“这日子是喜庆。只是拿来成婚，略随意了些。”
四下无人，凤清湛听着这话赞同得点了点头。
他虽没说什么贬低晋王与柳雨婷的话，但从态度上，叶拂衣也看出他看不上他们两个。
对，是那两个，而并非是其中单独一人。
“他们成婚，你我是不是得准备贺礼？”本来高高兴兴的叶拂衣说到这个，瞬间垮了一张脸。
她现在府里的好东西是不错，可要当贺礼送给这对夫妇，她是不愿意的。
柳雨婷为了陷害她不遗余力，多次想要她的命。
而凤夜辰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府中美人无数，看到一个多多少少能帮上忙的，恨不得直接将人打昏了藏到府里。
这些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儿。
“理应是要。本王会让人准备好两份贺礼，拂衣你不必操心。”
凤清湛回答的一本正经，没有顺着她的话去多想什么。
兄弟之间，他该有的不会少他一分。
听他回答的那么一板一眼，叶拂衣登时觉得他格外无趣。想了想，索性懒得继续搭理他。
叶拂衣不说话，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凤清湛当然会察觉不对。
可他们刚刚的话题没办法继续下去，气氛一时间看着着实有些尴尬。
叶拂衣斜躺在美人塌上，才懒得搭理凤清湛怎么想。反正他不是心思沉稳，不是什么都料事如神吗？那就随便他安排不就好了？
半刻钟过去，凤清湛依旧是站在叶拂衣对面看着她。他也不说话，只是眸色淡淡，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温柔。
叶拂衣被他盯得没有半分睡意，索性抬了眸看向他，反问道：“我这脸上是又花还是怎么的，劳烦王爷这这么盯着看？”
“人比花娇。”凤清湛想了半天，最终憋出这么四个字。
叶拂衣瞬间噗嗤一声笑起来，忙撑着手起身，担心自己笑的太肆无忌惮会被凤清湛打一顿。
可即便是坐起来之后，她看着依旧一本正经的凤清湛，还是忍不住。
“哈哈哈哈，人比花娇，你可真是个小天才！”叶拂衣笑的肚子都隐隐作痛，看着凤清湛的眼中满是钦佩。
这四个字说得好，说的妙啊！
凤清湛轻咳一声，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多多少少带了几分难堪。
果然，他就不应该记得皇祖母说的那些夸女子的话。什么人比花娇什么肤若凝脂，全都不是！
叶拂衣笑了半天，始终得不到凤清湛的回应后她止住了笑意，正色道：“你别听太后或者她身边的宫女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些方法你都不合适。”
“为何？”凤清湛下意识问出口，隐约有些不太服气。
“你觉得刚刚那些蹩脚的话说出来，没有不顺口？”叶拂衣对上他带着疑惑的双眼，直接问出口。
凤清湛想了想，木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你自己都觉得说着不顺口的话，别人听着能顺心？”叶拂衣叹了一口气，再度觉得凤清湛有些憨憨的。
明明之前他在面对凤夜辰等人各种算计的时候，游刃有余，甚至还能顺带给他们挖个坑。
怎么现在就只是夸个人，他就给弄成了火山崩塌的气势？
还好太后现在没在，不然就他这个架势，非要让太后怀疑她是不是教错了什么东西。
凤清湛仔细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本王知道了，之后不会再这么说了。”
“乖，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叶拂衣笑着点了点头，一脸的欣慰。
可下一刻，刚刚还是乖孩子的凤清湛却突然快步上前，与她面对面之后幽幽道：“你说谁是孩子？”
叶拂衣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等反应过来后才把身子往后倾斜与他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
凤清湛应了一声，低低解释道：“三月后恰好年关，也是个好日子。”
他不这么说叶拂衣还没多想，现在听到这话，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实话，其实他也不是特别能理解皇祖母。
但或许，这就是她在皇宫里孤独之时聊聊以慰藉的方式。
“柳雨婷和晋王的婚事是什么时候来着？”叶拂衣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问出口。
“这么着急？”叶拂衣有点儿诧异。
自古王爷公主什么成婚的可都是要准备好几个月，单单婚礼要用的婚服，都不知道要手绣多久。
怎么，皇上就这么着急让他们两个人成婚？
“皇祖母还要在御花园多坐坐。”凤清湛如实回答，也没想着去找什么借口。
哪怕是他找了，拂衣也未必会信，所以何必麻烦？
叶拂衣淡淡应声表示自己明白，可对太后这一番煞费苦心，她也是不免觉得头疼。
在这之前，柳雨婷怕是老老实实的不会再出来晃悠。
“三月后。”
要不是柳雨婷突然搞出个幺蛾子来，太后的身子寻常的中年人都未必能比得过！
“皇祖母素来操心旁人的婚事，你别太放在心上。”凤清湛浅声解释，看出叶拂衣此刻有些想不明白。
太后玩儿心是重了一点，可凤清湛也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将太后丢到外头的性子。
所以，多半是太后觉得早上的方法没什么用，所以才想着让他过来探探虚实。
他们两个如今是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人，成婚对于外人看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她着急啥？
要是太后真的和她嘴上说的那样，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那她或许还能多多少少理解一些。
可她在她给的调理方子下，身体明显一天比起一天硬朗。
她身为长辈，为自己的孙子操心终身大事这没啥说的。
但是！
“你不生气便好，本王不过是有些担心，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担心叶拂衣误会，凤清湛连忙开口解释。
可有句话叫越是解释越像是掩饰。要不是叶拂衣没从凤清湛的脸上看出什么慌张，她指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太后呢，你不陪着她老人家提前回来了？”叶拂衣侧耳仔细听了听，确定除了凤清湛之外方圆几十米之内没有别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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