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凯索看着自己的虚影感觉有些头痛。
“现在，沃鲁斯克！
我们至少可以选择换一个战场！”
布尔凯索说道。
在圣山上爆发一场两个不朽之王的战斗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即便圣山的一切都足够的结实，但这种程度的战斗也会让圣山的环境遭到破坏。
能够让两个不朽之王全力施为的战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多。
“我希望是在高阶天堂。”
沃鲁斯克咧嘴笑道。
“很遗憾，我选择燃烧地狱。”
布尔凯索直视着沃鲁斯克那几近疯狂的眼神说道。
“布尔凯索，虽然我知道你已经想好了。
但是恐惧本源回到燃烧地狱之中就会很容易脱困，我可不认为你解决了莉莉丝的意识之后就是为了让燃烧地狱重新孕育一个恐惧魔神的。”
李敏有点紧张。
恐惧魔神的存在依然是奈非天最大的对手。
恐惧能够有多么的强大，很大程度取决于面对他的人对恐惧本身怀有多么剧烈的恐惧！
“我需要杀死恐惧魔神，但不能让恐惧消失。
除非你认为所有人都失去恐惧是一件好事。”
布尔凯索说道。
这番话李敏没有办法反驳，恐惧的存在并非没有价值。
尤其是这番话还是出自封印了自己恐惧的布尔凯索的口中。
“哈！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沃鲁斯克揶揄的眼神让初代先祖有些不爽。
莉莉丝的意志已经被击溃，这对于奈非天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事情对于初代先祖来说就是当着他面说宰了他妈……
有点尴尬。
“莉莉丝的意志只是被击溃，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加重要！”
布尔凯索说道。
“有什么比你花费一点时间让沃鲁斯克如愿以偿更加重要？”
海拉伯在一边说道。
他依然站在原地，即便是布尔凯索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也是一样。
“让恶魔消失。”
布尔凯索说道。
“你有办法了？”
李敏对此也很意外。
让恶魔彻底消失这件事奈非天努力了无数年，但是从未接近过成功。
这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甚至有些天方夜谭！
“暗影之牙还在我的影响之下，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至少值得尝试。”
布尔凯索无奈之下解释了一句。
“我等不及了，你应该像是初代先祖说的那样，对我发起攻击的时候不要停手。”
沃鲁斯克十分严肃的说道。
他对布尔凯索的计划已经没有了好奇心，对于奈非天的未来也没有了期待。
即便是布尔凯索说他要尝试着终结燃烧地狱的存在也是一样！
“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我会在见到圣山外的屏障时毫不犹豫的发起攻击。
布尔凯索，你和我不同！
圣山应该依托于野蛮人的存在而存在，而不是野蛮人因为圣山存在才存在！
野蛮人刚刚诞生的时候还没有一座山峰被称为圣山的！”
沃鲁斯克开始进军了！
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布尔凯索。
即便布尔凯索的手中没有捏着武器，但这并不妨碍沃鲁斯克发起攻击！
他很清楚布尔凯索是强大的，即便看上去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即便手无寸铁也是一样！
卡修斯和海拉伯这种赤手空拳战斗的野蛮人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布尔凯索所击败了。
要是有人说自己被布尔凯索一个喷嚏给喷飞了，沃鲁斯克都会选择相信！
“那就来吧，在你存在的最后我应该给你一点点的尊重，比如让你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消逝。”
布尔凯索叹息了一声，然后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当计划之中的人不打算配合并且毫无畏惧的时候，多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除非布尔凯索将沃鲁斯克打到半死之后带去燃烧地狱恢复伤势。
而那样很可能让沃鲁斯克最后存在的时光是以恶魔的身份。
这种事情除了恶魔之外没有谁会想要见到！
