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又尝试着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微笑着问道：“法医，能不能告诉你想得到什么情报？”
法医彻底停下了动作，看着杨凡，一脸担忧地说道：“华夏样本的融合程序！蓝色幽灵，你不会是想直接告诉我吧？千万不要，那样我就没有乐趣了。
夜魔说了，只要你说出样本的融合程序，我就不能再伤害你。因为留下你还有用，他们还要用你去换取另外的一份华夏样本。
他们好像还要抽取你的血液，听说你是唯一一个依靠T3的S博士实验实现身体强化的人，可能是要备份你的血液样本之类的。这个我就不太明白了——”
此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法医，做好你的事！不要乱说！”
杨凡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应该装了通讯系统。
法医无奈地摊了摊手，轻声说道：“好了，就这样吧，1号发飙了！”
杨凡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不是轻易告诉你的！”
“那好，那好，谢谢了！”
法医继续他的工作，他拿起一个注射器，分别在几个要瓶中吸取了一些药水，不停地摇晃着。
药水配置好之后，他用手术刀割开了杨凡左腿大腿的裤子，将注射器内的液体注射到了大腿后面正中央的位置。
注射完毕后，他拿起一个铅笔大小的手术刀，一脸期待地等待着。
他笑了笑，说道：“我给你注射的是一种特殊的药水，它能够缩小疼痛的范围，但是大大提升痛感的强度。稍后，等药水发挥作用之后，我会割开你大腿的神经，那种感觉，嘿嘿……
原谅我，对于一般人我都会从其他的神经开始，但是对于你，我有些等不及了。相信我，这是人类能够承担疼痛的极限。同时，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杨凡淡淡一笑，他发现法医说这些的时候就像是在跟一个病人探讨病情，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想来类似的事情应该做过了无数次。
过了大概十几秒，法医激动地自言自语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好期待啊！”
他的手刚刚接触到杨凡的腿部皮肤，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大腿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杨凡在T3接受训练的时候曾经也被注射过类似能够增强痛感的东西，但法医的这个绝对是要强上无数倍。
当刀子刚刚割破皮肤，又一股剧烈的痛感传遍了杨凡的全身，那种痛感完全亚于一颗7.62mm的弹头留在身体里带来的感觉。
随着刀子不断深入，杨凡感觉到疼痛已经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他强忍住没有哼出声，但感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开始难以控制地颤抖。
法医看了看杨凡，轻声说道：“不错，不错！用到这个剂量，还能忍住不出声，真是难得！
但是，现在还只不过是**的疼痛！马上，我的刀就要碰触到你的神经了。那种疼痛才是……嘿嘿嘿嘿……你马上就要体会到了。
法医的话音刚落，杨凡大腿的中间部位传来一阵比刚才强烈万倍的疼痛。杨凡没有办法形容那种痛感，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正在被捏碎一样，或者是身体所有的痛感全部聚集到了大腿的那个点上彻底爆发了出来。
强烈的痛感已经使杨凡没办法发出声音，他张开了嘴，好想叫出声来缓解一下那钻心的疼痛，但声音就像被硬塞回喉咙一样，完全无法释放出来。
杨凡的四肢拼命地在椅子上挣扎，金属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他的四肢也都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任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撼动半分。
短短的几秒钟，杨凡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当法医将刀子拿出杨凡的身体，那种痛感慢慢减退了下来。杨凡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整个身体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喉咙肿痛，几乎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法医看着杨凡，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整整5秒钟，你居然都能撑下来，佩服！就凭这一点，雇佣兵界的NO.1也当之无愧。你休息下，一会，我们尝试一下8秒钟！加油！”
法医还冲杨凡做出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杨凡还没有从刚刚的折磨中恢复过来，法医已经在配置另外一管药液了。
很快，同样的步骤，剧烈的痛感再一次袭来。
杨凡之前也学过通过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缓解痛感，但这种痛感是来自神经、来自骨髓、来自内心最深处的痛，尽管他在潜意识上的成绩是最好的，也丝毫无法减轻那种剧烈的痛感。
杨凡还是控制着自己尽量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安娜现在是不是担心得发疯、姐姐在做什么、逆鳞小队有没有跟上自己、欧阳婧是不是安全到达了旧金山、叶婷是不是喜欢她、B组的兄弟们在做什么，还有，他还有没有机会……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血鹰曾经跟他说过，他的家人在死前也受到过类似的折磨，现在的场景跟血鹰的描述非常像。难道……
