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往上翻了翻消息记录，她平时和卫君衍除了债务联系，几乎就没有任何联络，上面的聊天记录也全是转账收账，以及每次卫君衍收账后的晚安。
但是林棠棠从来没有回过他。
林棠棠照例放下了手机，准备睡觉，但是却辗转难眠。
“那现在呢？你还喜欢他吗？”
安雯追着问。
林棠棠摆了摆头。
翻覆了几分钟，林棠棠拿起一旁的手机，回了卫君衍一个晚安，然后很快便睡着了。
安雯挂了视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林棠棠洗了把脸准备上床睡觉，刚把床头灯掐灭，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就亮了起来，林棠棠拿起一看，是卫君衍发来的消息：【还钱了。】
林棠棠给他转过去一块钱，卫君衍秒收款，顺带回了一个【晚安。】
“卧槽……”安雯险些惊掉了下巴，“真的假的？”
“真的。”林棠棠点了点头，撑着下巴，浓密的睫毛垂下，伤神地叹了口气，“小时候我在楼梯口，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了他。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一个小魔王。后来天天被他欺负，我一边恨他恨得牙痒痒，一边又忍不住还是喜欢他，总之就是挺纠结的。就好像心里一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告诉我他是一个大坏蛋，一直欺负你，你不许喜欢他，另一个小人告诉我，他有时候也没有那么讨人厌啊，他还是有优点的……”
安雯第一次觉得自己失算了。
林棠棠又跟安雯聊了好一会儿，聊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安雯越听，越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的细节。
比如，为什么小时候林棠棠明明和自己说她很讨厌卫君衍，但是却还是跟他坐了好几年的同桌，从来没有和老师要求过换同桌。再比如，所有人都不愿意和卫君衍一起值日，只有林棠棠会好脾气地跟他一起值日倒垃圾。那个时候，安雯还以为是卫君衍故意刁难林棠棠，却没想到，林棠棠自己也是藏着小心思的。
“没想到哎，林棠棠，我还以为你跟卫君衍之间只有深仇大恨呢。”
毕竟每次林棠棠在他跟前提起卫君衍，都咬牙切齿地控诉他的罪恶。不过转念一想，安雯就一下子想通了，唉，好像林棠棠除了跟她说卫君衍，就没说过别的男生，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林棠棠是真的讨厌极了卫君衍，才一直把他挂在嘴边骂，却没想到，她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喜欢他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把他挂在嘴边。
安雯一直以为林棠棠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却不曾想，今天她倒是一不留神刺探到了林棠棠的小秘密。
“我以前喜欢过他。”
林棠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不打算隐瞒安雯了，干脆就把心里尘封了多年的秘密，一口气全告诉了安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小时候又贱又讨人厌，但是我小时候却一直暗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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