“来吧，我早就该消逝了。
我没有疯狂，而是野蛮人不需要一个能够影响不朽之王的存在。
最好的结果其实是初代先祖和我一同面对暴怒的你！
海拉伯触碰到了愤怒的权柄？
初代先祖，你太久没有关注过野蛮人的过去了！
布尔凯索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触及了愤怒本身，虽然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憎恨着什么而愤怒至今！”
沃鲁斯克猖狂的笑着！
他肆意的对初代先祖表现着自己的嘲弄！
“命运，我憎恨可能存在的命运，并且为此愤怒！”
布尔凯索说道。
怒火在他的身上燃烧着，然后将他的上衣彻底焚烧殆尽！
无数伤痕交错密布，那些过去的伤痕似乎此时再一次崩裂，里边不断的冒出怒火！
他赤着上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沃鲁斯克。
“你本身就像是一个熔炉，而且是一个到处都是裂纹的熔炉。
怒火到底在你的身体之中煅烧着什么？”
初代先祖终于失去了自己的澹然，一脸惊骇的看着此时的布尔凯索。
在一边看着李敏闭上了双眼，她早就有所预料了，但真正见到这幅姿态的布尔凯索之后依然不忍心去看。
李敏将自己的枷锁放在了布尔凯索的身上，但是那枷锁早就在布尔凯索的怒火之中被烧毁！
限制了李敏继续强大的并不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那个枷锁，而是李敏自己的意志！
她主观的让自己和布尔凯索保持了几乎一致的战斗力。
“布尔凯索，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奥莉尔的语气之中带着悲悯缓缓的开口。
她知道布尔凯索的想法，但是在见到此时的布尔凯索之前她始终都无法相信这一点。
“当然，不过还不是时候。”
布尔凯索的话只有奥莉尔知道是什么意思，奥莉尔也后退了一截，然后闭上了双眼。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闷在鼓里了，不过无所谓。
我们三个都有无数的秘密，谁也不欠谁的。”
沃鲁斯克的身上终于再次穿上了他的传奇套装！
“即便是消逝，我也只会在巅峰消逝！
布尔凯索，来吧！证明给我看你有实力终结一切！”
沃鲁斯克暴吼道！
布尔凯索的虚影身上开始闪烁，此时作为被沃鲁斯克召唤的那个先祖之灵，他所分担了沃鲁斯克庞大力量的负担！
这种负担让他的身躯也即将抵达极限！
“惊人的。”
卡尔加看着此时的沃鲁斯克说道。
没有什么人能够比这些先祖之灵更清楚此时沃鲁斯克展现出的强大！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还弱小的时候仰望着圣山一样！
“我想不通。”
安达库尔加斯的表情有些痛苦。
“不需要想通什么，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许久没有开口的卡修斯忽然说道。
“如此强大的沃鲁斯克当年到底是怎么会在取得胜利之后死去？”
寇图尔瞪大了双眼说道。
“呵呵……因为他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挽回一切。
只是你们拒绝了沃鲁斯克最深切的好意而已，就像是我们拒绝了重新复活一样。”
依然趴在地上的寇尔带着悲痛说道。
“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沃鲁斯克在说话的瞬间重锤就朝着布尔凯索砸下了！
“生死的界限，我从开始就对你有着敬意，沃鲁斯克。
我们的战斗并不是要证明谁是正确的，只是我们的道路走到这里必须分道扬镳！只有一个人能够继续走在前进的道路上而已。”
布尔凯索叹息了一声。
“我受够你的叹息了，布尔凯索！”
沃鲁斯克在暴怒之中吼道！
他手中的碎石锤终于化作了先祖之锤的形象！
那不是布尔凯索手中先祖之锤那种数不清多少个面那样刻画着野蛮人过去所有的传奇。
也不像是蕾蔻的先祖之锤上刻画着她过去美好的生活对公牛部落的生活！
沃鲁斯克的先祖之锤就是最朴素的那种方方正正的六面锤！
除了带着锤柄的那一面上空无一物之外，其余的五个面上都只有沃鲁斯克的身姿！
“我也受够了只能叹息的日子。”
布尔凯索身上的怒火从双手之上延伸化作了两柄重刃！
虽然是虚幻的火焰构成，但见到这两柄重刃的人都能感觉到它的沉重！
双刀从布尔凯索的身体两侧朝上撩去，然后将沃鲁斯克的重锤截击在了半空中！
冲击波刚刚从碰撞的位置开始扩散，就像是被恶鬼拽住了后腿一样生生扯回到了碰撞所发生的地方！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遭遇了的强烈的引力一般朝着碰撞点坍塌！
