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妩打量了下他，得出了结论：“......是挺适合我的戏的。”
“怎么着？请我过去出道？”
“我有个戏，是戏曲扮相的，你上不上？”
柏臣聿转过头来看她，见她眼眸澄澈如许，俨然认真的不得了的样子。
他心中更觉得好笑：“你之前白嫖我的时候，怎么就没看见你能有这么好心啊？”
“我知道你不想演戏，你也不缺钱......”顾谨妩缓缓而道：“可是，我能给你别人无法给你的。”
“我知道，你这些话都说成轱辘话了，别说了，直接把剧本拿给我就成了。”
“好.......你不能反悔。”
她说完，急忙就准备往外面走。
留柏臣聿一个人在原地愣得不得了。
“诶，不去我家吃个便饭？今儿老爷子好友来了，几十个菜呢。”
顾谨妩想了一下，还是咬牙拒绝了。
“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吃饭。”
她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柏臣聿：“麻烦帮我向柏爷爷问好。”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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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
四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桌上，各自都不碰酒杯。
偶尔夹几筷子素菜。
许老看着柏爷爷这一副的神采奕奕，跟自己前段时间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有些好奇：“你这是......怎么了？抱重孙子了精神状态这么好？”
柏臣聿坐在后头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柏爷爷瞥了一眼自家孙子，鼻尖轻哼一声。
“我倒是想......他不行啊。”
许老挑眉，他又转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眼柏臣聿。
“看着不像......别逼太紧，前几天，我最喜欢的那个小丫头带男朋友来看病，也说人家不行，我看那面向就知道是小伙子骗她呢。”
许老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和荀老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看向柏老头。
“唉，这件事我们俩也不想瞒你了。
我和他，一起认了个徒弟......三日后，拜师仪式上，你可一定要来啊。”
清寰道长看着这俩老头高兴的样子，冷哼一声。
他养大的丫头，便宜了这两个骗子！
一开腔，就已经换成了原本的声线。
虽也好听，但就是与脸上这幅戏妆不搭。
两两相望，竟让她生了些许错觉，仿佛自己是霸王一般。
直到戏曲落幕。
她才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悠悠的拿着自己的折扇往后台去。
折扇搭在他的肩膀上，柏臣聿细长的凤眸眼尾上挑，不自觉的流露出媚态已是令人惊艳。
只见他眼波流转，少了分柔情却多了分勾人。
“小丫头......瞧着本少爷的戏，还打算来后台调戏我不成？”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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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园
戏台后有些杂乱，但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梳妆台上坐着的虞姬。
“——虞姬？”
她抬起头看向台上。
那虞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也望过去。
‘嘟——嘟——’
顾谨妩连忙挂断电话，她选择逃避。
台下便是一群叫好声。
放眼望去，这四四方方的桌子，竟都是座无虚席。
顾谨妩坐在头一排的位子上，旁边的服务生走上前斟茶。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戏台之上，虞姬扮相开腔。
顾谨妩装傻：“啊？......我不太清楚啊，信号不好，挂了。”
“等等。”
时慎衍低笑，他叫住他：“......你装傻的样子真的很不乖......看来，我要记上第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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