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做不来坏事。
甚至连出口成脏都不会。
只能由着人糟蹋。
“对啊，疯子，我就是一个疯子！从我儿子死的那刻起，我就疯了，哈哈哈！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她一边说，一边对后面的人说。
“还愣着做什么？进去给我砸！给我狠狠的砸！”
后面的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伙计。
个个五大三粗、人高马大。
得到命令，就像是一群最忠心的走狗一样。
“嗷嗷”叫着，蜂拥而入。
接着，屋内就传出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是打砸的声音。
然后，货物、零件、桌子、椅子、家具、餐具。生活用品……都被那些人给扔了出来。
扔在了门口一地。
屈辱，真的太屈辱了。
他们做错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做错。
或者说，贫穷本身就是最大的错。
穷，就是一种罪！
因为贫穷，所以你没有地位，没有尊严，任人宰割。
尽管，其实亮子家不算穷人。
父母都是退休教师。
也有自己的小本生意。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贫穷与富有本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在吕家面前，亮子家真是不够看的。
……
所以，亮子全家只能忍。
忍无可忍，打落牙齿还得忍。
“哗啦”一声，一个玻璃相框被吕太太带来的一个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我距离很近，看的分明。
镜框里面是一张合影。
合影的是年轻的亮子爸妈与一脸稚气的亮子。
亮子穿着“某某三中”的校服。
手里面还举着一张奖状。
奖状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好少年”几个大字。
应该是亮子在高中时代拿到的奖状吧？
看得出，亮子全家很珍惜这个得到奖状的照片。
还珍而重之地用玻璃相框给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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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生气，也很说出更难听的话。
这就是老实人的悲哀。
“慢着！现在你们被赶走了，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们市场的东西，这房子是我们的产业，你们不许进！进去就是在做贼，在当小偷！”
吕太太冷笑着说。
“吕太太，你太不讲理了！那里面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拿？”
吕太太狞笑着。
“疯子！你这个疯子！”
亮子爸是一个文化人。
这就是不同的人生。
……
“我们走！以后就是在路边卖馄饨，也不受这样的窝囊气了！”
亮子爸激动地说。
“凭什么？就凭这里我说的算！不服气可以去告我啊？告诉你们，我有的是钱，我能请很多大律师和你们玩到底！熬也要熬死你们！一审败诉了，我也会上诉，不为别的，就为了折腾你们！”
“好，我们走，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小萍扭头，就往屋子里走去。
有的人靠爱活着。
有的人，则是靠着恨活着。
生意是重要。
但尊严更重要。
钱是有价的，尊严是无价的！
亮子爸作为一家之主，站了出来。
决定离开这里。
她无法接受这是一个意外。
只有找到一个凶手，让她有具体仇恨的目标。
她才能心里面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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