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严刑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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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了这样的变故,自不可能是偶然,薄昭旭遇伏时的第一反应便是观望四周可有行迹可疑之人,恰好,西夏国君最早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众人还未来得及找出放暗箭之人所在方位,就有百来只囚禁的凶兽被从暗处的笼中放出,循着血腥味上前攻击朝臣。

    哪怕是早有防备的,也免不了被受惊的座驾带得离散,乱作了一团,薄昭旭就是自那时开始,再未见过秋溟所带的侯府一行人,甚至就连西夏朝廷中的其他大臣,薄昭旭都未偶遇过一位。

    倒是偶遇过半位半位的。

    身后传来的哀叫声从未断过,薄昭旭的耳旁却静,静到他只能听见自己紊乱无序的心跳声。

    将要出了林子时,薄昭旭迎面遇上了捡回一条命的秋溟,与候夫人相互搀扶。

    薄昭旭虽染出一身血衣,但凭借身手矫健,也未负上什么伤,反观秋溟,更容易看出方才的陷阱有多危险。

    秋溟的衣服被凶兽抓出了一道爪痕,人非铜铁,他衣下那块皮肉自然也是被抓得鲜血淋漓,露出三条已经没了皮的红肉。

    候夫人与秋溟有行医的老侯爷百般叮嘱,随身带了些药物与包扎用的麻布,可一瞧便知,二人所带的药与麻布都用在了候夫人的身上,在她的腰间、腕上、腿上各围了几圈,每走两步,血色就要更深一些。

    秋溟强挤笑意:“四王爷,你还活着啊……本候还以为终于能熬到你死了,独自守着小阑儿呢。”

    薄昭旭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全然不在意秋溟冒犯意味十足的玩笑。

    他只觉得觉得可笑。

    等着秋溟想清楚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薄昭旭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他也不再笑得出了。

    候夫人打起精神稍稍抬眼,从秋溟的搀扶下脱离,独自靠在了林边的巨石上:“溟儿,你快去看看是出什么事了,药我已经用过,一时半会出不了什么事,待缓过片刻,我就去找你爹。”

    秋溟点点头,留下无疾照看,自己顺着薄昭旭离去的方向去追。

    他掀开被箭射穿的帐帘,看见薄昭旭正掐着那位宝钗答应的脖颈,厉声质问:“本王的妻子,在何处?”

    秋溟甚至依稀能看到宝钗答应的脖颈上已经有了红色的指痕,连眼角都憋出了道道眼泪。

    有薄昭旭对向夜阑的态度在先,秋溟原以为薄昭旭不会对女子出手,未料到也是如此没有丝毫犹豫。

    宝钗答应的脚几乎悬空,一字一顿的,勉强从嗓中挤出几个字:“我、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

    “四王爷就别拿他撒气了。”

    秋溟抓住了薄昭旭的手腕,想要换种别的方式从宝钗答应的口中问话,使了些力气,秋溟惊觉自己撼动不了薄昭旭半分。

    “本王不需旁人来指点。”

    薄昭旭阴冷的视线落在了秋溟的脸上,面色渐露不耐,“既不肯说,本王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宝钗答应畏怕得脸色青紫,疼在了她身上,她哪还能不知道薄昭旭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了解自己的性命!

    僵持之下,宝钗答应的嘴角渗出一口血,正是喉腔所涌出。

    再不肯说,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宝钗答应自知自己在薄昭旭的手中熬不过这一会儿,到底是敌不住求生的本能,连连拍打薄昭旭的手腕,用最后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二字:“我说。”

    薄昭旭松手,双脚离地的宝钗答应直接摔在了地上,桌上铜镜能映出她的颈上究竟多了怎样一个可怖的手印,宛如地狱逃来的恶鬼,专为同她讨上这一债。

    宝钗答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还未多喘两口气儿,薄昭旭的剑刃就已经驾在了她的脖子上。

    错一分,剑锋就与她近一分。

    “说。”

    薄昭旭篾然俯视着落魄如溺狗的宝钗答应,脸色如暴雨急骤,看一眼便觉得凉气从头顶蹿至全身。

    宝钗答应哭哭啼啼地:“是国君,是国君拿妾身全家的性命相逼,逼我把四王妃骗到他的寝帐,妾身也是被逼无奈,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难不成妾身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杀掉吗?”

    营帐当中似是静了下来,寂清得宛如整一个时辰都没有人再开过口。

    薄昭旭蓦然地收剑回鞘,转身便要离去。

    宝钗答应方松了一口气,就听薄昭旭为南谌吩咐:“沉刑,将功赎罪的机会,本王已经给过你了。”

    沉刑为何?

