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一万人不是死了一万个人。
那是一个人的死去发生了上万次。
生命从来都不是能够简单的用什么数据来衡量的东西，虽然有些人死了是要比活着好……
“恕我直言，你们是不是对死亡太过于信任了？”
尼克福瑞此时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说是有些冒犯。
“不信任死亡那么我们应该信任什么？
信任你？别闹了。
你要是能够坦率的告诉我你们的眼睛是怎么瞎了一只的，那我倒是能够信任你一点。
但是你做不到……”
康斯坦丁的语气似乎总是充满了轻慢的蔑视。
或许是因为他讽刺的人是尼克福瑞的缘故，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去摸了一只不该摸的猫。”
尼克福瑞这一次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说出了这个真相。
这是真相没错，但是也得有人信……
“哇~哇~哇~尼克福瑞，你要是说自己被信任的人所背叛了，我还会对你多一点信任。
你这样的家伙居然会被一只猫给抓瞎了一只眼睛？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们也没有谁非要追问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你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来欺骗我们就没有意思了。
神盾局难道没有办法帮你做一个换眼的手术？
虽然不可能做到即插即用的地步，但那不是最多三个月修养期的问题吗？
你们连让人死而复活都能做到了，何况一只眼睛？”
康斯坦丁的语气变得有些激烈了起来。
在他看来尼克福瑞的这个理由简直不能再扯淡了！
虽然康斯坦丁对神盾局不敢说是全都了解，但是科技水准能够做到什么程度那还是有所了解的。
“……”
尼克福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说出这个真相之后的情况，但是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用这种理由嘲讽……
就是被当做笑话他都想过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居然没有人相信……
“尼克福瑞，老实说这个理由拿来彰显你还有幽默感的话我觉得还不错。
但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托尼也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他已经飘在半空中了。
托尼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战衣的升级换代上的劣势。
虽然已经开始不断的重新构造自己的知识阶梯，从而升级战衣了。
但是此时他自己的最好的战衣依然比不上那被封存起来的军刀战衣……
那东西再怎么危险也要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而且托尼现在有着死亡的帮助，那些赛博人虽然和正常人类不是一种存在了。
但是终究还是能够算作一种生命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可能越过死亡的力量再一次的将托尼当做一个傀儡了！
托尼打算回去就重新穿上军刀战衣，当然，还要对军刀战衣进行一次升级。
这段时间他并不是没有什么研究成果。
至少在武器系统上，托尼有了新的发明。
优化了能量的释放结构之后，火力差不多能够比原本的他提升了三倍有余吧。
“好吧，那么谁去哈洛加斯？”
尼克福瑞已经放弃了说服这些对他不信任的家伙“被猫抓瞎”是他独眼的真正原因这件事了。
说什么都会被怀疑，那就索性不说了就好。
在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那种，意志也同样的璀璨。
这些事情不需要多的考虑。
然后……
然后他就看到了黑蝠王那张死板的脸上浮现了压抑不住的笑容……
好吧，黑蝠王是知道尼克福瑞为什么瞎了的。
对于此时发生的事情黑蝠王是能够感觉到最多的愉悦的一个人。
“我去吧，既然新阿斯嘉德那边有了足够档次的支援，那我正好回去一趟。
我这边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和先祖们商量一下。”
朗姆洛掰了掰自己的脖子，发出了一连串的骨骼摩擦声。
动作一结束，他就开始打开传送门了。
其他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
哈洛加斯圣山上。
这地方本身就不算是多么热闹，即便是有了一辆怎么都开不坏的皮卡车也只是多了点噪音而已。
现在那些先祖们也不怎么喜欢开着车到处兜风了。
很多东西从新鲜变成了熟悉之后，就会失去一开始的热情。
而且现在的哈洛加斯圣山上那些喜欢热闹的家伙也少了很多。
比如马道克、比如巴那尔、奥拉克、夸尔凯克，卡尔裘和沃鲁斯克……
“哈，好久不见你的踪影了。
今天怎么又回来哈洛加斯？”
从上一次战斗之后一直就留在哈洛加斯的杰西卡大大咧咧的说着。
她的变化很大，从之前的敏感和暴躁变得更加的自信了。
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之中多了奥拉克留下的力量，而是因为杰西卡这个饱经摧残的人终于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信念。
“杰西卡，我想问问现在的圣山上份量最重的先祖是谁？”
现在的朗姆洛也不喜欢说废话。
既然是有正事，那就连打招呼都可以免了。
“按说是三先祖编外人员的卡尔裘，但是我觉得说话最有份量的还得是安达库尔加斯。”
杰西卡也不矫情什么。
朗姆洛一看就是要做正事的样子，还矫情的话那也太可笑了。
“那么安达库尔加斯在什么地方？”
“这个时间大概是在后山的石头上吧？要不就是在看着火炉里边的火焰燃烧？”
“好了，等我忙完回来请你和卢克一起喝酒。”
朗姆洛匆匆和杰西卡告别了。
还是正事要紧。
“莫科特的气息从你身上消失了。
是你得到了莫科特的信任还是说莫科特遇见了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牺牲的敌人？”
杰西卡脸上带着微笑低语着。
“杰西卡，继续训练吧！
现在的你还没有出去战斗的资格！
既然奥拉克选择了你，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背负起大熊部落的荣光！”
寇图尔抱着自己比常人腰还要粗的胳膊肘出现在了杰西卡的身边。
圣山上少了不少的先祖，但是其他的家伙们也没有谁陷入了悲伤之中。
这有什么好悲伤的？
大家早都是一群死人了，能够享受死亡带来的彻底的安宁那反倒是最好的结果。
“走吧。”
杰西卡拍了拍腰上的战神之刃，身上怒焰汹汹！
秘境？不！
杰西卡现在并不是在秘境之中追寻奥拉克的力量，而是在和寇图尔学习如何在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范畴使用恰到好处的力量。
