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用马车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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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夜阑点了点头。

    面临那样的震荡,未磕成两半都该算得上它的福分,何况只是微微磕碰了一个小角,瑕并不掩瑜。

    但纵然如此,还是将向夜阑心疼的不轻:“要是我再仔细些就好了,幸亏它损坏不大,否则我真是要心疼死了。”

    “向夜阑,你莫不真是个傻女人?为了找它,你可是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薄昭旭薄怒嗔怪道,“仔细瞧瞧你自己的手。”

    细一瞧,向夜阑竟在自己的手背上瞧见了不少被石子砸出的痕迹,不由得微微蹙眉,如想起了些什么。

    难为自己都晕了过去,还想着要护这东西平安。

    见她想得入神,薄昭旭权当是自己说了重话,于她总归是无可奈何的宠信模样:“我知你心意了,但凡事抵不过你重要,下次你若再这般糊涂,将自己的生死都抛在了身后,我便真的要生气了。”

    “知道了。”

    向夜阑如撒娇般撇了撇嘴。

    连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较真,区区一只玉制发簪而已,究竟是哪里值得自己用命来搏?

    世间手艺过人的雕工绝非一人二人,那发簪又称不上是什么名贵的料子,不是桃花玉,便是什么蜀粉玉,好寻,更好仿制,向夜阑将那海棠发簪的样子记得清清楚楚,想寻人仿制一枚,又怎会是什么难事呢。

    只要她想,以她一个现世人的见闻,想制造一处雕簪流水线,一天为薄昭旭刻出几十枚上百枚一模一样的海棠花簪都不成问题。

    但向夜阑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薄昭旭所在乎的,当真只是一枚簪子而已吗?正如她方才所想,那发簪的料子又不名贵,薄昭旭若想,完全能弄来世间更为稀罕的物件,何必拘泥于自己无法佩戴的发簪呢,只所以贵重,是因簪子上所附的旧事。

    向夜阑不知那段童年光景对于薄昭旭而言可称得上顺心,但寄于花簪,能让薄昭旭觉出被人捧在心头,她便觉得值得。

    君城的夜里到底有些凉,眼看着那侍卫请来的郎中将近,向夜阑心也算是放下了。

    幸亏来了。

    来得再晚点,她头上的伤口恐怕都要自己愈合了。

    这会儿墙塌了,郎中从哪边的路敢过来,距离自家院子还有多远都能敲得一清二楚,还真是有些“方便”。

    向夜阑不知该哭该笑。

    再仔细一看,那郎中发丝花白,应当也是一把年纪了,可——怎么还带着一旁的侍卫一起提着药箱大跑?

    她将胳膊搭在了桌上,指尖戳戳为她担忧半夜的男人:“你瞧他们这是做什么呢?锻炼身体?”

    “有些医者,似乎的确会有这样的习惯。”

    薄昭旭赞同地点了点头,医者不单要习岐黄之术,更要练就硬朗的身体,才能把毕生所学发挥到极致,流传于百世。

    但这医者……

    怎么就跟奔着来逃命似的?

    向夜阑好奇地起身去看,发现去请郎中的侍卫不仅是一人为郎中垫后,身后似乎还跟了一辆正在疾驰的马车。

    她瞥了薄昭旭一眼:“你派马车去接那位郎中的?”

    薄昭旭摇了摇头。

    料想也是,若真是薄昭旭派了马车去接郎中来此,那郎中又怎会如同被身后马车追命一般,连手上的药箱都快抓不稳了。

    那侍卫眼看只有不几步远,连忙望向二人大喊:“主子,快闪开!这马车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跟发疯了似的!”

    距得近了,确也不用再听他提醒了。

    马车车夫一脸惊慌地想要拉住缰绳,可车前所栓的麟驹就如摆脱了缰绳控制似的,各处横冲直撞,根本不受他的牵制!

    车前麟驹无端红了眼,像是在路上经历了什么变故,丧了神智。

    向夜阑怔了怔,连忙喊映颜:“映颜,你去搭把手,把那辆马车停下来!这要是真撞过来,高低得出人命!”

