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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个小姑子,自打她进门就没称呼过她一声嫂嫂。但谁让人家是皇后呢,位尊者干什么、说什么,不由着卑贱者说了算。

    皇后干了这杯酒,众人也就随她干了。

    “怀墨公主下嫁于川儿,自然是我傅府的荣幸,只是圣上……”傅骞故意延长了尾音。

    傅莺歌微微一笑,“不瞒哥哥,本宫这次前来除了来看望母亲,也是为着这桩事。”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告诉傅骞,她的意思能代表圣上的意思。

    听到这儿,傅骞有些明白了,他房里那位娇滴滴的美人猜的没错,皇后是怕公主下嫁吃了亏特地来看看傅府的风气的。只是,前些天府里意外频频,这些都在告诉皇后——傅府不是周怀墨的归宿。

    好在,三刀割臂盟也让皇后为之动容。

    “那太子的婚姻大事……”傅骞再次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傅莺歌了解傅骞,亏本的买卖他才不做,遂又开口,“本宫有意替太子聘下一位佳人,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闻此一言,陈氏面露喜色立刻跪在地上,“妾身多谢皇上皇后垂爱。”

    陈氏不是傻子。前些日子,傅瓷刚被太子退了婚,成了整个承周人的笑柄。眼下,皇后既然有意聘下佳人,机会自然是傅绰约与傅青满的。

    想到这一层,陈氏脸上的笑容越发受不住。没想到老来,她还能给太子做一回岳母。

    “二夫人觉得绰约与青满哪个更合适一些?”傅莺歌一针见血的问道。

    陈氏心里虽巴望着傅绰约,但面上也不能表示的如此明显,只好说道,“太子爷看上哪个,便是哪个的福气。”陈氏顿了顿,“只是绰约常年养在娘娘身边,自然与太子亲近些。”

    傅莺歌笑了笑,“我的亲家,你可错了。我们家绰约的心早就跑到了玺王身上了。”

    陈氏一听,只觉得胸中闷得慌,傅绰约从小被养在皇后身边。当今帝后也有意聘下傅绰约做未来的皇后,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陈氏对傅绰约寄予厚望,一下子变成了傅青满,她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娘娘有了打算,万事全听娘娘的。”陈氏忍着心中的情绪,站起身来给傅莺歌施了一礼。

    “只是阿瓷是被退了婚的嫡女,青满嫁过去若是为太子妃恐怕外人说皇家与傅家不懂礼仪尊卑”。

    听到这儿,陈氏的脸有些难堪,难道让她的女儿甘居人下,同她一般为人妾室,终生受这尊卑压着?

    “青满毕竟是国公的的女儿!”

    陈氏说完这句话就被傅骞呵住,“妇道人家莫要把手伸到朝堂上去。”

    陈氏不懂并不代表傅骞不懂。太子纳妃,事关朝政,怎可轻率?并且,他们傅氏已经聘下了五公主,再让庶女嫁给太子未免显得不识抬举!

    傅骞拱手行礼,“那皇上准备给青满什么位分?”

    “自古以来,太子府有主母一位,良娣两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依我看,许青满良媛身份再好不过。”皇后说的欢喜,丝毫不理会陈氏那张阴霾的脸。

    傅骞还想开口为傅青满求个良娣的身份,话还没出口就被仇氏抢了去。

    “那老身替青满她爹娘谢过皇恩”,仇氏不是不想把府里的丫头往太子身边送。倘若今日被册封的人是傅绰约,仇氏定会为她争上一二。只是,此刻被皇家钦点的人事傅青满,这种念头便烟消云散了。

    她不是不疼爱傅青满这个孙女,只是她这个孙女太能算计。

    算计这东西,可以换了荣宠名利,亦能惹来杀身之祸。把整个府的命交在傅青满手里,仇氏还是不放心。

    “该商议的本宫也都说的差不多了,不是到娘与哥哥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仇氏摇了摇头,傅骞也表示尊重圣意。

    “那剩下的事,哥哥与皇上交谈吧。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

    傅骞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是”。

    圣上赐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傅府。听了这消息,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傅长川与周怀墨;愁的,自然是傅青满。

    绣楼里的那位,听到自己母亲对这场“鸿门宴”的复述,不禁感慨道:这份“皇恩”可真浩荡啊!

    先是五公主嫁入国公府,让傅长川有机会成为傅府的嫡长子,再是傅骞给刚国门的儿媳妇一份大的见面礼——打理阖府的权利。这样,一来给皇后吃了一颗定心丸;二来,将陈氏手里的权利悉数给了周怀墨。失了恩宠又交了权利的陈氏,往后在傅府的日子恐怕难挨了。

    这也就罢了!傅青满嫁进太子府即便不能以太子妃身份,但凭借国公府的声势,封个良娣总没问题。眼下,却要以良媛的身份入宫,平白矮了人一等。

    这些个算计,哪一条、哪一框不是针对陈氏母女的?

