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瞬间哽住。
乔西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就作势要打电话：“我这就去联络封霆川，看看阑珊阁到底有没有这个规定。”
陈姐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赶紧喊：“乔西！你给我住手！”
“为什么要住手？”乔西打电话的动作停下来，嘲讽地问，“是不是你也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陈姐眼神闪烁，底气不足：“你别胡说，我只是看你可怜而已。”
“看我可怜？”乔西讽刺地笑，“那你说说，看我可怜之后呢？你想干什么？”
“我……”陈姐咬了咬牙，有些不情愿地开口，“行了，乔西。我大不了就答应你，不再为难你、只是简简单单的让你陪客人喝酒，这还不行吗？”
乔西冲陈姐微微一笑：“你说呢？”
看样子是还不行。陈姐又狠了狠心：“我再多给你点儿钱，这总行了吧！”
乔西听得心一动。
钱这东西，先前她从未在意过。现在她却前所未有的明白，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至少在何奕薇给她一笔小钱之前，她在这个世界上，简直是寸步难行。
能多从陈姐这里拿到一些钱，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何况，陈姐现在已经在崩溃边缘了。要是自己再狮子大开口，说不定陈姐一生气，直接把谈判桌给掀了，那可就完了。
乔西很快便打定了主意，点头：“可以，那就这样吧。”
“行，就这样。”陈姐吐了口气，狠狠用眼神剜了乔西一眼，嘴里不满地嘀咕，“都活到这份儿上了，还不想着好好检讨自己、让封三爷消气，居然还敢在这里讨价还价的……怪不得封三爷会喜欢安静柔，不喜欢你！”
乔西心一痛。她故作洒脱地微笑：“我和封霆川早就结束了。就算封霆川本人亲自来，我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他。”
“你？切！”陈姐嗤之以鼻。
乔西没理会陈姐，默默走开了。
被她抓到了陈姐的小辫子之后，乔西总算是过了几天还算轻松的日子。陈姐生怕她将自己违规的事情上报给封霆川，老实了几天，没有再作妖。
只是，这份清闲并没有维持太久。三天后，陈姐再次找到坐在休息室里的乔西：“有客人来了，要点你去。”
“点我？”乔西皱眉，“我不想去。”
陈姐没好气地冷笑：“你不去也得去。这一次的客人，是冲着你的名声来的。”
乔西眼皮跳了跳：“……他们是不是认识我？”
“那是肯定的。”陈姐冷哼，“他们应该就是来找你的。你啊，快去吧！”说着说着，陈姐脸色流露出一点得意。
乔西脸色变了变。她觉得，陈姐的表情很不对头：“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来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陈姐搪塞一句，没有再说什么。
乔西也知道，从陈姐这里撬不出更多的话。
她皱了皱眉，跟陈姐一起来到点了她的包厢。
走进包厢，乔西忍不住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包厢特别的干净，没有一点烟酒的靡费气息。甚至就连这里的灯光，也比其他地方要明亮不少。就好像来到这里的人，是个从没进过夜总会的乖乖女一样……
“你……”陈姐一愣，气势弱下去几分，“对你用强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人家。谁让你不听话来着？”
“这话你敢拿去跟你的上级说吗？”乔西逼视着陈姐，“我听说，阑珊阁的大老板是封霆川。你敢把这句话，去跟封霆川说吗？”
也幸亏如此，乔西才得以喘息几天。
如果一直要面对那些客人的为难，面对那些曾经相识的人，带给她的种种屈辱和嫌弃……她一定，一定会疯掉！
不过，这两天也不是完全没有其他的事情。譬如乔西冷眼看着石川，就感觉这两天石川一直莫名其妙跟在她身边，似乎是在隐隐约约的防着她。
乔西冷漠地反问：“好了怎么样，没好又怎么样？”
陈姐咬牙，“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的伤要是好了，就快点回阑珊阁来上班。封三爷把你塞进阑珊阁，可不是为了让你在家休假的！”
“是吗？”乔西顿了顿，笑了，“难不成封霆川把我送进阑珊阁，是为了让客人划烂我的脸、甚至违反阑珊阁的规定，对我用强的？”
安静柔话里，掩藏着无穷无尽的恨意和狠毒。
安珍不由对女儿侧目。
看来她这个女儿，对乔西心里还是有气没出完。
这么一想，乔西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什么价值，居然能让石川对她这样的提防。
一周后，陈姐打电话给乔西，问她：“你脸上的伤，好了没有？”
约莫过了一个礼拜，乔西脸上的伤，总算是堪堪好了一点。
托她脸上伤口的福，陈姐特地批了她的假，不想让她吓到阑珊阁的客人。
“话，倒也不是这么说的。”
安静柔耸肩，优雅地站起来。趁着没人的功夫，她在客厅里走了几圈，舒展一下筋骨，“其实，就算乔西识相走人，我也不会放过她的。毕竟，乔西的妈抢走了爸爸原配的位置。乔西也抢在我之前，和霆川在一起了那么久……我要是不狠狠的修理她一番，我对得起自己先前在霆川面前，痴恋他的那些个晚上吗？”
安珍立刻会意，也笑了起来：“这个想法不错。”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笑容都很阴冷。
……
安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安静柔优雅微笑：“那当然，是去看看我的好妹妹了！”
乔振国一走，安珍便迫不及待地问安静柔：“静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乔西那个小贱人，现在是不是过得很惨？”
“是啊，妈。”安静柔笑容狠毒，“听说霆川把乔西扔进了夜总会里呢。”
“什么，夜总会？”安珍一听，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那种下九流的地方，去了之后，身子还不一定被糟践成什么样呢。要说这个乔西，她而已真是活该。要是她识相一点，把封霆川身边的位置让给你，现在也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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