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
“咳咳！”
苏琉玉突然咳嗽起来，顺带向着蒋云兰的方向，狠狠飞了两个眼刀子。
于是，刚站起来的女勇士，默默的又坐了下来……
见她配合，苏琉玉这才重新换上温柔神情，抱着顾衍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阿衍……”
撒娇，直视。
依旧是老一套，本以为当着蒋云兰的面，或许顾衍不会受到她的蛊惑。
然而很快，男人故作冷静的放下茶盏，“ 你们聊。”
随后，便消失了身影。
但即使顾衍不说，蒋云兰也忍不住惊呼道：“长月公主竟然有如此本事！万年冰山也能被您揉出水来！”
虽然总觉得这话仿佛是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苏琉玉还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国师爷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上下打量了几眼苏琉玉，蒋云兰不无羡慕，“若我有公主一半的手段，南渊世子，也许会多看我一眼……”
这话说出时，蒋云兰总有些若有似无的感伤。
苏琉玉却是呆了一呆，随后才试探着询问道：“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忘了南渊世子？”
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蒋云兰才说道：“你是有了举世无双的国师了，我便不能有个梦中情人？”
“我并非这个意思，”苏琉玉摇头，“只是南渊那种地方，终归不是个好归宿。”
然而，蒋云兰却一瞪眼，十分不悦，“长月公主不会是反悔了吧？别忘了你可答应过我，要帮我追求世子的！”
“嘘——”苏琉玉赶紧示意她小声一点，“这可是顾府！你不要乱说！”
“抱歉！”蒋云兰连忙捂了嘴，神色有一丝歉意，“我忘记了！”
苏琉玉内心里泪流不止。
这个女人轻轻松松一句话，随意说个忘记了的借口就糊弄过去了。
可这话万一传到顾衍耳朵里，国师大人会不会拿她开刀？
看着眼前的猪队友，苏琉玉很是恨铁不成钢。
“你这说好听点，还算个胳膊肘往外拐，若是说的难听了，可是通敌叛国，吃里扒外啊！”
“哎呀好了！”蒋云兰到底还是有娇小姐脾气，“我这不是对着你说，一时忘了吗！”
苏琉玉突然严肃了神色，“蒋云兰，你身在顾府，打得是我的名号，即使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考虑，否则，南溯故的事情，一切免谈！”
刚刚才见识到苏琉玉手段的蒋云兰，自是不肯这把轻易放过她，连忙举起四根手指道：“你放心，我绝对不再乱说话！”
“再信你一次。”
拿起茶盏润了润嗓子，苏琉玉才问道：“难得见你出门，更遑论来顾府找我，到底怎么了？”
“哎呀别提这个！”蒋云兰很是烦躁，“还不是我我爹跟那个女人！”
“甄氏又挑拨你跟你父亲了？”
“甄氏用得好！”蒋云兰竖起了大拇指，苏琉玉被逗得一乐。
“好了，快说！”
自从蒋云兰提起蒋家的事，苏琉玉便打起了精神。
她正愁没有借口进入蒋家，没想到，蒋云兰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但蒋云兰偏不随她意，摆了摆手便一脸好奇的问道：“长月公主是如何将国师爷制服的？说说呗？”
说实话，听见制服这个词，苏琉玉本能的有些心虚。
就她这两把刷子，制服顾衍，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轻咳两声，苏琉玉敷衍的道：“不是说了嘛……国师爷也不过是个正常人罢了！”
“不可能！”蒋云兰一口否决，“别的正常人多了去了，我怎么没见别人跟国师爷好？”
想起坊间传闻，苏琉玉忍不住失笑。
“庄家嫡女，庄璃呢？”
“切！”蒋云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神色更是鄙夷无比，“就她？谁不知道她是在演独角戏？”
“你们知道？”苏琉玉讶然。
“当然知道，我们又不瞎。”
顿了顿，看着苏琉玉似是有些疑惑，蒋云兰主动解释道：“若是长月公主，国师爷会主动亲近维护，别的不说，单单是你跟国师爷说的话，除你之外的人，谁说谁死。”
“谁说……谁死……不会这么严重吧……”
明明顾衍在她面前，即使谈不上温柔，也绝对不会是蒋云兰口中说的这种人。
“我想多陪陪你。”
难得温柔的语气，配上有些委屈的双眸，连一旁的蒋云兰，都忍不住站了出来。
“那大人先去忙，等闲下来我再去找你。”
说这话时，苏琉玉全然忘记，前天的时候，她可是暗暗发了誓，绝对不主动再去找顾衍的……
谁知，顾衍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是干脆利落的拒绝。
但看着下首的蒋云兰，明显有些紧张局促的模样，她只能厚着脸皮再次开口。
“我们两个，难得姐妹相聚说些私房话，难不成堂堂国师大人，竟喜欢听这些有的没的？”
沉默半晌，顾衍似是在斟酌词句，然而最终，他只憋出一句话。
虽说平日里，当着顾府下人的面，两人偶尔会秀个恩爱。
在外面有宴会之际，两人更是恨不得竭尽所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但唯独在私下里，除了当着庄璃的面，苏琉玉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同顾衍这般亲密。
“不去。”
苏琉玉似是有些惊讶，没能想到顾衍的拒绝。
“还有些。”
苏琉玉眼睛一亮，立刻巴巴的看着他。
“大人喝这个吧……那个我都喝过了……”
“无碍，”顾衍依旧淡然，“早晚要成夫妻的人，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
“呵呵……过奖……”
喝了口茶平静了一下，苏琉玉戳了戳顾衍。
“大人今日无事？”
因此男人的话音落下，苏琉玉的脸颊居然泛了浅浅的粉，看的蒋云兰牙都酸了，一时嘴快，连顾衍都顾不上了。
“长月公主果真是好福气。”
看了一眼并肩而坐的两人，蒋云兰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单单从她躲躲闪闪的目光里，苏琉玉就能看出，或许，蒋云兰来找她，是真的有事也说不定。
侍女很快上了一杯新茶，苏琉玉借机将茶盏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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