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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儿子还没尽孝,不能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苍洱笑道。

    “说什么浑话!”香罗嗔怒,苍洱笑着挠了挠头,香罗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吧。”

    苍洱应了一声后进了程钺的房间。

    程钺的胳膊虽然受了伤,但看着比红玉精神许多。一见苍洱来此,程钺赶紧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适逢路过,你的伤,好点了吗?”苍洱问道。

    “小伤,就是不知道红玉丫头到底如何了”,程钺叹了口气,面上看着很是忧愁。

    苍洱轻咳了一声,“我来时,正好遇到了红玉。她受了伤,只是……”

    “只是什么?”程钺问道。

    “只是,伤红玉的那刀上应该有什么东西,她眼下还在昏迷”,苍洱说道。

    闻言,程钺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见他如此激动,苍洱赶紧说道:“我把过脉,暂无性命之忧。”

    程钺舒了口气,苍洱接着说道:“我去采了七叶莲,应该对她有所帮助。”

    程钺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了床上,苍洱接着说道:“我前来,一则是来探望将军;二来,是想知道将军能否给我提供些线索。我必须得查明要害夫人的是何人。”

    “这个自然,只是他们确实没有破绽可循”,程钺说道。

    苍洱从来都不相信杀手没有破绽这一说,遂而咧嘴笑了笑,“破绽肯定会有,还请将军事无巨细的把当时的情况与我说一遍。”

    程钺把他们四人从出了邱晔城的所有遭遇都给苍洱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一遍,程钺的话在程钺的脑海里形成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按照程钺的说法,有机会痛下杀手却没有。换言之,这两个人应该是冲着傅瓷玺王妃的名号来的,而并非她的性命。

    如此想来,这些人应该是忌讳着苍玺。所以,要拿傅瓷的作为人质?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程钺问道。

    苍洱轻微摇了摇头,“没有,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回去与王爷好好商讨一下。”

    程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苍洱的说法。

    “只是,你与红玉都受伤了。我一时半刻,恐怕还不能走”,苍洱说道。

    “这……”,程钺迟疑了,他原本想告诉苍洱自己即便是受了伤也能够保护的住傅瓷。不过,今日这一场意外,程钺自己也看清楚了自己的能力。若是再战场上,莫说两个人,就是再来两个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而现在,保护傅瓷需要的是单打独斗,他肚子里那些战术,能用上的还真不多。

    “我看,王妃还是呆在王爷身边的好”,程钺说道。

    苍洱不否认他这个观点。毕竟,从邱晔刀金陵路途遥远,意外重重。多少人的眼睛盯在摄政王苍玺的身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可能只是个开始。

    “你说,王爷怎么就能这么狠心推开王妃?”程钺问道。

    苍洱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觉得幼稚。像他们这种把这一刻还活着下一刻没准就死了的人,哪里舍得拖累自己重要的人?

    都说当兵的苦,因为他们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一个国家不可能总作战,即便再苦,他们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忧。然而,像苍玺与苍洱这种人,从来都是在鬼门关门口徘徊的。

    苍玺,承周唯一的外姓王爷。如今,又是一国摄政王爷。有多少人的眼睛盯在这上头,又有多少人想对他除之而后快。这其中道道,像程钺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但是,看着程钺仍然盯着自己,苍洱只好应付回答道:“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王爷觉得苏侧妃身怀有孕,所以觉得对不住王妃才故意把她支的远远的?”程钺猜测道。他的眉头微皱,眼神迥然,好像十分认同自己的说法。

    “别瞎猜了,王……”,不等苍洱把话说完,就听见敲门声,还有雁儿的动静。

    “程公子,我给你送药来了,能进去吗?”雁儿站在门口问道。

    程钺看了苍洱一眼,苍洱微微点了点头,程钺说道:“姑娘请进。”

    得了他的允许,雁儿推开了门,见苍洱也在这儿,说道:“那药,我已经喂给那位姑娘了。”

    苍洱颔首,“多谢。”

    雁儿把药递到程钺手上,程钺看了看这黑乎乎的药水,没有丝毫下咽的欲望。

    “这是七叶莲,清热解毒。对你的刀伤多少有些好处,是这位公子上山采摘的,我特地为你要了一株”,雁儿说道。

    程钺道了声谢后,一饮而尽。

    雁儿接过了空药碗,冲着苍洱问道:“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苍洱确定雁儿是在问自己之后,拱手行了个礼说道:“苍洱。”

