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凤霖之前并不能算是他强有力的对手，可毕竟也是个皇子。表面跟他和和气气，却未必是真的忠心于他。
毕竟，身为龙子说自己没有野心，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凤昊天称病不朝，与苏菀怡两人窝在后宫里谁也不见。除了凤清湛借着探病看了一眼之外，旁人根本不知道他是真的病重还是如何。
太后见到叶拂衣和凤清湛便笑的迷了眼，忙招手道：“拂衣，湛儿，快，快到哀家这里来。”
她笑容和蔼，半点没有平日在外人面前的严厉。
两人依言上前，对外面知道的事情默契闭嘴，半句不谈。
“湛儿，哀家今日还和拂衣念叨你们二人的婚事，你打算何时成婚呐？”太后笑着拉着叶拂衣的手，问话却是对着凤清湛。
“尽快。”凤清湛乖巧开口，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可说出口的话却也让叶拂衣忍不住想要给他一脚。
要不是现在在太后这里，她根本就不愿意忍。
太后被他这两个字逗得眉开眼笑，拉着叶拂衣的手接连说了几个好字，就好像刚刚和她说那些的人是叶拂衣一样。
“哀家老了，未必能陪你们多久，当然是希望你们的事情都定下来才好。不单单是你，还有夜辰，霖儿他们。”
太后面上带着浅笑，看着凤清湛的眼中带着别样意味。
叶拂衣握着太后的手也不由紧了一紧，以为她是察觉了什么。
可接下来，太后依旧只是拉着他们二人说笑，对于贤妃的事情绝口不提。
离开太后寝宫的时候，凤清湛才低声道：“皇祖母活的通透，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他这话一出，原本还想着自欺欺人的叶拂衣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太后如此聪明，不过是她自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要不要出去走走？”凤清湛顺势拉过叶拂衣的手，动作熟稔。
之前拉过太多次，叶拂衣此刻矫情自然是没必要。她整理了一下衣袖，让宽大的袖口遮盖住他们二人握着的手，淡淡解释道：“人多眼杂，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丢人。”
原本眼中还有着些许失落的凤清湛瞬间弯了眉眼，柔声道：“听你的。”
叶拂衣登时被这话酥麻的脚都有些站不稳，忙沉声道：“好好说话，不然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宫门！”
凤清湛看着她但笑不语，没再故意开口挑逗她。
“康嬷嬷今日刚说过让我晚上别出去走动，怎么，王爷这是带头坏规矩？”叶拂衣低低开口，同时警惕得看向四周。
比起她嘴上说的什么规矩，她本人看起来要更为诚实一些。
“自然不是。皇祖母说的是你一人不可随便出去走动，可不曾说过你我二人不可以一道出去。”凤清湛煞有其事开口，听的叶拂衣忍不住勾了唇。
“行行行，你说的在理，我懒得和你争辩。只是熠王殿下这么会说，不妨出本书，让世人也都跟着观摩学习。”
“本王嘴笨你是知道的，何必要借此嘲讽我？”凤清湛无奈一笑，拉着叶拂衣的手缓步朝外走。
叶拂衣本来就不愿意别在房里不出去，现在趁着这个机会，自然不会客气。
“不说便不说，说的好像是我想说一样。算了，出去走走就走走。”叶拂衣讪讪开口，没打算真的去纠结什么。
他平日里话是不多，可要是说嘴笨，她可是第一个不承认的。
往日套路一个接着一个，一着不慎便被他算计，她怎么能觉得他是个嘴笨之人？
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身影被两旁的灯笼照射，拉长，竟有一些缠绵悱恻的错觉。
叶拂衣盯着两人的影子有些出神，凭空多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不等别人提醒，她自己也突然清醒过来。
她和凤清湛这样的人，哪里来的什么岁月静好？
哪怕是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宫女太监，看这个架势，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什么。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凤夜辰一派人。
叶拂衣给他一个你懂就好的眼神，不再继续为了这件事情纠结。
反正贤妃和永亲王是死是活其实和她关系不大。不过那个襄王，这次怕是活活躺枪了。
有这样一个母妃，哪怕他再怎么能文能武，在一众武文大臣面前怕也站不住脚。
至于他为何如此，叶拂衣不去问，也不想知道。
不过去看太后，她自然是乐意的。
贤妃和永亲王被分别关押在冷宫的两个房间，有专人伺候以及御林军层层把守。
毕竟，这些事情对于当时的他们而言，必然是有着诸多的不可为。
叶拂衣对着凤清湛眨了眨眼，示意他再稍微说一点八卦。比如贤妃的儿子，襄王。
凤清湛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莫要胡思乱想，那都是没有的事情。”
当然，他还有凤清湛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想要取胜可不是什么易事。
“走吧，陪我去看看皇祖母。”凤清湛低低开口，对这件事情明显多了感触。
叶拂衣听的嘴角微抽，有些同情的看着凤清湛，低声反问道：“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凤清湛脸色微白，微点下巴给了他的答案。
“哎，又是一出苦情戏码。”叶拂衣啧啧两声，不免感慨。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她自然不可能再说什么怪永亲王没有争取，或者是怪凤昊天没有拒绝。
毕竟是啪啪打脸得事情，而且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情况下。
这要是能饶了他们，叶拂衣觉得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此时，必然要有一个牺牲者。”凤清湛稍作迟疑，给出了他的看法。然后看叶拂衣皱眉，补充道：“父皇仁慈，未必会伤他们性命。”
他简单一句，却也让想要听一点刺激戏码的叶拂衣死了心。
“算了算了，无趣得很。这次的事情，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
“他们二人不知道是在何处相见，便一见如故，成为好友。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却私定终身。”
凤清湛话落，并没打算再开口说什么。
叶拂衣本来也没打算听凤昊天是怎么横刀夺爱，听到这里，也已经是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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