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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洱说完,傅瓷起身向苍洱行了一礼,说道:“王爷既然让你来保护我与季公子的安危,这些话苍护卫回去是必须要汇报的。傅瓷还恳请护卫与王爷不要将这些事向外说。”

    苍洱急忙上前扶起傅瓷,说道:“小姐多礼。王爷让属下来,自然是在意小姐的安危。又怎会让整个国公府陷入危机?”

    傅瓷点了点头,“多谢苍护卫。”

    苍洱将自己所见所闻交代完之后,就推出了傅瓷的卧房。

    这个女子还真不容小觑!

    方才自己与傅瓷说道密室一事,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傅瓷不但镇定自若,反而拿出玺王来压自己一头。

    苍洱走远之后,傅瓷也有点惴惴不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她懂。

    玺王把苍洱留下真的是为了保护自己与季十七的安危还是借此来监视国公府的恐怕之后他自己清楚。

    国公府暗卫不下五十,各个都是佼佼者,竟然看不出苍洱混进了府里。想到这儿,傅瓷后背一阵发寒。是苍洱武功太高,还是这府里有玺王的人?

    见傅瓷不语,季十七说道:“玺王与茶叶都是可靠之人,你且放心。”

    傅瓷笑了笑,接着对桂雨说道:“你兄长的事情交给我,放心。”

    桂雨听到这话后一个劲儿的点头道谢。“放心”这两个字虽说没什么力道,但却让人踏实,就像我在手里的银子一样。

    “我与季公子有话要谈,你出去看着门,不能让人靠近这儿。”傅瓷和善的说道。

    桂雨磕了个头赶紧出去为傅瓷与季十七守着门。

    见桂雨出了门,季十七直截了当的问道:“依你看,你爹接下来会怎么做?”

    “爹?”傅瓷笑了一声,这种称呼,傅骞担得起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这算哪门子爹?”傅瓷反问道。

    季十七没吱声。傅瓷这样一说,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行医多年,他见过的大都是为了儿女将自己性命置之度外的父亲。像傅骞这种,还真是少见。

    “那你打算如何?总不能搬离国公府吧?”季十七问道。

    如果可以,傅瓷倒是真的想离开国公府。这个家不像家的地方,她两世为人都讨厌的很。不过反过来一想,两世为人,阎王殿都走过一遭了,还怕再去一回奈何桥?这世上本就没什么是她可以留恋的。

    上一世,她窝囊够了。

    这一世,欺之者,锱铢必较!

    “烦请你与国公说,我的饮食中被人下了药,查无因果,却已入膏肓,让国公早作准备。”傅瓷说道。

    季十七听傅瓷这么一说,惊呼道:“为何?”这么一说,无异于与傅骞摊牌。

    “这样国公为了避嫌,就一定会交出孙氏。”傅瓷说道。

    交出孙氏?傅骞会傻到把自己下的一步好棋转瞬就丢做废棋吗?

    “国公不傻,你这样向他禀报,他能想到桂雨这个障眼法已经被我们识破了”,傅瓷见季十七不懂,又解释道:“跟国公说我依旧昏迷,桂雨的兄长我会让我大哥去救。”

    这样一说季十七就懂了。傅瓷要保下桂雨,还要引蛇出洞。

    “你就一点也不怀疑桂雨?”季十七问道。

    傅瓷摇了摇头:“这丫头本性不坏也十分有良心,她不会恩将仇报。”

    真的不会吗?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季十七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苍玺、傅瓷,都不是简单的人。但他却依旧对这两个人深信不疑。

    季十七想:倘若有一天,这两个人站在了整个承周的对立面,自己也一定愿意与他们这两个人同一战线,与整个承周为敌。

    季十七还想继续幻想下去,傅瓷却没有给他机会,说道:“你先去风华殿找我大哥傅长川,就说我有要是相求。”说着,傅瓷从头上摸下一支金簪递给季十七,又说道:“看到这只簪子,他会跟你来此。”

    季十七也不问为何,应了一声就出了傅瓷的卧房,走到门口看见桂雨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哪儿。方才傅瓷要她守门,不过是找个由头将她支走罢了,这丫头竟然真的就在这儿守着,还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季十七走到桂雨身边咳了一声,说道:“进去陪你主子吧,她为你废了不少心思,万莫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桂雨听后,眼眶再一次变得通红,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季十七叹了口气,问了风华殿的方向就闷头前去。

    这一路上,季十七又想起了年幼时与师父的对话。

    他曾经对师父说,他这一辈子只救好人。

    彼时,师父笑而不语。

    后来,他才知道。人,实在难以用好人、坏人评判。

    就好比桂雨,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却要为了让兄长活着做一些龌龊的勾当。

    风华殿本应该是傅氏嫡长子的住所。

    从前,傅骞住在这儿。傅老将军去世后,傅骞撑起了整个傅府成了傅氏这一代的主人,也就顺理成章的搬离了风华殿。

    后来,这座院子就一直空着。

    陈氏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傅长川入住风华殿。临了了,傅长川却以晋子澄嫡子的身份住了进去。当真是造化弄人。

    北院到风华殿的这一路上秋景甚美,季十七却无心留恋。他只想赶紧找到傅长川来扭转傅瓷的逆境。然而,傅瓷这位名义上同父同母的兄长真的能帮她吗?

