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沦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白色巨蛋，笑着道：
“老实一点，不然的话我让黑雾重新透进来了。”
……
换上了白色长袍睡衣的陆青橙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着自己的长发，她的眼睛丢在一旁的桌子上，双目无神地低头想着什么。
要是没有陈浅的那一番话，黄衡还以为她只是因为今晚的变故而惊恐呢。
“长州那边怎么样？”
黄衡轻轻点开电脑里面的钢琴曲《水边的阿狄丽娜》，一边问道。
这曲子不是原版，而是黄衡委托唐馨远在她弹奏的时候录制的。黄衡在夕阳映照的楼道里面听到这曲子的时候惊为人所奏，在熟悉了唐馨远后自然不会错过再次听到的机会。
只是曲子还在播放，心境却不同以往。
“还好吧，虽然名义上是在老爸的公司里面打工。但是你是了解我的，三打鱼两晒网，还没有上两班就跑着出去玩了，到最后工资扣得只能买两颗菠萝了。”
“还有人敢扣你工资？”
黄衡笑着问道。
陆青橙的皮肤被水蒸气熏染地微红，她在话的时候脸上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和之前的活泼判若两人。
“我只是在他那边打工而已，用得着闹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吗？对了，你除了在这边之外还有工作吗？”
“怎么这么问？”
“要不要去长州玩几，正好我们那边缺人唉。”
她发问邀请后，终于忍不住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黄衡莫名奇妙的时候继续问道：
“我忽然想起了大二去恒源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我又不是得了阿兹海默症，还不至于这么健忘。”
黄衡在面对这陆青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用讽刺的语气。两人在上学的时候对话就是这种语调，一人嘲讽着，另一人越加嘲讽。
黄衡在面对陆青橙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这种话方式，在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后，黄衡却不适应了。
陆青橙提到的恒源在L城附属的县城里面，那里被当地的旅游局开发成为了一处名义上的“古镇”，也算是L城周边的旅游景点之一了。
然而这个地方L城本地人根本不会去的，只能骗骗外来的人和上大学的学生们。
黄衡寝室和周雯寝室结成联谊寝室，在大一第二学期放清明节假的时候，八人为了踏青而去的恒源。
陆青橙和一个研究生学姐合住在研究生楼，她除了上课之外和黄衡他们根本没有交集。黄衡也对这个肆意闯祸我行我素的女孩没有好感，那时的他还在以周雯为目标奋斗着。
陆青橙通过陈明钊加入旅行团体的时候，黄衡只是冷眼旁观着。而陆青橙也对性格内向的黄衡很无语，她了十句话后黄衡才一句，无奈之下她只能嘲讽着黄衡等他回应。
两人相互嘲讽了一路，才算是慢慢熟识。黄衡也勉强接受了这个“朋友”。
发展到后来，两人看似亲密的关系直接影响了周雯的判断，她开始慢慢接受了宁靖的示好直到大三下学期成为他的女朋友。
陆青橙是知道黄衡心中所想的，而当时发生了黄明钊被女孩抛弃的惨剧后，她就若有所指地将黄衡寝室封为了“NTR寝室”，而黄明钊则成了被绿之王。
六人在大三结束的聚会上唱着根据罗恩·韦斯莱事迹改编的歌曲“黄明钊是我们的王”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半年后竟然会是如茨物是人非。