又一轮的痛苦过后，法医停下了动作，一脸赞叹地说道：“厉害，太厉害了！蓝色幽灵，你不会是雇佣兵界的NO.1。也难怪我们鬣狗和致命之剑都缕析败在你的手上！你真的令我感到惊讶！可惜啊，今天只能这样了，否则你会死的。明天，明天我期待你更加精彩的表现。”
“等等……”杨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有……一个问题。”
法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好，看在你今天表现的份上，你问吧。只要你不是想告诉我基因样本的融合程序就可以，因为我有信心明天一定能够让你说出来。”
杨凡尽量调匀呼吸，轻声问道：“你这种审问方法，还有没有别人懂得使用？”
“当然没有！”
法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知道，我曾经是一名外科医生，加入鬣狗之后我研究很久才发明出这种审问的方式。
或许有人也能想到这种方法，但他们绝对不可能配出我这样的药液，更不可能像我一样能够用一把刀精准地找到人体的每一处神经！
怎么？难道让你想起了什么？你放心，如果明天你还能给我惊喜，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完，法医又为杨凡注射了一阵液体，大概是营养液一类的东西，避免杨凡因为身体虚弱而死。
法医离开后，杨凡默默地运行养父教给他的呼吸之法，几轮下来，身体的痛感慢慢减弱。
房间里的灯光没有任何变化，杨凡也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时间，由于太过疲惫，不知不觉间又昏昏地睡去。
对了，忘记告诉你，现在是下午3点钟。你仅仅昏迷了不到30个小时，以我给你的药量而言，你的苏醒时间足足早了6个小时。哎，你们的S博士的实验真的是厉害。
而且，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淡定的人。很多人，听到‘法医’这个代号之后就开始绝望。你不愧为雇佣兵界的NO.1，这也让我非常兴奋。”
那人忽然停下了动作，看了看杨凡，满脸无奈地说道：“其实我是鬣狗雇佣兵团队的军医和审问官。当然，军医是兼职，我的主要工作是审讯。
其实呢，我不是很喜欢那种血腥的场景。你知道的，那很恶心，非常的恶心。
我更喜欢以文明的方式，找到每个人忍受疼痛的极限，通过药物的强化和精准地切割来不断逼近每个人的极限，最终到达痛苦的极点。那才是审问的技术，不，那是艺术！”
说完，他无奈得摆了摆手，由开始继续了手里的工作。
杨凡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问道：“这么说，你是要从我这得到你们想要的情报了？”
“没错。都是因为你们B组，我们现在不得不为X工作！凯利和夜魔正在赶来的路上，明天晚上他们就能到达，我要在那之前从你口中得到情报。
正当他打量周围的一切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那人身材消瘦，脸上带着一个医院医生常用的那种口罩，鼻子上还夹着一副银边的眼睛。
他眼窝深陷，面部骨骼非常突出，看起来像一个医生的模样，左手拎着一个药箱大小的盒子，径直走到了杨凡的面前。
那人将盒子放在地上，蹲下身来，打开盒子，一样样地从里面取出各种器具，药瓶、刀具、注射器等等。
那人手舞足蹈地描述了一番，很是享受的样子，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工作的。只不过有一次，只有一次！那次……1号的要求我尽快得到情报。
不得已，我才将那人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了下来。当然，我的手法也是非常高明的！可也就是因为那一次，大家才都称呼我为法医。我觉得，那对我并不公平！”
说完，他又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工具，继续说道：“这间屋子是我自己设计的审讯室，我们已经对你进行了详细的搜索，没有发发现任务跟踪装置。不过也无所谓，在我这里，什么信号都传不出去的！”
“法医？”杨凡笑了笑，说道：“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代号。”
杨凡缓缓抬起头，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经过特殊设计的审讯室。
整个房间里全部是金属制作的，面积不大，正前方有一扇同样是金属制作的门，整个房间没有家具，没有窗户，非常地压抑。
那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你是谁？”杨凡问道。
那人动作稍微停了一下，说道：“你问我？我的代号是法医，鬣狗雇佣兵团的人。”
还不等杨凡开口，那人先说道：“你好，蓝色幽灵，很高兴见到你！我早就听说过你，你是雇佣兵界的NO.1，甚至超过了T3的罗杰斯队长。
而且，我还听说过你的身体是经过强化的，非常幸运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跟你“交流”一下。”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杨凡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金属制作的椅子上，冰冷的手铐脚扣将他的身体牢牢固定在了椅子上，全身的衣服都被换过了。
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完全僵硬了，大概是以一个姿势昏迷了很久。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个颈椎和各个环节，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除了口渴之外，身体没有明显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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