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乔西就要出来，封霆川却转过身，冷声道：“把她的头蒙上，带到内务仓库。”
“封三爷？”唐泽言神色怪异了下，“内务仓库……那种地方，您确定？”
“唐泽言，你的话太多了。”
封霆川冷漠地看了唐泽言一眼。
“但是，封三爷……”
唐泽言蹙眉，还想说什么。
封霆川却转身离开，没有给唐泽言说话的机会。
唐泽言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地按照封霆川的要求去做。
……
乔西出门的时候，还戴着手铐。
刚一出门，她还没来得及习惯周围的光线，便被一个头罩落下来，罩住了周围的光。
“这是哪儿？”乔西一惊，下意识地反抗，“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
乔西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喉咙口。
她被人推搡着上了一辆车，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一路来到目的地，乔西眼前一亮，蒙着头的面罩终于被人扯下。
刺眼的光线猛地涌入。乔西下意识抬手挡光，被过于浓烈的阳光弄得视线灼痛。
“乔西。”
封霆川阴沉冷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封霆川？
怎么会是他？
乔西身子不敢置信地震了震，抬起头看向他：“封霆川，你……”
封霆川冷声问：“是你动手，杀了徐梦？”
乔西下意识反驳：“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封霆川反问，“谁都知道，你和徐梦之间有过一场冲突。可以说，徐梦破坏了你不少计划。你想让徐梦死，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
乔西瞬间窒住。
封霆川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她解释。
对于这一点，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乔西忍不住苦笑：“封霆川，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笑容怔忡而失望，撞在封霆川眼里，让他的心下意识难受了下。
封霆川随即沉声：“乔西，不要在我面前装无辜。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乔西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苦涩。
三年。
她将人生中最好的三年，全都奉献给了他。
而最终，他还是不相信她。
乔西忍不住问：“封霆川，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百个不如安静柔？”
“乔西，不要拿安静柔和你自己类比！”封霆川冷喝，“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乔西听得眼尾一红。
原本，她已经不屑再对封霆川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眼下的她，太过脆弱。
人在脆弱的时候，难免会问出某些连自己都不屑的疑问。
乔西本来不想开这个口，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
封霆川挑眉，冷声：“怎么对你？”
“就是……”乔西没有办法说出自己先前和他做过的事情，咬了咬唇，声音有些痛苦的哑，“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间，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你是说，我用过你？”封霆川唇角易购，弧度残忍，“乔西，你最好认清事实。我不过是找你发泄而已，你还真以为，我对你有什么真情实感？”
用？
他对她，居然用了这样的字眼？
乔西的表情瞬间凝结，“封霆川，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物件？”
她的表情如此痛楚。封霆川看得微微震了震，回过神，却也没有心软。
乔西和他之间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一点小事，她就这么伤心。
她怎么不想想，被她伤害过的安静柔，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一切，都是乔西应得的。
封霆川缓步走到乔西面前，捏起她的下巴。
“痛……”
乔西被封霆川的力道弄痛，低唤一声，眼底浮起雾蒙蒙的一层水气。
封霆川没有丝毫的联系，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些，声音极冷：“不想再痛，就给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难道你就非要让我承认，是我杀了梦梦才开心？”乔西被迫抬头，“封霆川，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封霆川冷笑：“哦？那你说说看，是谁杀了她的？”
“我怎么会知道。”乔西痛得皱眉，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梦梦说过，她欠了一大笔高利贷。”
“那也好。”
有了唐泽言的保证，警方的人放心了不少，将乔西带了出来。
封霆川淡淡说：“我来带走一个人。”
“您想带走谁，您只管说就是了。”对方赔笑，“根本就用不着您亲自跑一趟……”
封霆川冷声：“我要带走乔西。”
“可是，封三爷……”对方有些为难，“乔西涉及一桩失踪案。这个案子很可能变成命案，我们不能这样放了她。”
封霆川一个冰凉的眼神递给唐泽言。
唐泽言连忙说：“我可以给乔西作证，证明她没有杀徐梦。如果她真的动手杀了徐梦，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把她送回来。”
“怎么办？”员警队长已经认定乔西是害了梦梦的凶手，当即冷笑，“她不是爱装傻吗，那就让她装下去好了。先晾着她，让她在那里一个人呆着！”
“可是……”员警犹豫，“头儿，我看着女人的状态，好像是不太对劲。要不要找个人来给她看看？”
“看看？看什么看。”员警队长嗤之以鼻，“她就是装的。”
对方的表情呆滞了下：“乔西？”
封霆川神色淡漠：“对。”
封霆川从轿车上下来，眉宇间阴沉一片，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看见封霆川来，警局里连忙有人迎出来：“封三爷，您怎么来了。”
几个员警看见她的模样，更加确定乔西刚才是在说谎，心里一定有鬼。
其中一个悄悄问：“头儿，咱们怎么办？”
员警想了想，笑了：“也是。”
两人一拍即合，就要放下乔西的事情，去忙其他的案子。
谁知忙了没多久，一辆豪华轿车忽然在警局门口停下。
员警问：“要是她真的是害怕呢？”
“她要是真的害怕，那反而更好！”员警队长眯起眼睛，“她要是怕了，那刚好可以有什么说什么。”
警局。
乔西像个惊弓之鸟一般，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
她全身都在发抖，身上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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