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坦然，未曾犹豫。
云初姑且信了。
她看了眼付修离，虽然，这个位面的身份是僵尸。
但起码是个活的。
于是，云初拍了拍付修离的肩膀：“以后跟着我混。”
付修离微愣。
跟着她……
混什么？
云初寻思着，好歹付修离也是个等级高的僵尸。
有他打个下手，任务什么的都方便很多。
至少，不会迷路。
付修离懵懂的点了点头：“好。”
完全不知道云初已经把他当成了工具人。
云初面无表情，揉了一把付修离的脑袋。
“真乖。”
付修离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僵尸脑袋，一时也转不过来。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云初看了看付修离，扯住他的胳膊，指着床：“躺上去。”
付修离垂下眼皮，看了眼被云初扯住的手臂。
乖乖的，按她说的躺好。
他双手交叠，偏头看向她：“然后呢？”
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纯良无害。
云初：“别出声。”
“好。”
付修离应声。
接着，云初就把被子盖住了他全身。
眼前忽地陷入黑暗，付修离眨了下眼。
睫毛扫过被子，有些茫然。
把他藏起来吗？
想到云初的嘱咐，他便什么也没说。
云初披了件外套，伸手开了门。
白芜站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懒散看了眼屋里。
“还没起床？”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云初身上的睡裙。
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她独特的尖细。
云初淡淡嗯了声。
门这样半开着，屋子里淡淡的冷气弥漫了出来。
白芜皱眉：“你这屋里怎么这么冷？”
她就站了这么小会儿的功夫，皮肤上就已经冒出了鸡皮疙瘩。
说着，白芜伸头往里面看了看。
云初往前一站，面无表情挡住了微微隆起的床。
声音没有情绪起伏：“错觉。”
白芜疑惑：“错觉？”
云初没工夫和她闲聊：“还有事？”
白芜也没多大事，想起向恒的嘱托，说了句。
“师傅让你这几天就待在基地，不要外出了。”
“我话带到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白芜拢了下头发，转身离开。
云初跟着伸手关上了门。
“不骗我？”
“在下所言属实。”
“其他僵尸呢？”
云初转而又问，眼皮垂着，睫毛遮住了些许目光。
付修离嗓音淡淡：“都不是。”
他话语诚恳，嗓音淡漠，微微掀了掀眼皮。
狭长的獠牙已经收回了唇内。
云初再一次确定。
细腻光滑的，看着很干净。
牙尖锋利，若是抵着脖颈间的肌肤，很容易刺穿。
这要是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估计很快就能来一场跨种族的变异。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必须要和她解释清楚。
便补充：“在下并无子嗣。”
付修离：“不是。”
这个问题，他解释了很多次了。
这个位面的小心魔……有点皮痒。
云初面无表情伸手，眼皮低垂，指腹碰了碰付修离的獠牙。
他看着云初，倒是没做什么。
摸了几下，云初忽而问：“僵僵是你的儿子吗？”
她眼神淡漠，清冷的声音，有些好听。
云初并不想变成僵尸。
獠牙被这么摸，付修离眸里滑过一抹异样。
云初目光微动，莫名的，颈间一凉。
她动了动眼皮，微偏脑袋。
真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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