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席晨被方亦深完全忽略了。他一时反应迟钝，不解方亦深怎么睡在这里。
“师妹？你怎么在这？”
方亦深疲惫的大脑似乎也反应迟钝了。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那个，我啊，呵呵。请老师给我二爷爷复查。你先坐，老师去拿药了。”
空气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方亦深也睡不成了，干脆坐起来，随意那本书翻着。
“方子曦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啊，席师兄转性了？怎么突然对我小姑姑感兴趣了？”
席晨苦笑，讪讪笑着说：“有个朋友喜欢他，从上学那会就暗恋子曦小姐。但是我那朋友胆子小，我替他问问。”
“朋友，谁啊？”
“允靖。”
席晨刚吐出两个字，门就被人推开了。莫泽端着饭菜冲了进来：“老师，吃饭了。”
方亦深的白了莫泽一眼，打趣他说：“师兄，老师在你办公室吧。你这饭是给谁的呀？呵呵呵。”
“啊，是吗。我不知道老师去哪了啊，要不这饭给师妹你吃吧。”
方亦深笑着看了一眼饭盒里的菜，就知道不是给她的。
听到推门声，她不得不睁眼。看到进来的人，好气地说：“老师在隔壁。”说完又闭上眼。
好饿啊，闭着眼掏出手机按了一个键，说了一个字又挂了。
早春的清晨，阳光很足，暖暖的。
席晨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点了一支烟，看着城市里的车水马龙，迷茫了。
烟灰掉到了指甲上，他无动于衷，似乎被烫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指。
阿泽是个很优秀的人，他配不上。
第三支烟燃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下楼找老师。
严老实验室。听到敲门声，方亦深刚闭上的眼睛没有睁开，极不爽的冲外面喊：“院长在隔壁。”
第一次表白，就被拒了。而且是拒绝的相当彻底，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有他席晨在的地方，允靖都会绕行。
允靖拒绝他，逃避他，也过了好多年了。
莫泽和允靖是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他们带给他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席晨不想自欺欺人地强迫自己，也不想让阿泽不开心。
本能的，他不想让阿泽知道他喜欢允靖这件事。
诚然，他还是知道了。
直到遇上了允靖，他开始明白内心对爱情的需求。对未来的伴侣，也有了一个明确的标准。
喜欢他，追求他，好多年了。
哪怕白天里有一个阳光爽朗的师弟分散他的注意力，独自在安静的空间里，他还是会很想念允靖。
一年两年，他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样执着了，似乎也可以接受身边的这个小孩。
只是，再一次靠近那个人，他的心，依旧会犯浑，分不清主次。
三年前来医院实习，浑浑噩噩度日，很无聊，也很空虚。
他不敢去，也没有勇气再找允靖。但是他很清楚，心里的感情不减反增。
对于眼下的感觉，席晨是陌生的，也是困惑的。
席晨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也从来不掩饰。尽管席家本家不在帝都，他的身份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学生时代，跟在他身边的人大多数还算单纯，对于凑过来的人，他都是来者不拒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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