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宁愿为魔。
“小姑娘——你还年轻，不要被魔头蛊惑了，是非不分。李魔女杀人不眨眼，她就是魔道中人，早已成魔，若是遇到了，就要斩妖除魔。”
一位化神期的老古董淡淡道。
“杀人就是恶人，就是魔头？我看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谓德行高尚之人，恐怕杀的人更多。，打着正义的幌子，谋取私利。”
“按你所说，我等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杀他人，这就是道德？”
“若真是如此，我宁愿成魔。”
小姑娘冷冷道。
“道友，你可要好好教教自己的孙女，小心祸从口出。”
化神境的老古董见状，瞥了老者和小姑娘一眼。
“道友言过了，莫非是在教我圣书门做事？”
老者闻言，淡淡道。
哼！
听到圣书门，那个化神境修士和刚才说话的几位元婴修士，都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威胁。
圣书门！
虽然不带圣地二字，却是一个圣地，威名满天下。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圣地博古通今，还掌握了神陨星多半的情报，掌握各个出名修士的各种信息，这样的一个圣地，太可怕。
你对它一无所知，它对你一清二楚，怎么打？
“哈哈哈——这个小妹妹，说了句真话。”
“什么是正？什么是神？什么又是魔？”
“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搞懂。或者，搞懂了，却依然装不懂。又要当表字，又要立牌坊，真是厚颜无耻。”
“我等修仙之人，修的是身，炼的是心。若是连自己的本心都不能面对，又怎能成道？可笑——”
风清虚哈哈大笑，这个小妹妹很可爱，说了句公道话。
以前，他风清虚从来没有做一件坏事，几乎算得上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
但因为他的体质，别人就是把他当魔头，当画本里的反派。
对他喊打喊杀，他反驳自己什么都没做。对方还来一句，现在没做，不代表以后不做。
这他娘的，完全就是杀人诛心。
自从了解到自己是万邪体，又近了奇士府。风清虚的心思渐渐变了，既然世人认为我是魔，那么，我就成魔，又如何？
“咦——这位哥哥，好见识——”
小姑娘闻言，看过来，眉毛都笑弯了，浅浅的酒窝，甜美的笑容，太清纯了。
“别乱看——”
老者拆斥一声。
小姑娘却很开心，她在圣书门地位不低，圣书门掌握天下消息，她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奇士府的帝子吗？
虽然刚入奇士府不久，但圣书门还是知道了他的底细和长相。
“哼——那风魔王和李魔女，刚灭了龙马帮。”
“龙马帮保护一方平安，清扫那一片区域的邪魔。龙马帮的帮主龙在天，道德高尚，德行无亏，可以说是一代英主。说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也不为过。普渡那一片区域的众生，结果，却被风魔王和李魔女残忍杀害，杀人夺宝，伤天害理，这两个魔头，一定要死——”
刚才说话的一位元婴修士再次开口，似乎，他与龙在天关系不浅。
“龙在天道德高尚？”
风清虚闻言，差点笑喷，你他么眼睛瞎了吧。
就算要给龙在天洗白，也不能无脑洗。
那混蛋玩意，才是妥妥的杀人恶魔，妥妥的坏蛋。
“年轻人，小心祸从口出。龙在天这样的道德君子，应该尊敬，到处宣扬他的高尚事迹，让世间多出一些君子，而不是怀疑他的德行，说一些不敬的话。”
元婴修士见状，双眸露出寒光，盯着风清虚，倚老卖老的教训，甚至威胁风清虚改变对龙在天的看法，承认他的观点。
“你在教我做事？”
风清虚见状，笑眯眯的看着元婴修士。
你他娘算老几？
所以，小姑娘发现，这世间的道理，似乎颠倒了。
做实事，真正惩奸除恶的人，反而被看成魔头。那些只会喊口号，用尽各种手段和虚伪残忍，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反而被标榜为道德楷模，绝世英雄，名门正派。
“切——她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杀之人。哪一个不是滥杀无辜，称霸一方，欺压凡人和普通修士的？要我说，杀得好——”
“人人都只知道争名逐利，天天喊口号，画大饼，嚷嚷着斩妖除魔。”
“但是，真正有人出来做这种事，又被你们称作魔头，魔女。我倒想问问，到底谁是魔，谁是正？这世间的道理，都颠倒过来了？”
儒学名高实粗康！
正义正道口号也是如此，那些喊得越凶的人，私下里，越是卑鄙无耻，虚伪凶残。
反而被世人称作魔头，魔女，甚至学着画本戏词里面称为反派的修士。这些魔头，还做了一些真正的事实，干掉了不少凡人和普通修士眼中的坏蛋、坏人。
他越说，越觉得好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也不能这么说，奇士府能与圣院齐名，甚至，其历史可能比圣院还要久远，是有道理的。”
小姑娘气哼哼，再次反驳。
因为她发现，那些喊口号，自诩名门正派的修士，却龌龊不堪。
“那是个战况，疯子，平时到处挑战他人也就罢了，还洗劫，不少道统和修士，都陨落在她的棍子之下。”
又一位元婴修士冷哼，非常不舒服。
“每一个圣院弟子，都是天骄中的天骄。”
“但是，奇士府是什么？听说，奇士府这一代弟子，只有三百人左右。”
老者旁边的少女紧握拳头，气呼呼的反驳。
“依我看，这奇士府的不是威名，是恶名。”
“简直就是穷疯了，最近几年，尤其以那个奇士府这一代的帝女李魔女为最，到处洗劫。搅乱修仙界秩序，掀起无边风雨。”
须发皆白的说书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哼哼——奇士府的威名，可不比圣院差。”
“哈哈哈——奇士府，还真是奇葩收留之地——”
一位元婴修士大笑。
“是啊，圣院这一次招收了十万弟子。数量众多，但神陨星浩瀚无垠，四域和中州道统无数，天骄难以尽述。能入圣院的天骄，最差也是教子级人物，为古教继承人级别的天资和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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