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是五本书，不把期望调那么高，五年也有二十多个亿。”
“当时我就说，把这五本书签下来，稳赚不赔的，结果还是不舍得答应人家杨老师的条件，给悦读全拿去了。”
“悦读还是有魄力的，说签五年，就签五年，说不要影视那些版权，就不要版权。”
“其实我觉得当时阻力主要是在影视版权这里，哪里见过态度这么强硬的作者，大家都授权给网站，他不肯授权。影视版权那些是大头，咱们这里舍不得放弃。”
“你现在看，还觉得影视版权是大头吗？有几个书的影视版权能卖到上千万？”
“确实，现在看来，还是订阅赚得多！哎，没办法，只能等五年，五年后再看看能不能把版权签回来。”
“难，悦读也不是傻的，它都已经拿到了集宝盆，还会轻易让出来给你？”
“也是。”
“而且五年后，就算咱们签回来，也只是吃人家的残羹剩饭，还要付出比现在还多的代价。还真的不如当初五年的合同就签下来了呢！”
几个人在办公室里叹气，忽然远处传来了很响亮的杯子砸在瓷砖上碎裂的声音。
什么情况？
大家面面相觑。
“宋总发飙了，赶紧干活，以后别再提《遮天》！”
有人看了一眼手机，赶紧催促他们噤声。
......
其实，秦城公司那边闹剧的始作俑者今天也不是很好受。
“你们要找乐总？有预约吗？”
上午九点，杨逸和叶富明准时来到了乐卫祥公司的楼下，祥顺影业的前台翻了一下记录簿，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们。
幸好，乐卫祥的助理麦咏诗刚刚来上班，心细的她看了几眼，就认出了叶富明，简单地交流了两句，她亲自带着他们进去找乐卫祥，没让他们吃上闭门羹。
“不是说乐总要......”
杨逸走进玻璃门之前，还听到两个前台在嘀咕。
乐总要什么？
很快，他就有答案了。
“我等下还约了一个朋友去打球，只能跟你们聊半个小时。”
乐卫祥在他的办公室里接见了他们，不过，没等叶富明像之前见史建琴老师那样寒暄几句，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一副匆忙的表情，让叶富明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乐卫祥头发剃得很薄，看着有点像光头，但还留着一点青茬。他的一张大长脸很有标志性，配合着这个发型，有一种影视剧中大反派的感觉。乐卫祥今年应该也有五十多岁了，岁月不饶人，比起十年前杨逸在学校听他的讲座那时候，他脸上的褶皱已经多了很多。
半个小时的时间，谈正事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攀关系套近乎了。
“你们的剧本我看了，写得还可以，比较有想法。不过近两年的悬疑剧出得比较多，观众可能会有疲感，对于这个问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乐卫祥更是直入正题。
杨逸和叶富明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乐卫祥说的内容有多么令他们感到震惊，他们要拍悬疑剧，又不是跟风别人的作品，不会在意观众是否会有审美疲劳，杨逸有自信能把《隐秘的角落》拍得比其他人的剧都好。
但乐卫祥的语气，着实是不像要和他们谈合作的态度。
这完全是作为了一个“老前辈”，在友好地给这些新人后辈，或者说是朋友的朋友一些经验指导。
都这么说了，他还有可能愿意担任他们剧组的制片人吗？
“《隐秘的角落》.......这部剧你们的定位是给成年人看的，还是给小孩看的？”
乐卫祥的提问，让杨逸回过神来。
“给成年人看的，小孩的话，看也是可以看，就是剧情残忍了一点。”
杨逸其实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国内的影视剧作品，还有什么未成年人限制吗？
当然，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小孩的家长，杨逸可能不太希望自己的小孩看《隐秘的角落》。
有点过于黑暗，怕给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也担心小朋友会有错误的模仿。
“给成年人看的话，你这里小孩的剧情又占比过大，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而且，四个主角，三个是小孩，你确定找来的演员能演出剧本里呈现给人的感觉？”
乐卫祥手上拿的就是《隐秘的角落》的剧本，昨天乐卫祥发给了他，他没空全部看完，只是粗略地看了几页。
“我们上个星期试镜了一些孩子，他们演得还挺好的，也比较好沟通，相互配合，应该能拍出我们想要的感觉吧.....”
