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激，也是庆幸。
方亦深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
虽然方天宇的伤会好，可是被毁的天文台回不去了，牺牲的科学家也回不来了。
每次想到这里，方亦深的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恨不得一下子将毒瘤清理干净。
晚间，方亦深拉着君意去了书房，同时也喊了方老爷子。
方老爷子看着孙女手中的图纸，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重。一巴掌下去，桌角掉了一大块。
“爷爷，您悠着点。”方亦深扶额，这老头怎么比她爹还暴躁。
方子由的面色也不好，沉郁地脸色有些骇人，方亦深对他的这般模样倒是熟悉。
方亦明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在一旁的空白处写写画画。
“锦羽和惊观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了，估计接下来的行动会更艰难。”
“先缓一缓，协助重案组重点处理白家的事情。”方老爷子看着方亦明画出来的关系图，淡淡地说。
“您是想转移注意力？可是这样一来对方会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布局，对我们更加不利。”
方子由觉得，如果由他来统筹，在锦羽、惊观和安宁的事情暴露后，他肯定会想到基地的布局泄露了，也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做出调整的。
“那就让他无暇顾及。”
听到严老的话，方家人的心总算落下了。
季氏紧紧抓着方亦深的手臂，眼眶红红的，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方亦深却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
非凡的医术，让她跟大嫂多了几分相似的感觉。
下午，严老来替方天宇做检查。看到方亦深时，不住地瞪她。
起初，方子由以为方亦深在学校时候惹了严老生气，替女儿道歉来着。
“最开始急救处理的非常好，后续的恢复也很理想，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慢慢养着就行。新移植的皮肤恢复起来比较慢，不要心急。”
“接下来可能或出现瘙痒的情况，或轻或重，病人和家属都要留意，千万别挠。一来容易发炎，二来容易留疤。”
“总之，恢复的很好，家属不必担心，仔细照料就好。”
三人说说笑笑，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是三代人。
“方亦深，你还没回答我呢。”方子曦心里猫挠一样难受。
虽然她知道小丫头不会拿这种事来哄她，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一股执念，想在听她说一次。
忽然，方亦深想起来答应人家的事，被她给忘了。心虚地摸摸鼻子跟严老解释：“这段时间有点忙，过几天去看您。”
听她如此说，严老才收起他怨念的眼神，笑着跟方子由聊起方天宇的伤。
林书兰虽然英气，却也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不比方亦深的跳脱。
方子曦看着大侄女，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大嫂的影子。
“爸，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方亦深笑着附和，将他们捣鼓出来的果汁递到方天宇的嘴边，按着吸管放到他的口中。
“知道了知道了。”
听到她的保证，心里彻底安定了。释怀地笑了，摸摸她柔顺的发顶，将她整齐的大波浪弄得乱七八糟。语气中满是与有荣焉的欣慰：“我们家丫头真了不起。”
看着方亦深脸上的阳光，只一双眼睛像遗传了大嫂的美，其余地方都像大哥多一点。
方亦深无语，看一眼方天宇，笑着说：“不信你问我二爷爷，爷骗你是小狗。”
“好好说话，都嫁人了还没大没小的。”方子曦无语地拍他脑门，笑着教育她好好说话。
看到女儿的心情也好了，方天宇的心情更好了很多，话也多了。
“方子曦，你当着老子的面说悄悄话，有考虑过你老子的感受吗？”
两个女孩子听到熟悉的语调，对视一眼，齐齐给床上的人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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