奥拉克的赠礼还是太庞大了一些。
另一边的朗姆洛已经找到了安达库尔加斯的位置。
因为安达库尔加斯那边并不是一片平静的。
“卡修斯，你有什么不爽可以等布尔凯索回来再说！
或者是去和海拉伯打一场拳击！
能不能不要对着我当做椅子的石头挥拳了！”
安达库尔加斯的吼声配合着轰鸣声已经算是十分容易被注意到了。
“老子就是不爽！
但是我又忍不到布尔凯索回来的那一天！
你说老子要怎么做！？”
卡修斯的拳头一下下的轰击在面前的石头上。
对于卡修斯来说这已经是有气无力的那种了。
“滚蛋！除非你打算和我也打一架！”
安达库尔加斯的手里边已经摸出了守誓者……
打架而已，多大点事情……
“先祖，我有事情想要问问。”
朗姆洛一脸无所谓的直接打断了两个先祖的冲突。
他是不怕的，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顿而已。
即便是要被揍，他也要先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
“莫科特走了？”
卡修斯只是看了一眼朗姆洛，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无悯者是心怀最多怜悯的家伙。
不用说那个家伙又做了什么蠢事是吧。”
安达库尔加斯撇了撇嘴说着。
“我不知道，但是我差不多能够猜到。
我们遭遇了碾锤了哈默林，虽然都是新生的传奇恶魔，但是显然也不是我们能够应对的。”
朗姆洛说着自己猜到的东西。
美梦监狱之中的战斗，一开始他们最大的假想敌就是碾锤。
但是直到最后罗夏都过来了，也没有见到碾锤的踪影。
这好像不需要多说什么。
“我就说那个武僧小子身上为什呢多了个阴影之鼠，不过无所谓了。
莫科特那个家伙不会输的。
除非那家伙又心软了。”
卡修斯拍了拍手，终于停下了自己对那块大石头的摧残。
“你现在过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吧？
如果只是这些话，你根本不需要摆出这种急急忙忙的样子。”
安达库尔加斯歪着脖子看着朗姆洛。
双眼之中似乎有些光辉在闪烁。
“我们见到了死亡，我不知道死亡所说的东西有多少可信。”
朗姆洛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但紧接着就把自己听到的东西都告诉了面前的两个先祖。
……
“所以说你在怀疑死亡只是用布尔凯索的名义骗你们？”
卡修斯拽了拽自己扎成鞭子的胡须，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对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保持怀疑是没错，但是你怀疑她难道能够阻止他吗？
那家伙又不是恶魔，不是那种不管他做什么只要阻止他就完事的蠢蛋。
所以你就没有从塔力克那个家伙那里学到他的风格？”
卡修斯的话让朗姆洛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自己从塔力克那里少学到了什么。
“守御者塔力克是一个蠢货。
只要需要他做什么的那个人不是恶魔，这家伙就基本不会拒绝。
要不是马道克和科力克守着，这玩意能够被那些下九流的人骗去当鸭子。”
安达库尔加斯一点都不客气的说着这种算得上诋毁的话。
“滚蛋！塔力克是不聪明，但是也不蠢！
他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卡修斯没好气的跳起来一摆拳就把安达库尔加斯给打翻在了雪地里。
“你没有从塔力克那里学到的东西是，只要对手不是恶魔，而且这个家伙还能够碾压自己，那就乖乖听话。”
卡修斯说话的同时随便的在身上擦掉了安达库尔加斯的鼻血。
然后立刻一个滑步躲开了劈向他的守誓者……
“不是说野蛮人不会妥协吗。”
朗姆洛的语气有些古怪。
“那也得看是对什么事情。
咋滴，你非要吃烤肉，所以面前只有面包的时候你就真一口都不吃了？
要是那样的话，你这种人八成得饿死在逃难的路上。”
卡修斯一边说话，一边掰着安达库尔加斯扯他胡子的手，顺便给了安达库尔加斯一个头锤……
这一架打的一点高人风范都没有。
就像是单纯的街边械斗……
到了那个时候，再去回首看看自己之前所牺牲的那些人。
不知不觉之中被牺牲的人也已经成为的大多数。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做的这么冒失。
既然已经见到了死亡，那你就不觉得应该去一趟哈洛加斯？
虽然按照先祖们的说法布尔凯索此时不在那里，但是我们至少能够得到一些自己需要的消息！
虽然能够明白尼克福瑞的做法是为了什么，但是托尼并不能认同这一点。
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的做法本身就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这就像是那个不断拔头发的秃头效应一样，总会有一日尼克福瑞什么人都拯救不了的。
虽然死亡有可能能够让他的父亲复活，但是洛基还是半点相关的问题都没有提出。
“就让黑蝠王去帮你们一下吧。
他很强大，至少不会输给那些传奇恶魔。
让那些野蛮人先祖帮助我们战斗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托尼对尼克福瑞的印象是越来越差了。
光是之前的大地震就已经证明了黑蝠王的力量。
非要说的话，这些人大概也只是不知道黑蝠王本身格斗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从到来开始就一直没有开口的洛基带着冷笑说着。
面对死亡的时候不去开口，可能是他自认为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黑蝠王作为他手中所掌握的最强大的战斗力，这个时候还是暴露在了别人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话，尼克福瑞也就没有了任何继续隐藏的必要了。
难道黑蝠王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这种事情别人还不知道吗？
如果你带来的消息是真实的，那么黑蝠王应该有能力帮你们解决那个狂屠。”
尼克福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着这番话。
死亡的离开就和她的到来一样的仓促，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毕竟死亡不管是要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在场的这些人能够阻止的事情。
“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新阿斯嘉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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