杨逸试图为自己的作品和选角辩解。
“行......我看了一下，你这个剧本，其实有问题的地方还挺多。我先问一个问题吧，你把它拍出来，是想送到电视台去播，还是走视频网站的渠道？”
乐卫祥嘴上说“行”，但杨逸感觉他压根不听自己解释，而是直接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能在电视台播出肯定好啊，我们也希望有更多的曝光度。如果不行的话，走视频网站的渠道也可以。”
叶富明帮杨逸回答，他有点担心杨逸会傻傻地直接说走视频网站的渠道。
都来见乐卫祥了，肯定是要把希望值拔高一点！乐卫祥如果愿意担任他们的制片人，肯定有能力将他们的片子送到电视台去。
“送到电视台去播，单凭你现在这个剧本肯定不行。”
乐卫祥摇了摇头。
“乐老师，是因为有未成年人犯罪的因素吗？”
杨逸虚心请教。
“不是，审核的标准我无法判断，这个得送过去才知道。但你这个剧本太短！从头数下来，才十二集，这么少集数的电视剧，是上不了电视台的。”
乐卫祥用手指点了点他放在桌面上的剧本。
“好像是这样，你集数太少，广告都不好招标。”
叶富明想起了什么，在旁边提醒了一下杨逸。
确实，电视剧在电视上播出，其实涉及到很多的利益问题。
那些深层次的就不说了，就说比较直接的，广告招标、软广植入，谁不希望自己花大价钱买的广告能在电视上播出的时间长一点？能多蹭一下电视剧的热度？
所以，经常拍电视剧的导演都知道把戏往长里去拍，反正电视剧又不是电影，没意义的镜头多一点少一点，观众不在乎。
人家电视剧都是三、四十集甚至是七、八十集，结果到杨逸这里倒好，就十二集。
别说广告商不开心了，观众都看不爽，还没看几天呢，追的剧就没了？
“不说上电视，就算是走视频网站的渠道，你这个集数太少也不好。当然，视频网站的要求相对宽松一点，但如果你想通过他们拿到比较高的投资，这个剧本我看是不行的。”
杨逸刚想说要不就直接当成网剧来操作，乐卫祥又堵住了他的话。
其实视频网站的情况也差不多，广告商更青睐能够持续发酵、保持热度的长剧，而对于网站一方，如果是想要通过超前点播赚钱的，才十二集剧情，超前点播也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没几天就播完了，谁还稀罕什么超前点播？
看见杨逸沉默了，乐卫祥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这便洋洋洒洒地说了起来。
“所以啊，你这个剧本还可以拿回去再调整调整。故事是可以的，但那些细枝末节，可以再丰满一下。”
“比如说感情戏，悬疑剧里的感情戏一样动人，比如说你那个主角，张东升，他是怎么和他老婆相识、相恋的？他们的感情又因为什么事情出现了裂痕。”
“三个小孩的身世也可以多讲一讲嘛！他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境况的？他们的父母对他们如何？”
“十二集剧情，你拆开来写就是二十四集，再添油加醋，把它写成三十集，那就没问题了！拉投资好搞，跟电视台谈也好谈......”
“其实，要是能一个月赚一千万，一年赚一亿两千万，五年六个亿。五年的短期合约也没什么不好的。”
星期一回来上班后，有人小声地说出了心里话。
“我是一直在追更的，《遮天》的质量很稳定，不像是枪手文。”
“只能说东哥牛逼，他的成功让人望尘莫及，也根本无法复制。”
除了作者群的人在讨论，几个竞争的小说网站也在默默地关注着《遮天》的成绩。
五五分成的合约。
作者拿一千多万，也就意味着网站也拿了一千多万！
赚麻了好吗！
“我觉得他更得这么凶很不理智，一个月不到就这么多字数了，现在还十章一天的更新，后面还怎么赚钱？总不能写好几年，一本书写几千万字吧？”
“是我就一天两更三更这样吊着，赚它个十年八年！”
“别酸了，一千万啊，人家一个月不到就赚了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尤其是那些曾经参与过《遮天》等书的版权角逐的编辑、主管们，现在看着悦读晒出来的成绩单，他们已经开始追悔莫及了！
一千多万啊！
“你们说东哥是不是工作室啊？天天更这么猛，不是工作室很难解释。”
“不大可能是工作室，我要是有这个水平，我还甘心给别人当枪手？”
“但他半个月也更了一百多万字啊！写得多，赚得多。”
“太卷了，我认识的好几个作者都在拼命加更，感觉很快就会有猝死的新闻出现。”
“话说，现在《遮天》的粉丝群还进得去吗？我想去抢红包。”
“别想了，我之前就进去过，想加东哥好友来着，结果他压根不在里面。群主、管理都是悦读官方的人。”
“东哥有点神秘啊！我听好几个大神都说没他的好友，东哥神龙不见首尾的。”
“悦读现在就是在拼命地推《遮天》，感觉这书这样逆天的成绩，今年直升大神都有可能。”
“铁板钉钉的好吗！东哥现在是悦读的顶流了。”
悦读官方的主动曝光，《遮天》的千万稿费在整个网文圈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尤其是各种各样的作者群，都在聊着这个事情。
“东哥赚麻了！半个月就拿了一千多万，简直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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