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少年的面颊，云初随口道：“你的异能等阶是多少？”
“异能吗？”
江执眨了下眼，他对空间的把握，用游刃有余来形容也不为过。
“大概是……中阶后期。”
在昨晚之前，他的异能是中阶初期。
而成功点亮空间置换的技能后，再次醒来，江执的空间系异能已经跃了两阶。
甚至隐隐有突破瓶颈的趋势。
云初不那么淡定，优美的下颌线紧绷。
中阶……后期？
难怪她看不出江执的深浅。
可有些奇怪，在末世初期，大部分人还没有发现丧尸体内的晶核，就算发现了，也没那么快挖掘出晶核的作用。
普通的异能者，只有在战斗中才能不断提升异能等级。
“你知道晶核的作用？”云初开口问道。
“晶核？”江执眨了下睫，陷入了回想，说：“就是姐姐那天服用的那个？”
云初：“……”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嗯。”
喉咙里闷闷溢出一声，云初不说话了。
江执笑了。
缓缓摊开手掌，垂下视线，不一会，少年白皙的掌心里出现了两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晶核。
“觉得好看，就捡了几颗，收藏。”
云初：“……”
两颗一阶晶核？
云初眨了下眼。
江执微抿唇角，乖巧道：“以前的队伍喜欢猎尸，我跟着他们做后勤工作。”
云初有些狐疑地盯了江执良久。
后者人畜无害地灿烂一笑，温软又乖巧地窝在车座里。
“晶核可以提升异能，你知道吗？”
云初直接坦白了说。
语毕，江执歪了一下头：“还可以提升异能？”
“嗯。”
云初点头。
下一秒，少年就献宝似的把晶核递向云初。
他弯着唇：“都送给你，姐姐。”
姐姐，这个称呼越来越顺耳，也越来越熟稔地脱口而出。
一路被江执直勾勾盯着，云初很难装作不在意地忽略掉。
身旁的江执侧躺在车座里，抬眸，视线就能刻画出云初的侧脸。
他不厌其烦地看着，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江执不清楚这算是什么感情。
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发呆。
还喜欢……
不择手段占据她的视线。
孟老师声音坚定，偏头看向车外。
有人善良，有人利己，但无论如何，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体的一份子。
唯一清楚的是，他希望她的眼里有他。
喜欢看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越野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车里的小孩睡得睡，琢磨异能的耐心琢磨。
云初开着车，神情没有一刻松懈。
拖累一群孩子，让他作为师长，一度羞愧难当。
“我明白了，小初。”
阴差阳错下，和几个小伙伴组成小团队。
有利有弊。
她要做的，只是让团队发挥出最大的能力，在末世里生存下来。
云初也不是教育家，点到为止。
在末世里生存，靠她一个人单打独斗也没那么轻松。
云初只说了这一句话，全车的小伙伴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孟老师点头，自责又羞愧。
他既是老师，又是所有人中最年长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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