就连抱持不动的海拉伯也不得不将双手直接插进地面来保证自己不会被吸走！
李敏甚至在手中构建了黑洞来对抗这种坍塌！
即便是如此，李敏身上那宽松的长袍也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上！
后退了好一截的奥莉尔更是在身上散发出了大天使力量的光辉来对抗这种坍塌！
“真就离谱。”
初代先祖将双刀插进了地面，然后重重的跺脚使用了地震将地面夯实！
他身上的怒火开始沟通圣山之中所积蓄的力量，让地面在能量的循环之中稳固起来！
安达库尔加斯和卡尔加更是手挽着手，一同抱住了被插进地面的旗杆！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的最后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圣山力量禁锢在原地的卡拉辛姆更是直接双腿盘坐，整个人浮在半空之中！
他甚至使用出了七相拳借助这个技能那超越空间概念的力量来保证自己不被影响！
之前沃鲁斯克用来禁锢他的力量在坍塌之中已经消失在了碰撞发生的地点上！
寇图尔和卡尔裘站在了趴在地上的寇尔身边，双腿已经完全陷入了地面之中来稳固自己的身子。
他们各自抽出了一只手将地上寇尔死死抓住！
而远处的欧隆古斯更是直接将一大块怒火灌注的石头连带着自己一起投掷到了卡尔裘他们的身边，借助这种力量才摆脱了坍塌！
“要是初代先祖不在这里，圣山地面上的一切都得连带着一层地面一起消失！”
欧隆古斯的声音带着点惊恐。
初代先祖已经在调动圣山的力量来避免严重的后果了！
此时圣山外围的屏障也终于彻底消失了。
神秘博士呆在塔迪斯的保护范围之内，时光的力量让他们定格在了原地！
“最可怕的是这大概只是一个开始。”
布尔凯索的虚影依然站在原地，他苦笑着说道。
他能够站在原地只是因为他分担的那份力量太过于沉重，以及那份力量和圣山的力量同源，所以受到了初代先祖的保护而已！
“你依然没有动用全部的力量，只是如此的话，可配不上给我一场壮烈的终结！”
沃鲁斯克的声音响彻了世界！
这种力量的碰撞已经无法隐瞒，更无需隐瞒什么！
“我对壮烈嗤之以鼻！”
布尔凯索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布尔凯索的虚影带着傲慢说道。
“闭嘴吧，我会亲自动手。”
奈非天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来没有过回头路！
“来吧，战斗吧。
我不需要一个让所有人记得我曾经伟大的对手，也不需要用壮烈的牺牲来让所有人记住我。
这样至少不会影响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的发挥！
布尔凯索的脸色难看了许多，然后看向了自己虚影。
“别这样看我，在你分割自己灵魂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我是做这件事的。”
布尔凯索的眉头紧锁着。
“你打算用语言说服沃鲁斯克认错？你我都清楚他心中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该如何让别人否定自己付出了几乎一切的事业？”
我应该消逝，在我作出选择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消逝的准备！”
沃鲁斯克将肚皮外的内脏直接拽掉，然后让肚皮上的伤口得以继续愈合。
到了这种地步，他们都只会固执的往前走！
如果说奈非天的事业在过去是一艘正在沉没的巨轮，那么不朽之王就是要带着巨轮撞破地面继续下沉！
初代先祖看着布尔凯索的眼神十分的古怪，似乎是带着点不满。
“不朽之王的权威需要得到维护，但并不应该是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布尔凯索没有解释的打算。
就好像沃鲁斯克在行动之前也没有和他计划之中的人讲述自己的计划。
不朽之王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容易被说服的家伙！
初代先祖差点就笑了出来。
“他必须得消逝，但现在不是时候。”
“所以你打算给沃鲁斯克一个解释的机会？”
初代先祖带着嘲笑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刚才的那一击至少会用上更结实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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