    “瞧他,我们这儿可不兴这个规矩,公子也不必多礼”雁儿笑道。苍洱看了一眼雁儿的神态,她这笑容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这些繁文缛节,遂而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去看看她。”

    雁儿没拦着他,由着苍洱去了偏房。

    此刻,红玉还没醒。苍洱把手搭在红玉的脉搏上片刻后,他多少松了口气。

    红玉的脉搏与刚才相比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少,看样子,这七叶莲对她是起作用了。这也就不枉他冒雨在山上苦寻这药材,还从山上滚了下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不知道是有乌云的缘故还是已经入了夜。此刻,苍洱已然没有了时间概念,他也不知道从救下红玉的那一刻到现在过了多久。总之,他觉得很漫长。

    苍洱起身把窗户都检查了一遍是否关好后,把蜡烛弄得暗了几分。他印象里,红玉这丫头似乎不太喜欢在亮敞的环境里呆的太久。或许,这跟从小的训练有关。本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组织,怎么会喜欢光明呢?

    看着红玉在梦里还在皱眉,苍洱想伸手为红玉舒展一下眉头。这一回,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畏惧。

    碰到红玉眉头的那一瞬间,红玉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了几分。苍洱也跟着笑了笑,这丫头又梦到了什么?苍洱忍不住猜测。

    正当他想收手时,红玉却突然握住了他的衣角,“别、别走。”

    苍洱诧异,又把手放在了红玉的脸颊上,“我不走,就在这儿,守着你。”

    苍洱的声音很轻,就像雨水打在湖面上那样。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能荡起层层涟漪。

    红玉不知道是听见了苍洱的回答还是怎样,竟然真的安稳的再次睡了过去。

    “你应该也需要人保护吧?”苍洱轻轻说道。

    红玉在玺王府是出了名的小辣椒。无论是奴仆还是侍卫,没有一个人敢惹她。所有人都觉得,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可以来找红玉姑娘。但是,苍洱清楚的很,尽管如此,红玉还是觉得孤单。那种孤单不是没有朋友,而是当自己受伤时,她不知道该对谁开口,或者说谁有能力帮她把问题解决。

    “傻丫头”,苍洱叹了一声,“你要是能安静些,我也不至于每次看到你都想躲着。”

    苍洱边说边笑,笑里有点宠溺。

    对于杀手来说,感情就是软肋。所以,从小,他学会最多的道理不是在武艺上该如何精益而是如何绝情。

    但是,红玉不一样。红玉喜欢帮助人,尽管她也时常又心里的阴暗面。但是,这个丫头总喜欢把自己伪装的很快乐。

    苍洱每次看到红玉那副活泼的样子,就不敢靠近她。因为,苍洱觉得,这种活泼与快乐是有感染力的。就好比,自己原本是那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在与红玉相处久了也知道了什么是心动的滋味儿——这些统统表现在苍洱看见红玉时,那不由自主就加快的心跳上。

    “你说,这打打杀杀原本是男人干的事情,你一个姑娘掺和什么?”苍洱问道。

    尽管没人回答,但苍洱还是说的不亦乐乎。就好像,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把心里那些藏了许久的情绪通通展示出来。

    “助王爷登基后,我就去求王爷让她允你金盆洗手。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不适合你”,苍洱说着,表情也沉重了不少。

    “其实,王爷早就有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的打算。但是,每一回我都跟王爷说‘红玉年纪还小,再留她两年吧’”,苍洱说着笑了笑,“这一留、二留,都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知道我在你的姻缘里从中作梗,会怪我吗?”

    苍洱说完苦笑了一声,“每次我都跟王爷说,怕你选错郎君嫁过去受欺负。可是,相处这么久,谁会不知道,若是红玉丫头出嫁了,那日后受欺负的应当是聘女之家。我啊,也害怕见不到你。”

    说着,苍洱把头埋在了红玉的手指旁边。

    红玉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看到在自己身旁趴着的苍洱又惊又喜。

    这是梦吗?

    红玉小幅度的动了动身体,腿上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方才,红玉似乎感觉到一个人在她身边说了些心里话。只是,具体说了些什么,红玉却是一句也记不起来了。

    “苍、苍洱”,红玉唤了一声。

    听到红玉一声唤,苍洱赶紧抬起头来,多少带些激动的说道:“你醒了!”

    红玉点了点头,“可感觉到哪儿不舒服?”

