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奸商，真奸，这要是在茶楼里说书，观众还不得咔咔的一直扔钱催着听下回分解？
好在李奕忠是个“老实人”，对上官明一通笑骂，然后开口道：“这确实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杨戬这一次彻底没脾气了，敢情这绕了半天又回去了？您这一唱一和的是在做游戏吗？
李奕忠赶紧解释道：“不过，这很久之前的事不提也能够说清楚，因为各路神山的目的都很简单，都为了最后的长生果。”
“长生果？！”杨戬瞪大眼珠，这种果子过听名字就不需要过多解释了，简直是逆天的存在！
但是，据他所知，这片大陆上，在天道的规则之下，根本不允许有神性物质的存在，更不要说是能够让人长生的果子了，比传说还要遥远，只能处在上古的神话中。
“这东西难道真的存在？”杨戬不可置信，下意识的摇头。
李奕忠对他的反应很理解，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长身果这个词为何存在？”
“当然是有长生果……”
杨戬呆住了，存在即合理，既然有长生果这种说法，自然在历史当中，肯定真实的出现过，并且被人类发现。
李奕忠微笑的看着他的眼睛，道：“长身果并非太过逆天之物，只不过可以保持人的身体机能趋近无限的完美，能够活很长很长时间，而长生这个词，在某种程度上是放大了长生果的效用而已。”
“长生果本质上讲，只是一种延长生命的果子，倘若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确实可以一直活下去，看尽沧海桑田，一眼万年都不是难事，但若是遇到一些变故，遭受厄难，还是一样会死。”上官明补充道。
杨戬点头，问道：“那怎么说，活的时间长，实力肯定也会随之增强，要是藏在大陆的某个地方，千百年过后，岂不是天下第一了？”
李奕忠和上官明相视一眼，然后哈哈一笑。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不过，你想过没有，天地间每一次出现长生果，都是一次大轰动，所有势力都会一窝蜂的上前争夺，很有可能长生没有得到，最后却死了一批又一批人。”
“而最后得到长生果的那人，除非是大陆第一人，否则他难道不会遭到同级强者的抢夺？难道身边的亲近之人也毫不动心？”
“但凡吃过长生果的人，体内的血液中也会被长生果同化，出现近乎不会枯竭的生命精气，而这种血液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种大药，喝其血液也能够延年益寿……”
杨戬长大了嘴巴，脑海中只有三个字来回的飘来飘去：唐僧肉~
这尼玛不就是唐僧肉吗？吃上一口就能够多活好几百年。
“这是神仙大药啊！”杨戬啧啧称奇，然后犹豫问道：“那有没有人参果的存在？”
“人参果？那不是普通的药材吗？”李奕忠纳闷。
杨戬哈哈一笑，道：“我就随便问问，对了，那这长生果和神山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寻到了长生果？！”
“哪有那么简单，长生果的等级起码是圣果，岂能是说出现就出现。刚才说了，每一次长生果出现都会引发争夺，所以天下势力，包括各路神山都暗中定下规矩，每方势力都划分自己的领域，到时候长生果落在谁的山头上，就归谁所有。”
杨戬扯了扯嘴角，干笑道：“这是不是太……草率了点？那可是长生果，谁能不动心？口头的约定说无效就无效，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
李奕忠笑道：“不错，为了防止像你这种心思的人不遵守跳跃，所以各大势力的掌控人都要联合起誓，发出天道誓言，一旦违背，就会遭受天道反噬，轻则终生实力禁锢，重则灰飞烟灭！”
杨戬眼皮一哆嗦，这天道誓言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看来施展起来也颇为麻烦，应该也是上古年间的手段。
然后他想到一个问题，当下这大陆虽然进化，但现在已经渐渐停止，就凭现在这种进化程度，能长出长生果？是不是也有点儿戏？
“这就要说起现在神山在做的事情了，他们的底蕴各不相同，千万年以后，大陆已经彻底变样，许多上古年间的遗迹流落在虚空混沌当中，需要以很强的力量打通两个空间之间的通道。而各大神山手中就掌握了大大小小上古遗迹的信息资料，把他们从混沌中挖出来。大陆上其实并没有特别稀世的果子，但别的空间有啊！”
李奕忠神秘一笑，问道：“你可知大陆进化最本质的点在哪里？”
杨戬知道肯定不是环境变化，否则也就不会这么问了。
他也懒得思考，摇了摇头，期待答案。
“大陆进化，不是让土地山川进化，也不是让奇珍异果进化，而是放出了各大神山势力，解除了这片大陆的种种规则限制，处于完全开放的状态。所以才有混沌空间降临大陆，所以才有上古遗迹现世，所以才有各种处在传说中的宝物被人发掘……”
杨戬感觉头皮发觉，原来自己一直都对大陆进化有所误解，真相原来是这样，他之前听说，妖境和神山隐世，其实是天道规则原因，他当初不懂，现在彻底明白了。
他想到了在天目山时，三目金猿留下的那枚精气流逝严重的圣果，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再思考，大陆进化似乎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雾霞山当中的金乌，还有秘境深处更加强大的妖兽，然后他又想到了野人……
野人？秘境之中的人类？
杨戬猛然瞪大了双眼，深呼一口吸，平复心中的震动，认真问道：“上古遗迹之中还会不会有活着的人类？要是有强者走出来怎么办？”
李奕忠知道他终于思考到点子上，严肃道：“确实有许多空间都存在上古间的遗民，根据以往神山的风格来看，强者就合作，弱者就开战。”
“果然！”
杨戬又问道：“那尚未现世的这些空间，都是如何破碎的？为何会长存在混沌之中？”
李奕忠语重心长道：“这些问题，就留给你去寻求答案吧，你现在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杨戬愕然，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今夜的一番话，看似没有说几件事，但就是这三两件事，信心量却是无比大，仔细思考还能够推测出不小惊天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恐怕李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甚至自己很有可能是李家知道这些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杨戬揉了揉眉心，接受的信息太多，脑子都不知道该思考哪一件事了。