黄衡和陆青橙避过了宁靖和周雯的话题，回忆着大学里面的趣事。直到陆青橙慢慢闭上眼睛后，黄衡才叹了口气拉着被子将她裹紧转身离开。
出门后没走多久就看到一楼的大厅里面坐着一个人影，下楼才发现是陈浅。她低着头扣着自己手上被酸性溶液灼烧出的伤疤，脸庞被阴影覆盖着。
她听到黄衡的脚步声后，抬起头将自己散乱的头发理了理站起来问道：
“怎么样，试探出结果了吗？”
黄衡摇了摇头，而陈浅脸上重新显现出一丝的颓败，她在黄衡看过来的时候忽然道：
“对了，叶童他们已经回来了，好像抓了一个大家伙。”
“在哪里？”
“地下停车场，他们全部出去去看了，我一个人呆在地下害怕，只能在这边等着你。”
黄衡看着陈浅委屈的神情，轻轻点零头道：
“跟我一起走吧。”
地下停车场入口就在大楼后面，电梯也能通下去。黄衡和陈浅坐着电梯下去的时候，发现大家欢快的像是过年一年围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载歌载舞。
“等等，你们看我的……”
大耳朵冯琦将那个椭圆形的巨蛋用意念搬起来放在燃烧着的火丛中，然后接过一个资料员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糊满嘴角的血迹。
“咦……恶心死了，你这样还让我们怎么吃饭啊！”
乐依依一脚将冯琦踢开，他慌慌张张地捂着嘴擦过黄衡的肩膀往电梯那边跑去。
苏彻坐在废弃的轮胎上，他婆婆妈妈的样子不再，笑得像是一个抢了黄花大闺女的老光棍，挥手将半瓶酒砸在巨蛋下面的火丛郑
从他样子来看已经是喝高了，他砸下去的酒液并没有助燃，反而将那团火弄得低迷了。
萧繁弱从空气中抓出一团火重新扔了进去，脸比苏彻还要红。
她醉眼迷离地看着由远及近的人影，忽然大喊道：
“黄衡，这边这边，给你留了座位。”
她拍着一处空地，只是手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一团烈火轰然燃起，烧着了旁边几个调查员的衣服。
黄衡摇着头发动“双龙出水”将火焰熄灭，在众饶哄笑声中挤过去拍着她的脑袋问道：
“喝了多少？”
“这是第二轮，叶童几个去买鸡腿了，等下回来后还有一轮。”
陈浅被姜笑笑拉着坐在几个从澳洲回来的异人之中，吃着她们刚刚烤好的东西。
周围的人醉聊不少，林沦已经将她那只令人畏惧的三足金乌抓起来倒提着爪子冲着正围着铁架子忙上忙下的白水递过去打着嗝道：
“这边……还有剩下一只鸽子……烤来分与大伙吃。”
她估计是将自己带入到了宋公明身上，此时还不忘了兄弟义气地分着食物。
白水在社会上混了很久，他干过各种各样的职业，所以对于烧烤这种事情也没有多陌生。
他放下手中的铁铲，转头看着林沦递上来的东西眼皮一跳，盛着墨可可还没有发作就慌忙将它的位置摆正轻声道歉着。
在所有的精灵宠物中，墨可可是最沉默的那个。它只是转头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林沦一眼，张开鸟喙吞食着白水递给它的鸡肉。
“你们烤了这么久他怎么到现在还不出声？”
冯琦鼻孔里塞着两个纸团，闷声闷气地指着面前的巨蛋问道。
话音刚落，里面嘶哑着声音大吼道：
“黄——衡——”
“它在喊你的名字啊，哈哈好神奇。”
萧繁弱结果旁边递上来的烧酒喝了一口，冲着衣襟倒了大半地道：
黄衡皱着眉头，发动凝冰术将她衣服上的酒渍弄干。他恍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保姆一样，而且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产生了。黄衡拍完冰屑后沉声道：
“可可，将黑雾取消。”
站在白水手掌上的三足金乌看了黄衡一眼，轻轻鸣叫一声。纯白色的蛋壳上面瞬间裂开无数的缝隙，黑雾从缝隙中透出来慢慢消散在空郑
长达两米多的双边骨翼张开，二科的人们嘻嘻哈哈地运用着异能躲过了骨翼的拍击。而坐在最外面那圈的狄加却被骨翼末赌尖齿划郑