    红玉摇了摇头,苍洱舒了口气似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在担心我?”红玉问道。

    “像你这种身上带着迷魂散都不知道拿出来用的人,怎么活到现在的”,苍洱埋怨道。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迷魂散?”红玉问道,要不是腿上有伤,她能站起来与苍洱论个短长。

    苍洱白了红玉一眼,“你想什么呢?你的衣服是我让雁儿姑娘换的,自然要提前把你身上那些个暗器拿出来。不然,吓到人家怎么办?”

    红玉松了口气,问道:“你怎么会在此?”

    “适逢路过,见你受伤,就把你带到了这儿来”,苍玺说道。

    “坏了坏了坏了,王妃!程公子受了伤,我让他带着王妃先走。如今,怕是走散了”,红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颓败,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闻言,苍洱走到了红玉的面前,“你不是交给程钺一个小荷包吗?”

    被苍洱这一问,红玉拍了拍苍洱的肩膀,“不错嘛!还知道看记号!”

    见红玉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苍洱严肃说道:“好了,说正经的。”

    红玉应了一声,苍洱再次问道,“你当真没事?”

    红玉点了点头,十分笃定的说道:“当真没事!”

    “嗯,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手?”苍洱问道。

    苍洱没吱声,香罗接着说道:“你赶紧去吧,老爷既然找你有急事,莫耽搁了。”

    苍洱点了点头,冲着香罗拱手行了个礼。香罗为他整理了整理衣裳,“注意自己的安全,你一天不在我眼巴前儿,娘这心就一天放不下。”

    苍洱皱了皱眉头,这样的结果他早就猜到了,只是潜意识里不肯承认罢了。他一直觉得傅瓷是个智囊,是个小太阳,是个特别特别坚强的人。可是,所有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都会因为某件事情或者某些事情伤心难过。

    她与苍玺一样,遇事都喜欢硬撑着,从来都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其实,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他们所有人当心有所属或者是有一个特别想保护的人时候,应该都会扛下所有的苦难吧?

    “夫人也是命苦”,苍洱感叹了一声。

    “也难为你了”,香罗说完后才想起方才苍洱说苍玺急命让她回去,遂而赶紧问道:“你什么时候再上路?”

    “即便是再上路也要先确定夫人与您的安全。一会儿我去程公子房间看看他,顺便……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香罗点了点头,“是得好好查查。”

    闻言,苍洱缄默。的确,苍玺是个肯为别人两肋插刀的人,有时候,他甚至也还能为了别人插自己两刀。先前,周则在怀疑周义有谋反之心的时候,苍玺就为了周义对外宣称自己软禁了他。现在,为了傅瓷的安危,他竟然铤而走险的想把傅瓷悄悄送回金陵城。可是,傅瓷除了玺王府以外已经没有第二个家了,现在连苍玺都“弃她不顾”,苍洱真的想不明白傅瓷还能去哪儿?还能依靠谁?

    有时候,命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跟要紧的人在一起,即便是双双赴死应该也没有那么难过吧?

    香罗跟着叹了口气,继而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怎么在此?”

    “王爷急命让我回去,儿子日夜兼程,走到此处时刚好遇见红玉手上。我根据她给的线索,才寻到了这儿。”

    被香罗这么一问,苍洱哑口无言,只好换了个话题问道:“夫人现在病情如何?”

    “她刚出邱晔城的时候就已经病了。在府里看着二夫人和她的婢女们时时的炫耀与侮辱,看着老爷对二夫人的恩宠,一下子离开,夫人精神上那根弦也就崩了”,香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再加上这场大雨,夫人的身子怕是不好。”

    “他这是疯了!”苍洱埋怨道。

    “你也莫怪他。他心里的那份苦,他没处说”,香罗说道。

    “竹林,季十七那处”,香罗说道。

    “什么?”苍洱翻了个白眼,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什么偏偏是竹林?”

    “除了竹林,夫人还有更好的去处吗?”香罗反问道。

    “老爷打算把夫人安排在何处?娘您应该知道,夫人在金陵没有家!”苍洱说道。

    是啊,傅瓷在金陵的确没有家。金陵,生她养她的那片沃土,对于傅瓷来说,除了她已经死去的那个娘亲以外,还有别的留恋吗?

    听到香罗的话,苍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苍玺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保护傅瓷的安全,他是疯了吗?

    这招虽胜算大,但也太危险了。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周则即刻就会对邱晔发兵。并且,这一路上要是有人惦记着玉龙头,难保不会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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