    见识过傅骞的蛇蝎心肠过后,季十七一向觉得傅府里好人屈指可数。傅长川真的是那屈指可数的好人之一吗?

    来到了风华殿,季十七报上了名讳。侍卫十分通情达理,即刻就去书房禀报傅长川。此时,傅长川正在为了朝堂之事愁眉苦脸,周怀墨陪伴在侧。

    傅长川夫妇听到侍卫来报即刻就让侍卫将季十七请进来。

    季十七来到书房,毕恭毕敬的给傅长川夫妇行了礼。周怀墨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亲自去给季十七倒茶。知道三人都坐下,季十七才拱手一揖,开口道:“三小姐有难,不知大少爷能否伸以援手?”

    方才侍卫已经说来季十七的来意,若是不愿帮忙自己大可避而不见何苦惹着麻烦。傅长川看季十七谨小慎微的样子,恐怕是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想到这儿,傅长川放轻了语气,说道:“阿瓷虽非与我一母同胞,但我对她的疼爱却远甚于两个亲妹子。”

    季十七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否真心,但傅瓷既然交代说让他来找傅长川,那么此人定不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傅瓷的事情。

    见季十七还是不说话,傅长川拉过周怀墨的手,笑了笑说道:“这是当今圣上的五公主,如今是我的妻,我与她夫妻同心,季公子不用担心。”

    听傅长川说完,季十七颔首向周怀墨行了一礼之后才又坐回椅子上。接着,季十七将手指往茶水里沾了沾,在黑褐色的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国公欲害三小姐。

    周怀墨看到时面上惊骇的表情实在不是装的,相比之下傅长川虽然也有些惊讶,但却显得镇定许多。

    “阿瓷要我如何帮忙?”傅长川直截了当的问道。

    季十七拱手一揖,说道:“国公今日绑了三小姐身边丫鬟的兄长,强迫这小丫鬟给三小姐在餐食里添加些不干净的东西。三小姐希望少爷您能救出被绑回傅府的这个人。”

    “此人可有什么样貌特征?”傅长川问道。

    闻此一言,这件事情看样子就好办多了。

    然而,季十七并没有听到桂雨描述过他的兄长,只有今早那余光一瞥,季十七本来就忍不住人,如今问他倒是有些为难了。眼下,去找桂雨过来实在是不合适。自己可以说与傅家大少爷有一面之缘,一个小丫头与傅氏长子能有什么交集?

    季十七使劲儿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若说药材,他还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记住一个陌生人的容貌,委实是为难他了。

    见季十七不说话,傅长川有些着急了,说道:“比如,浓眉大眼?或者身材矮小?”

    傅长川这样的提醒,季十七倒是多少能描述些,但实在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仅仅余光一瞥,就要说出这人样貌衣着的关键信息,老天爷这不是故意难为他吗?

    季十七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大少爷能否给我笔墨一用?”

    傅长川将自己桌案上的公文稍加收拾,说道:“季公子,请。”

    季十七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傅长川的椅子上,抓起毛笔画了起来。约么一盏茶的功夫,季十七舒了一口气,对傅长川说道:“大少爷,请看。”

    傅长川与周怀墨一起凑了过来,这纸上画的人脸是由药材拼成的。傅长川吸了口气,没好意思打击季十七,遂而说到:“那人穿着如何?”

    季十七想了想,回答道:“樵夫打扮。”

    话说到这儿,傅长川猛地一抬头。今早下朝的时候,他与父亲先后回府,仿佛看见父亲与一位樵夫打扮的年轻人一同走进了傅府。

    是这个人吗?

    傅长川若有所思。

    季十七看出了傅长川表情的凝重,问道:“大少爷可是有了头绪?”

