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起初是抗拒的，但画稿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他硬着头皮看了一本，最后以大脑嘭嘭爆炸而告终。
这种陌生的，奇异的感情，几乎把唐岑淹没。
一周后，唐岑登上企鹅，发现了那人的未读消息。
余生止于你：在吗？
余生止于你：想找你再约一单。
过了片刻，又有一条信息。
余生止于你：这一单很急。
唐岑一顿，立刻回复：画什么？
余生止于你：工作室需要一幅画做门面。
唐岑点头回复：什么风格的？可以把工作室照片发给我，还有详细的要求。
过了几秒。
余生止于你：能来实地考察一下吗？
唐岑一顿，有些犹豫。
余生止于你：我在S市，你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工作室参观一下。
唐岑古怪地蹙起眉，他也在S市。
这么巧吗？
实地考察确实比单看照片要好，但唐岑还没有试过。
一直都在网络上与顾客交易，线下的，很少做过。
唐岑倒是想过开个个人画展，但是他没有那个财力。
余生止于你：如果不方便，就不打扰了。
唐岑眼皮一跳，开始回复：您直接发照片给我其实是一样的。
大约安静了一分钟。
余生止于你：照片拍不出工作室的气质。
唐岑：挠头.jpg
余止看着手机屏幕上挠头的可爱企鹅，唇角不由一勾。
下一秒
余生止于你：摸摸头.jpg
收到信息的唐岑微僵，愣愣地看着这个有些崩人设的表情包。
嗯？
这个人还会发表情包？
余生止于你：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找找其他画师，但其实你的画风是目前为止最令我满意的。
唐岑看着对方回复的信息，不由有些羞愧。
不就是实地考察一下吗？
又不是见不得人，他也不是什么大明星，又不用担心被狗仔拍，所以，矫情什么？
可惜，逛了半天，也并没什么效果。
有同行的画师推荐他看找点灵感。
在这一点上，余止赌不起。
…
唐岑盯着电脑，看了很久，几乎大脑放空。
唐岑感觉自己要疯了。
青年关了电脑，披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唐岑打算散散心，找点灵感。
他的很多同学都说过，唐岑创作的时候，就像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浑身都在发光。
另一边。
对话结束后，余止反反复复将聊天记录翻了好几遍。
只要一开始构思，就忍不住会想起城堡里发生的事，想到那个傻瓜程序员。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脸。
有很小的概率，对方会答应他的邀约，和他见面。
而更大的概率，唐岑会躲着他，拉黑他，不理他。
青年盘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数位板。
唐岑一旦开始构思，就会完全沉浸进去。
这种交易无法促进感情，甚至双方无法见上一面。
但如果贸然提出面基，会有被拉黑的风险。
而向对方坦白身份，余止还没有那个勇气，他无法百分之百肯定唐岑不会躲着他。
不对。
还不够。
余生止于你：嗯。
唐岑揽下单子，就开始投入了工作。
对方这么信任他，唐岑下意识想更加认真对待这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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