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知道吗？
海瑶突然问道。
“爸他还不知道。”
林瑶小声说道。
“林瑶，你谈恋爱我没资格提意见，但你最好先告诉你父亲……他的脾气，你知道的。”
海瑶的声音变得严肃。
“妈，你能不能帮我告诉爸，我怕我说他会……”
“妈，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谁在给你打电话？”
倏地，一个年轻女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海瑶柔声回答：
“工作上的事，我马上就睡。”
“哦，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女生的声音很年轻，还有些稚嫩，听着像是个学生，睡意惺忪的，打了呵欠之后便传来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和关门声。
”妈，刚才是……”
林瑶霎时心像被揪住了一样，呼吸有些困难。
“林瑶，对不起，我其实很多年以前就和你爸办了离婚手续，我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没资格再对你爸说什么了。”
母亲的声音里包含着歉意和愧疚，林瑶忽然道：
“妈，我困了，晚安。”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林瑶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美丽的瞳孔中虚无一片，目光没有了聚焦。
妈妈原来早就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怪不得，爸爸这么多年从来不愿意再提起妈妈。
那个女生是妈妈新的女儿吗？
声音很好听，好像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应该比我乖巧懂事吧？
林瑶蜷缩在被子里，如怕冷的小猫咪把自己层层包裹着一样。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去打扰你的……”
……
……
第二天，方小乐约张知琴一起去二手车市场。
今天林瑶要录《超级挑战》最后一期，可能会录到很晚，录完之后要连夜赶回京都，明天京城卫视有一个节目请她做飞行嘉宾。
之后林瑶便要配合公司为《梦里花》和《隐形的翅膀》发行做宣传。
同时，大导演陈光汉的新片《画皮》就要上映，林瑶演唱的主题曲《画心》也将随之开始打榜。
在十一月，林瑶将有三首歌冲击新歌榜和热歌榜，这也是为了年底的金曲奖做最后的冲刺。
而林瑶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也将在金曲奖之后举办，接下来的两个月，林瑶还要分出部分精力在演唱会的筹备上。
除了明面上的事业，林瑶和方小乐的工作室也将在十一月份注册成立，这件事虽然由莫烟负责操办，但总归是“小两口”自己的事，林瑶不可能一点都不费心思。
这么算起来，在江蓉市的这几天大概是今年最后悠闲的几天了。
而明年，开年就是万众瞩目的银龙奖，至少在春节前，林瑶都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
两个人也很难说到底能有多少见面的时间，或许能忙里偷闲短暂见上一面，或许根本就没时间再见面。
方小乐心疼林瑶，也想让她安心，打算在她离开之前就把买车的事办了。
至于叫上有张知琴，那也是没办法，芳芳和莫烟要在录制现场陪着林瑶，方小乐能叫的人只有他了。
看车这种事，尤其是选二手车，两个人去总比一个人好，免得被人当成萌新给忽悠了。
有张知琴这么个显老的家伙陪着，说不定那些二手车商就不敢忽悠的那么狠。
“张知琴，你昨晚被打了，眼睛这么肿？”
方小乐在二手车市场门口等了一会儿，顶着一对熊猫眼的张知琴这才姗姗来迟。
“昨晚一直等别人回信息，没睡好。”
张知琴有气无力地道。
“等谁？”
方小乐疑惑地问道。
“就、就一个朋友，方哥，走吧。”
张知琴敷衍了一句，便推着张知琴走进了二手车市场。
不知怎么的，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和莫烟的事情。
或者说，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别人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
方小乐见张知琴不愿意说，便不好多问，两人一起进了二手车市场。
还没开始逛，迎面就走来一个留着西瓜头，矮胖圆润的男人，他走路很快，整个身子就像一个滚动的西瓜似的，朝着方小乐滚了过来。
“您好，我是西瓜二手车的金牌销售顾问，我叫李瓜子，请问您是要看车吗？”
方小乐没想到才刚走进市场就有人来接待，不过他还是对这些狡猾的二手车商家比较警惕的，想把这个一看就很奸诈的家伙打发走，随意敷衍道：
“我想买辆便宜点的车，最好是纯进口的，空间大一点的，排量不低于3.0的，行驶不超过一百公里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价格不要超过十万。”
旁边的张知琴都听呆了，心想方哥难道不懂车吗？十万最多买普通合资品牌的家用车，咋可能买的到排量3.0以上的进口车？
方小乐说完便朝李瓜子笑笑，直接往前走了，并低声对张知琴道：
“我故意这么说的，免得被他一直跟着，没法好好看车。”
张知琴恍然大悟，心想还是方哥有经验啊，故意提这种不合理的要求，算是变相地拒绝这个二手车商家的推销了。
这招高啊，不愧是方哥！
两人都没再机会这个胖子，继续往市场里走。
“这位先生，我们正好有一辆车符合您的要求。”
倏地，两人身后传来李瓜子笑呵呵的声音。
海瑶问道。
“他叫方小乐，是灯城人，在江蓉工作，他、他对我很好的……”
“林瑶，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海瑶却没有回答，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就要挂断电话。
“妈！”
“我、我……谈恋爱了。”
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类似电流声，那是呼吸骤然变重呼气在手机话筒上造成的声音。
“对方是谁？”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一下，海瑶回答道：
“我很好，林瑶，我看娱乐新闻的，你……辛苦了。”
林瑶一下捂着嘴，美眸闪动，脸上现出笑容：
林瑶连忙说道：“还有件事。”
“什么事？”海瑶问道。
林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家人在一起过一个团团圆圆的春节，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妈，你、你过的好吗？”
林瑶柔柔怯怯地低声问道。
“如果累了，可以来找我。”
海瑶似乎犹豫了下，然后说道。
“妈，我今年春节要回家的，你、你可不可以也回家？”
“没事的，妈，我不辛苦。”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妈妈第一次关心她。
手机那头是片刻的沉默，只有轻微的呼气声，随后，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林瑶，你有事找我？”
这个声音很悦耳，和林瑶很像，只是没有了少女的清脆，多了些沧桑和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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