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合作愉快？”她伸出一只手。
“合作愉快！”另外两人也伸出手相击，齐声笑道。
薛羡仙抓着田小梨的手摇了摇：“姐们，你有两下子！”
田小梨微微一笑：“这句话，还是等事情办成了再说吧。”
这天晚上，薛羡仙来到金粉的时候，就遇见了陶艺。
陶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满脸堆笑地跟在薛羡仙身后，厚着脸皮进了包厢。
这天薛羡仙没唱歌，也没让卫东进去，她和赵秘书陶艺三人在包厢里谈了半晚，陶艺喜滋滋地出门，提前把包厢的账结了。
卫东对陶艺原本还有那么点醋意，可看见薛羡仙把赵秘书叫进去，又听服务生说他们没唱歌，好像是在谈生意，原本的醋意和对薛羡仙的一点点怀疑也没了。
他一直装做无意地在外面守着，等陶艺出来结账，才状似无意地踱过来，低声问道：“兄弟，这位大小姐她是什么来头，看你很巴结她的样子？”
陶艺瞥他一眼：“咋说话呢，人家薛大小姐是香江豪门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因为公事，人家都不会正眼看我。我这是为了给单位采购设备，只要大小姐说句话，她指头缝里漏下来的，也能给我们单位省个几万块钱！”
卫东心头一阵火热，又惊又喜。
惊的是薛羡仙真的是香江的大小姐，喜的是这位大小姐好像对他很有那么点意思。
如果能和她上床，将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吹牛的资本。
卫东眼前都浮现出他的那帮狐朋酒友们又羡又妒的样子了。
心念一动，卫东对吧台说：“给陶科长打个折，九折！”
吧台乖巧地应着，陶艺随口道了声谢。
卫东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薛羡仙的事，陶艺也挺配合地把他知道的事倒了个干净。
“……就是这么回事了，薛大小姐家里就是做这个的，如果她给我们的设备能便宜点，今年的先进工作者我就评上了！”
拿出烟盒摇出一支递给卫东，陶艺帮他点上，上下打量他一番：“我这单位里上班，家里老婆又凶悍，巴结大小姐也没什么用，倒是你，模样生得好，又有生意头脑……”
猥琐地笑了笑，陶艺冲着包厢的方向努努嘴：“卫老板，你去巴结巴结那位大小姐，说不定还有机会。我可听说，薛大小姐现在还没成家，说不定她爱上你，你就能跟着她出国！”
八十年代末出国风刚刚热起，香江1997年才回归祖国，这个时候，去香江还算是出国，需要经过重重审查，对于普通人来说，出国还是一件颇有难度的事。
卫东立即就想起薛羡仙看着他的炽热眼神。
好像也，说不定？
他向来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不然的话，孙丽一个家庭条件很不错的城里姑娘，也不会看上他一个穷小子，巴心巴肺地对他好，还押上娘家的全部支持他。
还有外面那些为了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们……
田小梨也笑了，不错，当年的陶艺就是个机灵又促狭的家伙，把班主任和同学骗得团团转，孙丽也没少上他的当。
更别说这些年过去，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只能变得更成熟更滑头。
没一会儿，薛羡仙就拿起另一只话筒，和卫东一起唱了起来。
这天晚上，薛羡仙玩得很痛快，到凌晨一点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卫东送给她的那瓶红酒，也被两人喝了个底朝天。
离开的时候，薛羡仙已经有点微醺，她慵懒地对卫东挥手：“明天，明天我还来，等着我。”
“好的，没问题，你放心吧。”
田小梨对薛羡仙是比较放心的，她担心的是陶艺。
陶艺对上她的眼神，哑然失笑：“孙丽，你忘了高中时我是怎么骗咱老班的？”
“承蒙薛大小姐抬爱，鄙人能勉强唱一下，还望薛大小姐不要见笑。”
定了定神，卫东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字斟句酌地冒出这么几句酸话来，自我感觉良好地重新摆出平素那种成功人士的样子来。
而薛羡仙对他似乎也很有兴趣的样子，甚至把一直形影不离的赵秘书两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卫东陪着她唱歌。
第二天一早，薛羡仙先去见了另外两个人。
她换了一身简单大方的装束，鼻梁上架了一副平光眼镜，听着田小梨的话，不停地点头。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卫东唱歌，间或端起桌上的酒杯浅啜一口，侧着头，以一种似欣赏又似喜悦的眼神看着卫东。
这可是从香江来的美艳大小姐，被这种眼神望着，卫东简直有点飘飘然了。
这是说得什么话，怎么被这女郎的目光一看，他就糊里糊涂地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哎，小哥你唱歌好听吗，我这两个下属呀，在我面前总是放不开，让他们陪我唱首歌都唱不好。”薛羡仙说。
能背着妻子在外面找小三，还让小三怀了孕，卫东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发现薛羡仙似乎对他有好感，卫东立即就激动起来。
看样子，他是不是有机会跟这美女大小姐发展出点别的什么啊？
这女人眉目野性而艳丽，身上有浓烈的香味，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手指白皙细长，指甲鲜红，一缕轻烟在她指间袅袅上升，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中，有一种神秘而狂野的美感。
凭心而论，卫东的歌唱的真不错，当年孙丽之所以看上他这个穷小子，跟他的歌声也有一点关系。
他边唱，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香江来的豪门小姐，唱着唱着，卫东就得意地发现，薛羡仙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炽热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艳丽无双，时尚优雅的大小姐，心里更多了几分好奇，和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隐隐的仰慕之情。
薛羡仙目光斜睨过卫东，微微上挑的眼角弯了一下，笑道：“哟，小哥看着很年轻哟。”
“我二十六了。”卫东陪着笑说完，回过神来立即就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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