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冷声反问：“要不然呢？”
“呵！哈哈……”乔西身子颤了颤，冷笑起来，“我找来的狗仔，会和安静柔同时冲进你的房间。这真是太巧了，巧得不能再巧了，对不对？”
封霆川皱眉，冷声：“凑巧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封霆川，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乔西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封霆川的眉头渐渐打了一个死结，眼里的醉意缓缓消散殆尽。
沉吟片刻，他打电话给唐泽言：“查一查，先前的记者是怎么回事。”
唐泽言接到电话有些意外：“封三爷？这件事不是已经确定，是乔西小姐做的吗？还有什么查询的余地？”
“唐泽言！”封霆川的语气骤然转冷，“你不需要质疑我的疑问。”他要的是忠诚的下属，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是，封三爷。”唐泽言一个激灵，连忙认错，“抱歉，是我刚才放肆了。”
“你知道就好。”封霆川冷声，“去查。”
“是。”
……
从皇夜大酒店离开之后，乔西跌跌撞撞地打车，回了贫民窟。
碎裂的衣服、身上的青紫指印，还有凌乱的头发。出租车司机一看乔西的模样，顿时就吓了一跳，关心地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什么坏人了？要不要叔叔替你报警，啊？”
“不，不必了。”
乔西摇了摇头，疲倦地靠在车窗上。
出租车司机闻言一愣，更关心了：“姑娘，遇见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不报警啊。”
“没事。师傅，我没有遇见你想的那种事情。”乔西苦笑一声，“我只是……算了。”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详细说出自己和封霆川的事情。
哪怕一句，都不想提。
司机呆愣地看了乔西半晌，恍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再看乔西的时候，他忍不住嫌弃地皱眉。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小声嘀咕了句：“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自爱。年纪轻轻去赚这种脏钱烂钱，也不嫌自己脏……”
乔西把司机的话听得清楚。
她麻木地听着，没有一点的抱怨，也不澄清。
她已经没有力气澄清了。
她累了。
车子很快到了贫民窟旁边。
司机停下车子。
“谢谢。”
乔西道了句谢，就要从口袋里拿钱递给司机。
“算了，不用了。”司机却叫住乔西，眼里写满嫌弃，“我说你这小姑娘，好手好脚的，去做点儿什么不行，为什么偏要做这种糟践自己的事情。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早就打死了！”
何奕薇刚好就在附近。
她原本是担心乔西的情况，才没有立刻离开的。这会儿看见乔西回来，她赶紧跑过去，想接乔西回来。没想到刚一走过去，就听见司机说出了这样的话。
何奕薇顿时气炸了肺，冲上去扶住乔西，冲司机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呢！你知道什么，就这么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再瞎说，我就告你诽谤啊！”
“你……”
司机被何奕薇吓到了。
从打扮到谈吐，何奕薇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这年头的小姑娘，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自爱。唉，别人说几句，还要嫌弃别人多管闲事……”
最终，司机泄愤一样地嘀咕两句，一脚油门就跑了。
何奕薇眼睛一瞪，就要记下对方的车牌投诉。
乔西却摇了摇头：“奕薇，算了。”
“这怎么能算了！”何奕薇不满，“他刚才那么骂你——”
乔西重复一遍：“算了。”她现在已经没精神去跟一个路人计较。
何奕薇愣了下，这才注意到乔西的状况。
满身的伤，仿佛刚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一样。
何奕薇忍不住惊讶：“西西，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是路上遇见什么坏人了吗？”
“坏人？呵……”乔西扬起一抹苦笑，“是啊，就算是吧。遇见这个坏人，是我自找的。”
封霆川斜睨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冷意：“这一次，你最好不要再叫那些狗仔跑到我面前来，拍摄我和你的那种事情。要不然，乔西，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封霆川。”乔西顿了顿，表情有些好笑，声音沙哑地问，“所以你觉得，之前的那些狗仔，全都是我找来的？”
乔西面无表情地看了封霆川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乔西最讨厌安静柔。平时听见这样的话，她绝对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张牙舞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没有一点反应。
乔西闻言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披上衣服，往外跌跌撞撞地走开。
封霆川看着她的背影，又说了一句：“等等！”
乔西停下脚步，脊背僵直。
封霆川原本还算平静，这时却也被乔西的动作撩动了火气。
他低骂了一声，一把撕开乔西身上那些碍事的布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下一步动作，姿态坚决到极点。
乔西又哭又叫，死命把封霆川往外推。
封霆川皱紧了眉头，心情落到谷底。
他站起身来披上浴袍，冷冷地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滚——”
听见安静柔这个名字，乔西的眼神终于动了动。
“安静柔起码会有反应！”封霆川眼神阴冷，说出的话带着戾气，“而你。你在床上，完全就是条死鱼！”
先前她还能跟封霆川睡在一起，那是因为他没有碰过安静柔的缘故。可是现在，封霆川既然碰过了安静柔，那他就是脏了！脏了的东西，她乔西绝不会要！
“不知好歹！”
封霆川带着酒劲儿，折腾了她很久很久。
看着乔西没有反应的模样，封霆川心里有气。狠狠掐住乔西的脸颊，冷笑：“你知不知道，你哪里不如安静柔。”
“……”
然而封霆川连一点心软的征兆都没有，动作反而更加狠戾，透着一股要把乔西拆吃入腹的狠劲儿！
乔西哭过了也闹过了，最终精疲力尽，只能放弃挣扎，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乔西一个哆嗦，直接将封霆川一把推开，大声说：“滚开！”
封霆川眯起眼睛，墨眸里酝酿着阴沉的怒气：“你再说一遍试试？”
乔西没理他，继续用力把封霆川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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