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野闻言躬身，开始向商帝汇报自己的调查结果。
然而，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商帝满意，甚至这让商帝更加生气了。你们调查了那么长时间，结果只是这么简单一个结论，怎么听着都像是在敷衍我，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又是修炼效率低，又是修炼速度快的，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怎么听着都像是你专门编好的故事呢？！”商帝冷冷的话，让秦松整颗心都沉到底。
商帝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秦松，而是再次下旨，命左相兰天野进宫。
兰天野点头称是：“根据调查，他们身边亲近的人都不曾发现闭关之前有什么特别的异样之处，不过那些人对《道德经》研究地都比较投入，闭关之前，经常会谈论起关于《道德经》的话题。至于一小部分人，则是与夏易交谈之后，若有所悟，突然开始闭关。吴梁院长是这样的情况，戒律堂长老霍庭彰也是如此。”
商帝微微眯起眼睛来，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左相和右相。
兰天野的调查结果也不能令他满意，不过他们二人的调查综合起来看，虽然调查结果不能令人满意，不过却可以相互印证，夏易真的没有别的手段，比如法宝啊、丹药啊之类的。
“根据我们暗中调查，夏易虽然这些时间在龙翔院里表现地十分抢眼，但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夏易和善可亲，与人和睦，并不是主动惹事的人。而且，夏易也从来没有展露过什么法宝之类的异常之处。那些在夏易加入龙翔院之后开始闭关的人，据调查也没有接受过夏易的馈赠，并没有法宝、丹药，那些闭关的人共同的特征，全都指向了那一章《道德经》。”
兰天野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慢，将自己接受商帝调查的事情一一详细的汇报。
“所有闭关的人全都调查过？”商帝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商帝思忖片刻后，又问道：“之前有其他学院的人潜入龙翔院调查夏易的事情，有什么结果吗？”
兰天野拱手回道：“一场闹剧，所有人都没有得到有用或者奇怪的线索。”
商帝点了点头，这些答案全都证明了夏易的“清白”，他确实只是修炼了家族祖传的秘法。
可是，不知道为何，商帝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事情似乎并不像眼前看到的这般简单。
一直到兰天野来到祈年宫的御书房，进到屋中，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右相秦松，心里不禁一惊，明白陛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上前请安。
“说一说我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吧。”商帝面前的桌子已经换了一个新的，他手里翻动着奏折，可是他的心神却不在上面，总是有些走神。
商帝听到秦松的话，气得他忍不住怒火，狠狠地拍下桌子。
长榻上盛放着奏折的桌子不堪重击，在“嘭”的一声闷声中化作四分五裂，散落在各处，惊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以及躬身回话的秦松，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
秦松还不知道商帝心中已经对他产生了不信任，他急忙地辩解道：“刚开始的时候，修炼速度确实非常慢，这一点夏家的人也都可以证实。不过观察夏易的情况，他一定是坚持了很多年，突破了某一个‘关口’之后，速度立即就提升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夏易坚持的结果，一定没有人像他一样，坚持一个看不到效果的功法能够修炼很多年！”
“修炼效率太低？修炼效率低的话，夏易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到六品武者的境界？那要是他修炼效率抬高一些，那他是不是要飞上天啊？！！！”
御书房内响起了商帝咆哮的声音。
商帝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秦松竟然那这么低级的话来欺骗自己，他在心里想着，自己以前是不是对秦松太过放纵了？！以致于让秦松生出了错觉，无论秦松说什么，自己都会相信他？
那个所谓的“家传功法”，在夏家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完全没有大家族祖传秘籍的样子，就是个连夏家的下人都嫌弃的“路边货”。
原因很简单——
而且事后再想，若夏易真地是有提升修炼速度的法宝，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夏易还始终都是一介凡人呢？这里面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商帝忍不住冷笑起来：“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夏易傻人有傻福，练无可练的时候，干脆捡着一本使劲练，最后真让他练成了！”
“陛下圣明。虽然听起来很离奇，但这是最符合我们寻找到的线索。”秦松战战兢兢地回道。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秦松很快就听到了商帝陛下那包含怒火的低吼声。
“根据调查和找人试验，都能确认那本《玄灵秘录》是品级非常低级的功法，虽然普通人也能够修炼，但是需要很久才能修炼成功。我们都认为，夏易之所以好几年修炼都没有成果，完全是因为那本功法修炼效率实在太低了。”
所谓夏易身上的法宝，根本没有！按照夏家所有人的证言，夏易兄妹俩一穷二白，身上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有法宝，依着夏易的性格，早就卖了换成材料帮助妹妹夏夜修炼了。
转了一大圈徒劳无功，最后的结论似乎也印证了夏易的话，他能够快速提升境界，似乎真的是那本功法在起作用。
天子一怒，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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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跪在地上，忽然觉得这样也挺舒服地，起码不用一直折着腰，让他难以忍受痛苦。
经过了一大圈的调查，秦松始终都没有查出来夏易修炼这么快的原因。
按照夏家人的说法，夏易这些年一直都显得平平无奇，极少出门，在家里总是抱着那本没人看的《玄灵秘录》研究，为此还遭到了不少人的嘲笑。而他总是理也不理那些人，只顾着埋头研究。
当初陛下要调查夏易，秦松是非常开心的，总觉得奉旨办事，整的还是夏易，可以光明正大地为自己出口气。
可是在接手这件事之后，他才发现这个任务就是一个坑，跳进去之后发现，他根本就是“看得着吃不着”——明知道夏易身上有蹊跷，可是偏偏抓不住他的破绽！
这些日子，他几乎快把夏家给翻了个遍，甚至连夏家的祠堂都不知道翻过了多少遍，就差把夏家祖宗的牌坊给拆掉了，可是依然找不到夏易发生这些变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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