    亲事暂定下来后,傅莺歌带着周怀墨回宫面圣。

    出宫前,皇上已将这门亲事完全授意于皇后。

    好在,她宠了十几年的女人也十分晓得分寸,既彰显了皇恩浩荡,又防止了傅氏独大。这件事做的十分和他心意。

    第三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就为五公主指了婚,以喜上添喜的名义又聘下了国公庶幺女傅青满为太子良媛。

    一时之间,国公府成了太子派朝臣的驻扎地。贺礼,一摞一摞的往傅府里送上,傅尧都暗暗咋舌:这些人到底有多能贪,怎么会有这么多奇珍异宝?

    前朝的事傅青满不能参与,但国公府后院的事她还是能掺和上两三分的。

    尽管位分不如她的意,但也记杏散一份功劳。于是,捡了一些外头人送上的中等礼品给了杏散。

    看见傅青满这么大手笔,杏散自然感恩戴德。不过,受宠的这些日子,傅骞赏的奇珍异宝已经够多了。相比之下,傅青满的赏赐便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当然,单单谢过了杏散还不够。傅青满还得好好谢谢她的嫡姐傅瓷被太子退了婚,她才有了这么个机会。

    于是,傅青满借着感谢傅瓷肯不追究杏散爬上傅骞床榻这事将傅瓷请来了绣楼。

    一向人前温柔可人,人后尖酸刻薄的傅青满此番竟没有句句带刺的攻击傅瓷,反而让厨子做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

    傅瓷虽摸不清傅青满到底有何目的,但她坚信——傅青满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妹妹不日就要嫁与太子,这第一杯酒就敬三姐姐往日对青满的包容。”傅青满举了酒杯,说的诚恳,不等傅瓷发表任何意见就饮下了酒水。

    见傅瓷无动于衷,傅青满开口道,“三姐姐不喝,是在责怪青满往日的任性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酒里有毒,傅瓷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满饮此杯。

    “不敢”,傅瓷说罢,俯仰间满饮了此杯。

    傅青满看见傅瓷饮了一杯酒遂又给她与自己斟了一满杯,“这第二杯酒,就多谢姐姐肯割爱助杏散平步青云。”

    傅青满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来,将自己与杏散这桩事撇清关系;二来,赚了个关爱奴才的好名声。

    “这也是五姨娘有富贵的命。”傅瓷将这杯酒又一饮而尽。方才饮过酒没有觉得身体有丝毫不适,这酒也就喝的安心了些。

    不知傅青满安了什么心,是看她没带婢女出门强行把她灌醉来看她出丑吗?

    当然,这种想法在傅青满给她夹了一颗奶白葡萄时,这种想法就烟消云散。

    傅青满这一筷子落到傅瓷的盏中,傅瓷就瞧见捧着酒壶的侍女在瑟瑟发抖。

    “这是三姐姐最爱的奶白葡萄,不知道我的厨子能不能做出北院的味道来。”

    说完这句话,傅青满也发觉了婢女的不对,一脸冷峻的朝着婢女发上了火,“到底会不会伺候,我平日宠的你们竟不知道了规矩,害我在嫡姐面前失了颜面。”

    傅瓷没接话,她倒真想看看傅青满喉咙里卖的什么药。

    见傅瓷不吭声,傅青满也不敢让这个婢女留在这儿,于是说道,“璧鸢带下去,掌嘴二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学学怎么伺候主子!”

    小婢女一下子惊着了,忙跪在地上磕头讨饶。

    傅瓷深知傅青满摆的是桌鸿门宴,这小婢女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层,便开口替这个婢女求情,“四妹妹何苦与一个婢女置气,妹妹若肯割爱,不如把这个不会伺候的婢女送给我吧,我房中没了杏散着实人手不够。”

    傅瓷开了口傅青满也不好回绝。毕竟前阵子她刚问傅骞要了四个婢女,这个小婢女就是其中一个。抛开这层不谈,傅瓷进进出出没个人跟着,自己身边的人却有闲置的,实在不合规矩。

    遂而嗔怒道,“月杨,还不上前来谢过三小姐为你求情?”

    傅青满一提点,这位唤作月杨的小丫头,连连冲傅瓷磕头。

    傅瓷起身扶起了月杨,看着这个比淀茶还小上好几岁的小婢女,傅瓷有点心疼。于是放轻了语气说道,“你刚才在害怕什么,跟我说说,我们不会责怪你的。”

    月杨看着傅青满变了脸色,面上十分为难,眼泪竟也流了出来。

    傅瓷拍了拍月杨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别怕。”

    月杨终是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三小姐千万别吃这奶白葡萄,里面”,月杨的声音断断续续,看样子是十分害怕。

    “里面怎么了?”,傅瓷问道。

    不等月杨回答,傅青满一把打掉了傅瓷的盘子,故作镇定的对璧鸢说道,“三小姐的盘子碎了,璧鸢去给三小姐再拿一个。”

    话说到这儿,傅瓷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了。

    这奶白葡萄里有毒!