    傅长川点了点头:“你且回去告诉阿瓷,这人我定会尽力救出来。”

    季十七抱拳道谢,傅长川的痛快是他意料之外的。

    “季公子早些回去吧,若有人问起就说你我是故交。”傅长川想了想又嘱咐道:“傅府不是公子这等人该呆的地方,我言尽于此,公子多加保重。”

    季十七拱手一揖又向傅长川道了声谢,才出了风华殿。

    看着季十七走远了,周怀墨才开口问道:“公爹为何会害三妹?我看夫君刚才的神情似乎是知道这件事。”

    傅长川拉起周怀墨的手回答道:“我年幼时,爹爹就不大喜欢阿瓷这个嫡女。长大些,青满多次暗害阿瓷,爹爹都没细查,想来是默许的。”

    闻此一言,周怀墨叹了口气说道:“三妹是你我的大媒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傅长川揉了揉周怀墨的头发,笑道:“你啊,就是被姑母保护的太好,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听傅长川提起了自己的母亲,周怀墨说道:“三妹是母后的侄女,我以探望母后的名义将三妹带回皇宫,想来公爹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这种暗害的事情迟早要有个了结,你要带着她躲多少次?”傅长川一本正经的问道。

    其实,傅长川不得不承认,周怀墨的这个借口不错。

    然而,皇宫里还养着他的另一个妹妹傅绰约。寄好公主爱慕玺王爷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方才那位名唤季十七的大夫也说了,自己是奉了玺王之命前来保护傅瓷的。傅瓷若同周怀墨入了宫,岂不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傅长川相信,在宫里害死一个人要比在傅府容易得多。

    这一夜,整个国公府大概又是个许多人的无梦之夜。

    傅骞琢磨着怎么悄无声息的了结了傅瓷,还得考虑如何能将傅青满腹中的双生子保下来。皇室儿女,最难将养。

    傅长川也是一宿没怎么合眼。在自己爹眼皮子底下劫个人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事情,还得仔仔细细的考虑一番。

    傅瓷没打断苍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一路跟着孙氏,最终还是跟丢了,可见国公府有一块地界是外人进不去的。”苍洱直言不讳,傅瓷也没有怪罪。这话要到外面说,傅氏九族可是要一起陪葬的。

    “属下不敢妄言,但觉得小姐房中的孙大娘着实不大可靠。”

    苍洱的话说的有些模糊,但傅瓷不得不成,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自古以来,忠仆不侍二主。

    “桂雨,给苍护卫倒杯茶来”,傅瓷说道。

    苍洱摆了摆手推辞说道:“多谢小姐。国公府暗卫不下五十人,属下不可在此就留。”

    傅瓷点了点头,示意桂雨听苍洱的安排。苍洱打量了一遍这屋子里的几个人,说道:“今日三小姐身边的这位桂雨姑娘从傅国公的书房出来之后,一盏茶的功夫孙氏就在府里转了好几个院子,最后去了傅老爷的书房。”

    傅瓷一笑,说道:“多谢季公子了。”

    “你刚才在孙氏面前称呼我什么?”季十七咧嘴笑了笑。若是长相一般的人,这一笑多半让人觉得有些难看。但季十七不同,这一张俊秀的脸庞配上这笑容,倒是让人觉得此人是个可以托付的憨厚后生。

    十七吗?

    孙氏先前投靠她不过是因为在陈氏夫人那边失了地位,才勉为其难的跟着她这位不得父亲恩宠的嫡女。眼下,若是抛出橄榄枝的人是傅骞,那孙氏凭什么还留在她的身边?

    论年龄,孙氏与傅骞年龄相仿。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经验成了护身符一样的存在。然而,这些经验往往都建立在了别人的血肉之上。

    傅瓷回过神来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依你看,谁最像凶手?”

    苍洱没吱声,傅瓷问他的这句话,到底有何居心?虽说自家爷将自己留在这儿保护傅瓷与季十七,但转念一想,忙把自己的想法一扫而空。

    季十七看得出傅瓷的担忧,说道:“茶叶武功好,不会被人发现的。”

    听到季十七的解释,傅瓷才稍稍舒了口气。看样子,这位外姓王爷也并非无脑之人。

    季十七走后,桂雨想再去小厨房为傅瓷做一盏鸡蛋羹来,却被傅瓷制止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少让桂雨出现在傅骞那帮子暗卫眼里好。

    一刻钟的功夫,傅瓷也不知道季十七从哪儿找来了苍洱。以前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人,此番定是要好好瞧瞧的。

    苍洱看见傅瓷在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看,于是咳了两声,拱手作揖说道:“王爷让我来保护小姐与季公子安危的,”

    傅瓷过了一遍刚才与孙氏的对话,却没回应季十七。

    “油嘴滑舌,还不快去!”傅瓷娇嗔说道。

    “玺王爷把茶叶留在了国公府,我一会儿请他过来一趟。”

    傅瓷听到这句话有些着急,“玺王糊涂!”

    把苍洱留下,不是明摆着跟太子作对吗?朝廷上,大皇子与三皇子沆瀣一气已经让太子够头疼了。苍玺明知道太子府与傅氏联姻,又有皇后这层关系在。此时此刻不选择明哲保身也就罢了,竟然正大光明的让苍洱留在了国公府。这不是明摆着打太子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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