    那马车要真撞了过来,撞坏了自家宅院仅存的最后一面墙是小,出了人命才是真的危险。

    映颜应声,招呼了人手便上前去一同制止疯魔的麟驹,老郎中总算是得了些喘气的功夫,直接将药箱丢在了地上,自己则往地上一坐。

    他的医馆也是地陵坍塌的受害对象之一,所以面对眼前如同经历过天灾一样的景象,他已经看破红尘了。

    ……

    那麟驹不知受何刺激,无论外界如何吸引,麟驹依旧是头也不转的向薄昭旭与向夜阑二人莽撞冲来,逼不得已之下,薄昭旭只好抱着向夜阑跃上了仅存的半间屋顶,瞧那麟驹气得想要尥蹶子。

    “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向夜阑折腾地大气不接下气,可屋下拖着马车的麟驹根本没有作罢的架势,甚至跟想要直接撞向屋脊一般,正在磨砺马蹄。

    哪是什么好兆头。

    老郎中拍了拍拿弩侍卫的肩膀,将人手中的圆弩讨了过来,又把自己的几枚药针附在了弩箭之上,瞄准了麟驹射去。

    至此,数人牵绊未果的麟驹才终于平定下来,倚靠残垣昏睡而去。

    然而那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马车,还是没有人敢轻易上前试探,唯恐出现什么更为突发变故。

    毕竟寻常之人,怎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以向夜阑的见闻,会以这样的方式疾驰的马车,不外乎是两种可能。

    一者是惨遭人追杀,不得不加快坐骑脚步,匆匆逃离追杀者的视线,但因为车夫掌握不好缰绳,故而吃了大亏,身不由己地被坐骑带着横冲直撞,躲过了暗杀之人,却躲不过一场“车祸”。

    另一者,则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刺杀某人,想要趁乱出手,杀一个猝不及防。

    因为出现的十分突然,寻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任何,何况那麟驹,方才就是奔着自己与薄昭旭而来。

    正因如此,才没有敢轻易上前。

    敢于用上这样的方法来行刺的刺客,往往不介意与癫狂的马车一同殒毁,只需要达成目的便是,哪怕一时对方行刺落了空,也不能对他太过松懈,这等蛰伏于深处的毒蛇,很是危险。

    车轮倾斜劈断的马车忽的抖了抖,应是马车内传出来的动静。

    薄昭旭未语,心生防备地将向夜阑护在身后,以免一会儿来不及防范。

    屋下侍卫摆好架势围在了马车四周,防范被掀起的马车门帘后会冷不防的丢出一枚暗器,或是直接跃出不留情面的杀手。

    比起真伤了分毫,向夜阑更担忧昏迷前的一切皆是她心中太过挂念而产生的幻觉,随着地陵坍塌,成了一场梦幻泡影。

    薄昭旭将那枚磕碎了一个小角的海棠花簪摆到了身前桌上,推给向夜阑去瞧:“找这个?”

    向夜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不知该如何直视眼前这个如同在用目光反问她有何不对的男人。

    这就离谱。

    她强挤微笑,道:“你这是打算把我直接下锅煮了以后,提前过端午节吗?嗯?解释解释?”

    薄昭旭有几分艰难的忍着笑,若向夜阑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才觉得,他似乎真把向夜阑给捆成了一个粽子。

    这会儿只好一边忍笑,一边为向夜阑解开这些束缚,口中依稀是在说:“你没事就好。”

    向夜阑撇了撇嘴,本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薄昭旭,却发现两手空空,不见万物,哪有她念想的物件。

    向夜阑忍不住想去隔着纱布摸摸自己的伤口,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迫住了似的!

    一时间,各种恐怖至深的想法在向夜阑的脑海里流转而过,诸多揣测亦在向夜阑的心中反复游走,却只有一个想法最是靠得住……

    向夜阑努力回想,却只能回想起自己挨了石头的敲打就晕了过去,合眸之前,身后的石墙轰然倾塌,除此之外,向夜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冷不防的去猜,莫不是在她晕过去以后又遇见了什么险情……

    寡久了的男人,做出来什么事她都不觉得稀奇。

    “人说伤了头的人,很畏寒。”

    自己的身上也不过就是被裹了一层狐裘之余,还另外裹了一层棉被,又被人十分“体贴”的扎上了两圈毯子,活像只长毛了的粽子。

    “请问薄公子……”

    话虽如此,但向夜阑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人简单的包扎过了。

    至少那股一直在渗血的感受是逐渐减轻了。

    她这双手——可是要用来吃瓜看戏的!

    向夜阑大喘了会气来平定思绪,甚至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终于是狠下心低了低头,去看自己双臂的伤情。

    她着实是忘了薄昭旭这男人有多会“折磨”自己。

    直接把她胳膊都给砸断了吧?

    想到这些,向夜阑差点又一次两眼一黑。

    好好的宅院,这下子直接成露天观景级别的了,也难怪自己这会儿在院子里休息,毕竟在哪观景都是一样的。

    “醒了?”

    薄昭旭理了理向夜阑额角处被汗水与血水浸湿的凌乱发丝,如是松了口气的微微一笑,好生温柔:“夜里院内太凉,的确不宜休息太久,郎中我已经命人去请了,你先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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