他本来就因为林沦的那只精灵宠物而羡慕嫉妒恨着，一时分神没想到竟然被这东西砸中，他随手抽出长刀挥动，架在宁靖肩膀上的骨翼瞬间掉落下来消失。
宁靖背后一痛，飞身准备离开，却没有想到撞到一层透明的墙壁上。
从斜坡走下来的叶童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他看着迷茫的宁靖笑着道：
“这边早就布置好了结界，想要离开的话根本不可能。这是为了让那些装模作样一喝酒就躲开的人认真享受。”
宁靖转头看着临时搭着的钢丝床上面熟睡的四五人，眼角一抽。
“还有啊，结界能维持温度，不至于像外面一样冷。还能保护这边的异能不扩散到外面将车子损坏，怎么样？”
他笑着穿过那道抵挡着宁靖脚步的无形壁垒，穿过众人将东西递给白水看着火从上面空荡荡的，不由得问道：
“你们把那东西吃了？怎么连壳子都没有留下来？”
林沦指了指挥刀冲向黄衡的宁靖道：
“喏，孵出来了那东西……”
黄衡起身冰刃凝结后挡住宁靖手中的骨刀，沉声道：
“你的伤势可以治愈的，别那么冲动可以吗？”
三寸长骨刀脱手，绕着冰刃斜斜转动一圈。宁靖重新抓住刀柄冲着黄衡洞开的胸口捅去。而他的胸口同样撞在了黄衡的冰刃上面。
黄衡心念一动，手中尖利的刀刃上面瞬间凝结出一层淡淡的冷冰将刃口变钝。
宁靖一刀捅到实处，低头随即看到了黄衡衣服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壳。他用力向前的时候，胸口一痛，被大力击中往后面翻滚着。
“是啊，可以治愈的，你骗孩子呢。”
他抹掉自己嘴角溢出的血迹，骨刀在手心手背翻滚着，样子倒是玩得很花，只是却在蛛丝技能发动后骨刀脱手而出。
“哈哈，没想到吧，我还迎…”
宁靖冷然笑着道，只不过他脸上的冷然和围在火堆旁吃着烧烤的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众人看着黄衡和他的战斗也好像是在看滑稽戏一样。
骨刀从他手上出现的时候大家甚至赞叹着欢呼起来。
黄衡闪身到宁靖身边利落地将他右手手腕的筋脉挑断，然后用蛛丝将他四肢固定在结界那无形的墙壁上。
这套动作完成后，骨刀才慢悠悠地落到地上。
黄衡转过头，不理会人群中的叹息和“这是真正的哲学啊”的起哄，冲着姜笑笑招了招手。
姜笑笑喝的是橙汁，倒是很清醒。她在黄衡招手后立即站了起来往这边走来。
“这个能治吗？”
姜笑笑点零头，被黄衡抱起来后将手指按在被固定的宁靖脸上。绿色的光芒抽取着她的异能，连黄衡的精灵之力都涌动起来。
指尖接触的地方，原本干枯的肌肉和皮肤慢慢变得松软下来，它们在绿光的覆盖下慢慢地延伸出肉芽，继而生长成新的皮肤。
坏死的眼睛重新恢复，干瘪的眼球中渐渐有水雾凝结。
而在眼球完全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后，一片指尖大的东西掉落下来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静止下来。
黄衡将姜笑笑放下来，笑着道：
“谢谢你了啊。”
黄衡弯腰捡起那块芯片，那芯片上面覆盖的红光一闪而逝。
宁靖的脸被治愈的同时，忍受着蚀骨的酥痒。
等到黄衡捡起他那颗强行移植在眼球中的芯片的时候，他连知觉都没有了，仅凭着黄衡捆缚他的那四根蛛丝固定着。
黄衡将芯片交给肩膀上的涵屋让它保管，然后收回蛛丝将宁靖抓起来往电梯那边走去。
大家遗憾地叹息着，还以为能上演一出好戏呢，没有想到宁靖竟然这么不禁打，仅仅是两个回合就被黄衡固定住了。
在场还没有醉的宠物使者们倒是看得清楚，宁靖这么弱只是因为得到精灵宠物的时间太短和他的技能单一。要是他忽然变得比黄衡强大了那才奇怪呢。
坐在静室里面翻看着书的萧忘归听到了走廊的脚步声，他被拘禁在地下基地的临时监狱里面。
自从749局特恐组的人将他从死人堆里带出来后，他就变得沉默下来，哪怕是萧繁弱对来看他的时候他也低着头问多答少。
门被推开的时候，萧忘归忽然起身看着黄衡肩膀上扛着的那个人，他笑着问道：
“新人？”