    “我不信四妹妹会害我”,说着傅瓷夹起了一颗奶白葡萄,傅青满都没来得及拦住就被送到了嘴里。

    月杨吃惊的看着傅瓷,同样吃惊的还有傅青满跟一屋子的婢女。

    不过咽下片刻,傅瓷喉头一甜,一口血咳了上了,双目瞪了傅青满几秒,即刻昏了过去。

    傅青满一下子慌了神,屋子里的婢女也跪了一地。

    璧鸢看着惊骇的傅青满,提醒道,“小姐先命人把她送回房里才是,您是太子良媛,老爷不会动您的!”

    此刻傅青满已经手足无措,赶紧命人把傅瓷抬回了北院,又找了大夫为她医治。

    北院的侍女进进出出忙不停,绣楼里傅青满也是坐卧不安。

    她已经想不出傅瓷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月杨明明已经提醒她奶白葡萄里有毒,她还主动咽了下去,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想到月杨,傅青满忽然回过神来,冲着门外喊道,“璧鸢。”

    璧鸢听了声,忙进了屋,“小姐有何吩咐?”

    “把月杨处理了,干净些!”

    得了命令的傅瓷伏在案上,猜测傅瓷的目的何在。

    原本巴望着傅瓷赶紧死去的傅青满,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安然无恙。

    倘若傅青满死了,皇后会不会追查此事?她的姻缘会不会因此受阻?

    皇后率先端起了酒杯,“母亲、哥哥、二夫人,怀墨被我宠坏了,日后嫁过来,还望你们多多担待。”

    这声“二夫人”让陈氏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杏散这枕边风吹得果真没让傅瓷失望。

    第二天晌午时分,傅骞主动来到了北院与傅瓷商量将傅长川过继给傅瓷亲娘的事情。说是商量,其实就是知会一声,让傅瓷知道这府里除了一位嫡出的女儿外还有个嫡长子。

    不过听到这消息,傅瓷依旧很开心。傅骞松了口,这件事情也就有了八成胜算。

    总之,该骂的、能骂的,她都没落下。

    傅骞表示出了诚意,皇后自然也有松口的意思。

    晚饭时分,傅莺歌亲自掌勺,请了老夫人、傅骞还有陈氏来她的房中用餐。与其说是一家人聚餐,不如说是商讨婚事。

    傅骞听到这个,倒也想听听这个小女子的意见,“你怎么看?”

    就着傅骞的话,“妾身觉得,这是桩好事,该成全。”

    听到这儿,傅骞脸上略带怒气,“你也看到了,川儿以血起誓,皇后都没有当场许婚。”

    当然,明月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陈氏听到这个消息在东院不知道骂了杏散多少遍,骂到劲儿头上还顺带着傅瓷母女。最后,就连自己的儿子傅长川在她嘴里也变成了吃里扒外、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

    杏散摇了摇头,“妾身希望他平安长大。”发觉话题扯远了,杏散又道,“妾身觉得,让皇后娘娘娶个儿媳妇回去,两家人都不亏。”

    “你这妮子,倒是会打算。”傅骞揉了揉杏散的头发,“若是这桩姻缘成了,该让他们好好谢谢你这红娘。”

    “睡不着?”傅骞问道。

    “妾身在想大少爷与五公主的事。”

    “大少爷是庶出,公主若是嫁了,未免显得自降身份。为了补偿怀墨公主,不如将打理阖府的权利交给她,这样娘娘也放心公主下嫁”,说着,将手臂搭在了傅骞的脖颈处,“公主是嫡出,老爷没有嫡子,何不成全了大少爷?”

    傅骞猜测这话,必定是长远考虑过的。

    “你就不想你未来的孩子做嫡子?”

    “让妾身猜猜皇后娘娘的心思”,杏散故意顿了顿,“皇后娘娘只有怀墨公主一个孩子,自然是捧在手心上的,没有当场许婚,必定是希望国公府拿出诚意来。”

    傅骞听到这番话,倒觉得这个杏散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遂又说道,“接着说下去。”

    灯亮着,傅骞与杏散四目相对。喘息声让杏散难以启齿,傅骞不肯放过她。唇间一吻让杏散将这声音溢于齿间。

    听到这声娇滴滴的呼吸声,傅骞在杏散的耳边说道,“再给我个儿子吧!”

    杏散应了一声,直到折腾累了,傅骞将杏散搂在怀里打算沉沉睡去。杏散有心事,怎么也睡不着,遂在傅骞怀里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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