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师瞅见几人出来，提前打开了车门，等着几个孩子进来。
“小初，怎么样？有收获吗？”
所有人坐好后，孟老师开口问了一句。
叶小恬替云初回答了：“超市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带回来几件干净衣服。”
孟老师点点头，心情逐渐沉重下来。
他看向女孩白净的侧脸，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
越野车缓缓在路面上滑行，几个小伙伴时刻关注着路两边。
按原定计划，再找一个快递点碰碰运气。
如果那里安全，就顺便过一夜，白天继续赶路。
车开出百米左右，就遇见了一家店面不大的快递点，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云初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回全员收拾好包裹，江执主动把东西纳进空间。
车门上锁，所有人才静悄悄朝快递点移动。
夜色里笼着清凉的小雨。
无月，无星，没有灯光。
云初的异能在这样无光的夜晚也只能是摆设。
叶小恬伸出手，准备凝聚一团火苗探路。
云初先一步拦住她的手臂，“先别亮光。”
所有人互相看看，点点头，默契地站在了原地。
少女的身影没入夜色，静悄悄移动到了快递点的入口。
卷帘门垂着，已经弯腰蹲下的云初伸手抬了抬，没锁。
指尖穿过缝隙，摸了摸里面，传来冰凉顺滑的质感。
是钢化玻璃门。
云初回头朝身后的几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上前。
四人聚首，黑暗中，云初偏过头，精准地看向江执。
“帮我个忙。”
少年弯了弯唇角：“好的，姐姐。”
云初微微挑眉。
她没有说是什么忙，但江执仿佛未卜先知，慢条斯理在她的右侧蹲下，修长白皙的指尖托住了卷帘门底端。
少年的脸隐在黑暗里，云初却能想象到，此时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温软如春风的浅笑。
几人从超市出来，天已经黑了。
雨势渐小，路面湿漉漉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能吃的，几乎都被幸存者搬空，整个超市只剩了空架子。
“去快递点看看。”
江执揣着口袋，弯着眼睛提议。
云初点头。
但其实也并没有抱有太多的希望。
人饿极了的时候，总会有人想到任何会有食物的地方，快递点也未必还剩下物资。
“嗯？”叶小恬拧起眉头，低头翻看了一下保质期。
过期一个月。
过期一个月。
在末世初期，人们惯性思维会到超市，商店一类的地方去搜寻物资，快递点反而没那么容易想到。
云倦竖起拇指：“小江妙啊！”
她和他们一样，也没有找到一个能吃的东西。
不是过期，就是不可食用一类。
小女孩仰面微笑，脸上就差写着“邀功”。
一旁的少年懒散抬了抬眼，无情地开了口：“过期了。”
怎么都过期了啊！
最后一个赶回来的是云倦，少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学姐，我也一无所获。”
云初点头。
过期一个月……
小姑娘气呼呼把面包摔了一地，撇过脸。
超市二楼。
江执空手而归，眨了眨眼：“没有收获，姐姐。”
叶小恬捧着一堆面包满载而归，笑盈盈道：“云姐姐，小恬找到了不少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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