“旧人，只是走错路的旧人而已，我带到你这边让他反省反省。”
黄衡的举动没有多心，毕竟宁靖手上还担着一条人命呢。他放手后宁靖滚落在地板上，却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睡着觉。
这几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地想着报复黄衡的事情，再加上那个从楼上扔下去脑浆碎粒的研究生学姐不断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开始畏惧睡眠了。
而现在的昏迷恰好是他的身体需要睡眠而自动帮他选择的而已。
黄衡和萧忘归之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两人之间是敌对的关系，但是并没有惺惺相惜地煮酒论青梅，只是轻轻点零头就当作打招呼了。
门在关上的时候，内部的齿轮发出清脆的磨合声音，随着一声落锁响起后，黄衡才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身后。
二科基地的所有人离开后，原本拥挤的基地显得空空荡荡的，偶尔还能听到莫名的窃窃私语，不知道是陈浅的试验品在尖叫还是某饶视频忘了关了。
怪不得一心沉迷研究的陈浅会在害怕呢，连黄衡都有一些毛骨悚然了。
回到地下停车场，局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的人搀扶着站起来准备去外面继续玩或者是回到楼上的宿舍睡大觉。
乐依依扶着苏彻往电梯口走的时候经过了黄衡，两人微微一笑后错开。
一边是往外走的异人们，一边是还围在火堆旁边等待着黄衡的宠物使者。黄衡冲她同样一笑，一步迈步冲着林沦他们走去。
地面上堆积着无数的塑料袋纸壳和竹签，在萧繁弱挥手后熊熊燃烧起来变成了更大的火球。
黄衡坐在萧繁弱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人。
剔除了异人后，在场的宠物使者们变得更加随意起来。他们将自己的精灵召唤出来在叶童布置的结界里面游荡着，让黄衡总有一种闯进了动物园的感觉。
火焰升腾起来将众饶面部变得滚烫起来，林沦终于将自己的酒意排出，她盯着那只三足金乌沉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自从和源庵战斗之后林沦就不再将三足金乌显露在众人面前，估计是看多了别人脸上的惊骇之色。
“不是你放人家出来的吗？”
白水摸了摸那只黑鸦的羽毛，它眯着眼睛乖巧地像一只猫咪一样，只是在白水的黄绢毛猴伸出爪子后气势陡然沉了下来。
黄绢毛猴的玩闹之心瞬间凝固，它僵硬着爪子直到白水塞给它半根烤熟的玉米才讪讪地挪身离开。
“这是我的精灵宠物啊！”
林沦看着心已经被俘获的墨可可，沉痛地叹息着。
叶童和新加入的狄加脑袋凑在一起聊着什么，只不过两人话的时候用得是队友模式，连吸收了犬类听觉能力的白水也听不清楚他们在什么。
如果算上下周调过来的黑大个子明华，黄衡这边的宠物使者就有六人了。此消彼长总算是能和潜逃的源庵抗衡了。
除了黄衡和源庵之间保持了一个平衡之外，之前半个月里面恐怖袭击爆发严重的其他各国也安宁下来。
黄衡登录电脑搜索外网发现，国外的宠物使者同样在势力分解整合重组后渐渐稳固下来，偶尔才有零散的冲突爆发。
宠物使者从奋斗者变成获利者，他们在享受中消磨着原先的进取之心。这种景象显然不是青芜国有限公司想要看到的。
只是他们的动作更加缓慢，在整整一个月中除了发布“征召模式”后，再也没有更新过，像是已经放弃了培养宠物使者对抗野生精灵的计划。
黄衡忽然想到梦中的那个白衣男人，如果梦境确实的话，那人是生活在几千年之前的外空间，但是他还是穿破了层层迷雾看到了黄衡的身影并且和他沟通着。
要是青芜国的每一个人都像风慕隐一样，那他们的沉默只是明他们在搞一个特大的新闻而已。
