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的老师在两侧的走廊来回巡视，见少年的试卷压在桌面上，懒散眯着眼眸。
老师耐心提醒了一句：“同学，抓紧时间答题。”
云初回过神，摊开试卷。
“老师，答完了。”
老师微微皱眉。
他跟着教授一起出题，卷子的深浅他知根知底。
这里面还有一些超纲的题目，这么快就答完，监考老师潜意识认为，有些题目他留了空白。
老师温和的说：“不会的题目可以再思考思考。”
云初：“……”
她没说话，低头看着卷子，继续发呆。
后面时刻关注着云初的周宏，一有风吹草动就竖起了耳朵。
听完全部的对话内容，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这水平？”
他果然还是走了后门，等成绩出来……
周宏眸子闪了闪，有些许莫名的兴奋。
测试结束，监考老师收完试卷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云初收拾好东西，拎着双肩包朝尹琛走去。
这时，长发披肩的少女拘谨地拦在了她的面前。
云初认得她。
夏可。
夏可脸蛋微红，拘谨而礼貌：“学长，我有些题目没有搞懂，可以请你帮我补习吗？”
云初想起那天当众拒绝了这个女生的告白。
她微微沉默。
女生小心翼翼的补充：“只有几道题，不多。”
“可以吗？”
女生眼里闪着期待，指尖握着粉色的书包，骨节隐隐泛白，这彰显着她此刻的紧张。
“好。”
云初点了点头。
几道题的时间，不长。
“在哪里补习？”云初看着尹琛问了一句。
夏可还没回神，喜悦一瞬间充斥了整颗心脏。
她声音温吞吞：“这……这里就可以。”
女孩耳尖微红，有些羞赧地垂下了视线。
这些题对云初来说，很容易。
她用了一个小时答完整份卷子，就开始百无聊赖看着尹琛答题。
照例是讲了一遍规则秩序和各种相关流程。
云初心不在焉听着，视线盯着前面低头记笔记的少年。
他很认真。
她发了会儿呆，教授在前面宣布，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时间会进行一次摸底测试。
测试的题目要比竞赛的难度要高，旨在摸清每个学生的物理真实水平。
试卷发下来后，教室很快就陷入了寂静，只能听到落笔沙沙的声响。
培训的第一天，50名学生分散在一间宽阔的阶梯教室。
学生们穿着便装，分不清来自哪所高中。
青春活力的面庞让教室里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抛开其他，这个少年自律，认真，聪慧。
这些在云初看来，只剩下了可爱。
“没什么。”
短暂的对话结束，培训班的教授和老师逐一进了教室。
…
洗漱完后的云初精致如初，淡漠的脸庞上情绪浅薄。
同行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什么呢？”
周宏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坐下。
周宏一眼就看到了云初。
他直勾勾地看着懒散叼着棒棒糖的少年，眸里不知酝酿着什么情绪。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压制住心底那份难抑的躁动。
少年抬起眸，精致的面庞上缀满晶莹的水珠。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眸逐渐染上灰蒙蒙的雾，他似乎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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