    宝钗答应与秋溟几乎是同时发出了相同的困惑,只是心系自己的宝钗答应多想一步,琢磨着沉刑究竟是要把她沉如水中,还是要用巨石相压,亦或是什么别的与名字不挨上的酷刑?

    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甚至来不及挣扎求饶,便被南谌抓住了手腕,在腕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秋溟困惑地驻足帐外。

    所谓“沉刑”就是如此,在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宝钗答应所想亦是如此,比起西夏国君那些逼得人生不如死的折磨,这又算得了什么?但这还未完,南谌取出了一只小瓶,他飞快地揭开小瓶,将其扣在了宝钗答应的伤口之上。

    秋溟依稀瞧见其中飞出了三两只晶亮的蓝色甲虫。

    当南谌取下小瓶时,已经瞧不见甲虫了。

    宝钗答应的脸色忽然巨变,她错愕地盯着自己逐渐变色的伤痕,扯着嘶哑的嗓子质问南谌:“你对本宫做了什么!你,你是不是疯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伤口处逐渐长出了许多宛如鳞片一般的异物,连颈上的淤痕都变成了鱼鳞一般的纹路。

    秋溟拧眉,伺机而动地抚上剑鞘。

    南谌从容地收回小瓶,面对发疯的宝钗答应仍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沉刑。”

    彼时众人应当是一同前往深林,可四周太过清净,已然让薄昭旭起了疑心,不得不加以防备。

    可变故来得突然,林中忽有百来道暗箭射出,当即就有三名未留神周遭动向的大臣当场毙命。

    南谌与远处的囚兽缠斗一阵,才终于成功脱身,迎上了额角有丝血珠垂落的薄昭旭。

    他心生欣喜地迎上自家主子,暗自感慨没有来迟。

    只是薄昭旭的脸色,不对劲。

    如狡辩似的,连南谌都觉得自己当死。

    薄昭旭的眸中尽是惊慌,他撒开了南谌的衣领,重新扼着自己头上的伤口,道:“带本王回去。”

    营帐地旁听不见任何风吹草动,深林之中可是宛如人间炼狱,不单是薄昭旭一行人,就是许多同行的大臣,都被牵连其中,更有人丧命于虎口之中。

    向夜阑想得出神,被西夏国君理所应当的当作了畏怕,笑意嘶哑地揉了揉向夜阑的头:“孤不会那么早就杀了你的,你的性子,与她更像——孤王还想多留你段时日,熬过这段孤寂的日子。”

    好家伙,自己还真被当成了组成头部的“零件”。

    向夜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佯作紧张的从西夏国君口中套话:“我夫君是决不会放过你的,你将我藏到这,他也能找得到!”

    薄昭旭并未因为南谌这个心腹侍卫的感到而流露任何一点轻松之意,甚至是用沾满鲜血的手掌揪住了南谌的衣领,大声质问:“本王令你守在她身边,你究竟是如何做的?南侍卫,这是你第几次失职?”

    南谌哑然失色,“是王妃命属下来的。王妃害怕有人对王爷暗中下手,方才派属下来为王爷分忧……王爷与王妃同样是属下的主子,属下不能不听。”

    西夏国君的层层埋伏,还是未能困住薄昭旭,更加艰险的困境他都曾逃离,何况是用困兽设成的陷阱。

    只是可惜了一身衣裳,生像是穿了一件血衣。

    “塑来,自然是永世陪着孤王。”西夏国君道,“永生永世。”

    越是深聊下去,向夜阑越觉得他就是个精神状态不佳的变态。

    在西夏国君离开之前,他的衣袍上是没有血迹的。

    他能这么轻易的抽身折返,究竟是为薄昭旭设下了多深的埋伏?

    向夜阑攥紧了藏于袖中的金簪,不与西夏国君辩驳,是为了听到帐外的一切风吹草动,适时抽簪挣脱西夏国君的束缚。

    西夏国君万般从容地倚在榻边,完全未把向夜阑所言当作一回事:“小辈而已,且看他能挣扎几时——华国早就断了其他的根,若是今日连他也死了,华国也就绝了后,还有何患足以孤王畏怕?还是你想怀上孤王的种,让他回到华国登基?呵,终不过是孤王的手下傀儡罢了。”

    这般荤话令向夜阑嫌恶不已,她剥开西夏国君话中的狂妄,听出了与宝钗答应所言近似之处——西夏国君的确为薄昭旭设了伏。

    这老变态打的该不会就是这个主意吧?

    片刻间的功夫,向夜阑感觉自己的头已经被人早早预定,不再是自己的了。

    向夜阑压抑着心中愕然,再三怀疑的开口试探:“国君这是……要塑什么像,还要用活人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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