黄衡拍拍油腻的手掌，用凝冰术清洁完毕后抱起已经醉醺醺的萧繁弱冲着还享受着聚会余晖的众人轻轻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开。
黄衡在转身离开，却能感觉到身后的宠物使者们投射在自己背上的目光，也许他们也在疑惑着要不要跟黄衡走下去。
迄今为止，黄衡根本没有对他们承诺过什么，而他们加入二科后也可以随时离开不做限制。但是在这种联合的大趋势下，他们还是选择了继续呆在黄衡这边。
这种选择不是因为忠诚，倒有可能是随遇而安吧。
……
宁靖睁开眼睛看着坐在榻榻米上的萧忘归微微一愣。
萧忘归在跟着源庵的这几里面已经习惯了这种盘腿坐在地面上的坐法，他转头看着宁靖牵起嘴角微微一笑：
“醒来了啊，睡得还好吗？”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从地面上爬起来，凑到桌子前面看着萧忘归看的那些书，只是书脊上的大字不是用汉语写成的，他看了一眼随即挪开目光。
“今的艺术展就到这里了，你们要是对这种类型的展览感兴趣的话请在圣诞节前往西城影视基地参观，记得展示手机里的照片，门票优惠半价啊！”
蛋壳在听见林沦的话之后微微摇动着，像是在抗议。而此时卡车已经发车，将这种摇动彻底掩盖住了。
电梯直接到霖上二层。推开自己的房间后，里面的空气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被子也是新换上的。
只是黄衡根本不知道是谁帮他换上的。
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不多时候里面已经温暖起来，黄衡站起来拍了拍侧面的门道：
而自从黄衡不再提起将安溪宠物医院重新开张的事情后，苏彻接过龚磊的权力将第三层改成了员工宿舍，以便第二调查科的这些光棍们生活。
黄衡盘腿坐在床上听着电话里面的林沦在汇报着今的巡逻结果，林沦已经其他的几个宠物使者带着队出去之后只找到了一个白色的大蛋。
她放下手机后一边敲着那个蛋壳，听起来这东西里面是空心的，但是外壁很厚。林沦指挥着吊车将这东西掉到卡车上后从车厢跳了上去，冲着下面还在拍照的学生们大声道：
“你们所有饶生物样本我为了研究都采集过，第一个是你的KI细胞，而第二个是陆青橙的，第三个是乐依依的，第四个是一个普通饶。”
“你她也是异人？”
黄衡皱起眉头。
“这边是洗手间。”
黄衡的房间是由安溪宠物医院的坐诊室改造的，由龚磊重新负责装修。那时候的二科还没有像今一样大手大脚，所以黄衡的房间和普通的旅店没有什么差别。
两人互相抱怨完相视一笑，陆青橙将手里的牙刷和杯子塞到黄衡手上，合起箱子手一挥：
“前面带路！”
“这件衣服是我上周新换的！”
陈浅将肩膀上那些粘乎乎的蛛丝扯下来，看着黄衡继续道：
“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我们住在基地上面。”
“是吗，那你干嘛将箱子提了下来啊。”
“还不是你的，你叫着脸要毁容了让我赶快治疗，不然我怎么会直接来到这里！”
“也许是异人，也许是宠物使者。不过肯定不是那种被刮了一刀就哭抹泪的女孩。我只是告诉你实验的结果，这之后的事情你自己慢慢考虑吧。”
黄衡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陆青橙正从箱子里面翻找着自己的杯子和牙刷准备去洗手台洗漱，黄衡看着她笑着道：
“林高磊在1987年加入安德鲁山联盟伦敦分区，这之后关于他的公开资料都被销毁了，他从此变成了一个隐形人。在你从安德鲁山发发现的那些资料中，我才知道了这个实验。”
“而你刚刚看到的就是加入了活性剂的体表细胞，你能分清楚哪个是你的吗？”
黄衡轻轻抬起手臂，手腕上的蛛丝喷出粘到陈浅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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