长生果、神山的暗中布置、分割土地、开采上古遗迹，每一件事都能够轰动大陆。
“黑铁皇朝的势力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他们掌握的信息更多，可能会开出不少上古遗迹，甚至能够开出圣药园都说不定。你现在基本上有足够的实力加入皇朝，所以要珍惜这个名额……”
上官明忽然悠悠开口，像是长辈一样叮嘱。
杨戬两眼放光，频频点头。
圣药园？想都不敢想啊！
这要是真的存在，那大陆上还真有成神的契机！
同时，经过这一番谈话，他对李家刮目相看，重新认知。
他心中有种感觉，四大城应该还有其他作用，就比如那至今都参悟不透的月神阁，比如销声匿迹的神阵师周策天，这些都是尚未解开的谜团。
“所谓底蕴，这就是底蕴啊！”
杨戬心中感慨，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年少无知，还以为四大城都是徒有虚名，其实只是没有真正威胁到他们而已。
盘龙伏卧，鸟儿也可以在一旁安睡；但巨龙抬头，天地都将颤抖！
“这就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上官明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看着架势，是要彻夜长谈了。
杨戬差一点从椅子上栽上来，这说了半天刚到重点，怎么又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这得说多长时间才能说回来？咱不带这样吊胃口的啊！
李奕忠知道自己的难处，但也知道自己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先机？什么先机？”杨戬没有注意到李奕忠的情绪变化，只觉得他是太激动。
上官明把话题接过来，先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黑铁盛会如何？”
“神山难道在暗中计划着什么事？”杨戬狐疑问。
上官明欣慰一笑，道：“你猜的没错，神山现在露出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出现在大众视野是在表示自己存在，之所以不表现出太霸道的力量，那是因为不想引人注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少麻烦，把精力放在布置上……”
杨戬听得入神，接话道：“布置什么？”
“两位叔叔，您们就别藏着掖着了，咱们都不是外人了，我最近的麻烦可不少，您给我说说神山的事情呗？”杨戬像是变戏法一样的换了一张脸，舔着一着脸装可怜。
“额……哈哈！你小子……”李奕忠大笑，伸出手指着杨戬，道：“终于知道李本西为何如此对你另眼相看了，能有如此天赋还不端着的，你是第一个！”
旁边，上官云虽然在喝着茶，一句话都没说，但心里的台词一点也不少，现在正暗中和李奕忠一唱一和，夸上官云的眼光比所有李家人加起来都要长……
杨戬不知何意，如实道：“很失望，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山官明点头，道：“确实如此，甚至都可以说是垃圾。黑铁盛会那么大的场面，但各大神山只是为了应付而随便派出几个人参加，第一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去，因为这是规矩，第二，他们去了又觉得吃亏，浪费时间，所以才随意指派了人前去。”
但上官明知道，他心底是有多么的压抑和悔恨。
身为李家的一家之主，肩负着振兴的使命，但最后却浑浑噩噩的带着李家不知不觉走上了颓败的道路上，沦为西山的用完就厌弃的东西。
“这个人啊……我也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真人没有见过。我们四大家族对于皇朝讳莫如深，暗中都不怎么谈论，比对神山还要忌讳。”李奕忠一边说一边点头，脸上神色认真。
“皇朝的事情看来只能得到这么点信息了，不知道四大城对于神山有知道多少。”杨戬心中狐疑，觉得四大城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不然，这数千年的底蕴直接在与神山的摩擦中就被干翻了，这也太垃圾了点，不科学啊。
“这场天地大变，也就是大陆进化，其实我们一开始都知道，也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同时，这也是我们重新崛起的机会。”
“神山之所以要拖着我们这些俗世当中的势力，只不过想要在这次大变当中夺得先机而已，为此，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因为这关系他们的气运，差一丝一毫都是不可预估的代价！”
李奕忠眼中闪烁着精光，整个人气息内敛，看起来很深沉。
“或许你也发现了，我们李家和西山李家的关系……”李奕忠脸上浮现一丝追忆和无奈，道：“但其实，我们李家和他们并无半点瓜葛，之所以出现现在这个局面，完全是近百年来才出现的。不只是我们李家，还有皇甫家，吴家，不自不觉就走上了倒退的道路，屈听与人，等到意识到这一点时，家里的中坚力量早就被磨废了……”
杨戬感觉自己在听一个古老家族的历史，正在跨越时光，追溯历史。
他现在心中有诸多疑问，真应了那句话，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东西也就越多。而且，他甚至都在怀疑这世间真相是不是千层饼做的，怎么啃掉一层还有一层呢？没完没了！
他觉得，陈浩然整个人很不简单，就从他身怀世上绝无仅有的浩然真气来说，这就值得深思，身上绝对有着惊天大秘密，说不定和黑铁皇朝有很深的关系，更甚，与千古之前的许多事都有瓜葛！
“黑铁皇朝的状元郎刘叉……他这个人如何？”杨戬试探性的询问，他想了解那个牛叉男人多一点的信息，好在下次见面之时做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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