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梦梦的业务能力，确实是有够烂的。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乔西？
“梦梦，你就给我闭嘴吧。”陈姐没好气地瞪了梦梦一眼，“就好像你闹出的笑话还不够多似的。”
陈姐既然发了话，梦梦当然只有闭嘴。
周围的公主们看梦梦吃瘪，一个个发出高高低低的笑声。
梦梦怨恨地瞪着乔西，眼神阴鸷得仿佛能滴水。
没过多久，有一个包厢的客人点名说要看看乔西。
这几天来看乔西的人不少，多数都是听说乔家的女儿落难，抱着看猴山猴子的心情，来看上她几眼的。
乔西并没有推辞，起身就落落大方地去了。
一路来到包房里，客人们一看见乔西，瞬间哄笑起来。
乔西脸上没什么挂不住的，任由他们看。
也不是没有过不舒服的瞬间。有那么一会儿，乔西心底，还是会泛起微微的酸涩。
只是没过多久，这股酸涩就被她自己消化了。
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不如就此接受。
即使这群人的眼光再怎么让人难以忍受，她也要忍。只有忍了现在的一时之气，她才有机会报复回去！
反正做错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
想到这里，乔西更加昂首挺胸地看回了这群人。
这些人原本以为，乔西落到这个境地，会难过甚至是自暴自弃。
谁知乔西居然一点难受的迹象都没有，这样的表现，反倒显得他们的举动有些无聊了。
一群人悻悻地收了笑容。带头的摆摆手，一脸的嫌弃：“行了，我们来这里是想见你。现在人也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先生！”乔西嘴唇一扬，摆出一个笑容来，“不过，来到阑珊阁的客人都是很有钱的，一个个都一掷千金。各位看上去这么有钱，不会连一点小费都拿不出来吧？”
“乔西，你可真是变了。”带头的人听见这话，忍不住惊讶地看着她，“谁不知道，你过去可是海城最高高在上的公主。仗着封三爷的面子，你几乎是谁都看不起。什么时候，你这样问别人要过钱？”
乔西笑得甜美，没心没肺一般：“承蒙夸奖。人总是要学会变化的，要是一成不变，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对，说得也是。”带头的点点头，忍不住对乔西另眼相看。
他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和笔，一边写支票一边感慨，“可惜，你得罪的人是安小姐。咱们海城的人都知道，安小姐可是封三爷的心尖宠掌心娇啊！要是你得罪了其他人，或许你还有翻身的可能。可是现在……唉。”
乔西仿佛没听见这话一样，笑得越发甜了。
带头的写好支票递给乔西：“拿走吧。”
“好的，谢谢客人。”乔西点点头，冲那人抛了个媚眼，“有空常来！”
说着，乔西小心翼翼地藏好支票，转身离开。
……
另一边，包房公主们的休息室。
梦梦脸色阴沉地坐了好久好久，拳头捏紧。
忽然，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一亮，阴沉地笑起来。
陈姐一看梦梦这样的表情，就忍不住心烦。
她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成天摆出这种半死不活的表情，怪不得你没有客人！”
乔西微微笑了笑，转过头去征询地看向陈姐：“陈姐，我说得对吗？”
被乔西一提醒，陈姐才发现，乔西说得还真对。
“……”乔西抬头望向梦梦，啼笑皆非。
她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吗？就连梦梦，也想在她身上踩一脚。
眼看着梦梦的表情越来越得意，乔西忽然问：“梦梦，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梦梦本来就是最年老色衰的一个，业务量当然不行。乔西这话，算是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顿时，梦梦嗖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青红交加地指着乔西：“你，你……”
如果没有陈姐在旁边，梦梦绝对会直接冲上去，撕烂乔西那张美艳的脸！
“……”
大米默默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谁都看得出来，陈姐现在是讨厌极了乔西的。再为乔西说话，她非得得罪陈姐不可。
“你？”梦梦没想到乔西还敢还嘴，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乔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反省自己？”
乔西斜睨着她，眼神是淡淡的讥笑：“你好意思让我反省自己？业绩次次倒数第一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我的情况就算再不堪，至少干一行爱一行。即使在阑珊阁，我的业务量和成单量也不是你能比的。梦梦，你说是不是？”
陈姐说了几句，怒气也就稍稍过去了一点，冷哼一声准备闭嘴。
梦梦却不知好歹地开了口：“是啊。乔西我告诉你，你这段时间待在这里，我们阑珊阁公关部的业绩不知道下降了多少。你啊，你就是个祸害，拖后腿的！”说着说着，她得意地看着乔西，以为乔西不会反驳。
大米最后看不过去，上前委婉地劝陈姐：“陈姐，这样没有必要。乔西她刚从医院出来，她身体不行，支撑不住这样工作的。”
陈姐撇撇嘴，冷笑一声：“她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她作天作地，非要从这边儿逃出去，她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米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站起身来：“陈姐，我去包房那边看看客人怎么样了。”说完，迅速离开。
“去吧。”陈姐摆摆手，余怒未消。她转过头瞪着乔西，没好气地开口，“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就连同样是公主的大米，都看你这个德性不顺眼。我要是你，我不如就死了算了！”
乔西微微低着头，将陈姐难听的话当成没听见。
她在这里也是个公主，地位不高。为乔西说一句两句话，也不是不行。但要让她为了乔西，甚至是丢掉工作，她可没有那么高尚。
所以，她也只能对不起乔西了……
又上了一个班，乔西被陈姐针对得不行。
端茶倒水，伺候客人，卖酒……不管是她该干的活、不是她该干的活，陈姐都让她干了个遍。
乔西像个陀螺一样，被支使得滴溜溜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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