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麻木，极致到底竟然就笑了出来。
抬起头看着这熟悉的眉眼，曾几何时也真的动过心。
可没想到，不了解就是不了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到底她真的懂了。
“怎么？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视线擦过墨子柒眼中的痛，秦邈倒退了一步，转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只是没想到，在秦总的眼中，我是这样的人。”
墨子柒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秦邈的身形微微一颤。
“我只是在为整个公司考虑，我只是希望能成功办好电影节，毕竟当初你在言承轩的面前，信誓旦旦的推荐了我！我不想最后闹出来笑话！秦邈，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所有的情绪一股脑都涌现了出来，手指扎在掌中，钻心的疼。
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走过来，墨子柒以为她可以很冷静的对待非议或者是误解。
毕竟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了解你，或者是喜欢你。
可为什么，当对面的人变成秦邈之后，她就没办法再淡定了。
感觉像是慢慢覆上一层薄冰，心寒的要命。
说完这话，不等秦邈说话，墨子柒直接转身离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停留。
空荡荡的办公室，甚至还回响着刚刚墨子柒的痛楚。
秦邈看到这人离开的时候，红了眼眶。
眉头紧蹙，拿起水杯，还没有碰到嘴唇，就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从秦邈的办公室离开之后，墨子柒没有在公司停留，又折返回了东方明珠。
随便秦邈怎么想，她必须要做好这次的电影节，好在她仍旧坚定，当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便会离开。
等到了场地，墨子柒走到毛瑞平的身边，从桌子上拿起来图纸和设计稿，很快的就投入到工作中。
可毛瑞平仍旧留意到她微微泛红的眼角，想到刚刚秦邈的助理来找她，心中大致有个谱了。
半个小时之后，墨子柒仍旧处于有些恍惚的情绪，就差点下错了指令。
毛瑞平站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到底把人给拉到了身边。
“不要跟我说你没事，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工作，就算是为了大局，跟我说说。”
墨子柒看了一眼毛瑞平，苦笑一声。
“师父，您真是设计师？不是心理专家？”
看着毛瑞平都不肯配合她笑一下，墨子柒摸了摸鼻子，深吸一口气还是将刚刚的不愉快说了出来。
“其实，我明白秦邈的不开心，我也一样，我只是没想到，在他心里，我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
说到最后，墨子柒的声音稍微带了一点哽咽，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生怕旁人看出来。
“你说的不错，换做是秦邈的立场，恐怕谁都无法冷静下来，只是你应该清楚，你们两个的矛盾，不仅仅局限于这个，或者说这只是一个***。”
墨子柒转头看了一眼毛瑞平，没有吭声。
毕竟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明天再去一趟言氏，跟那个孔经理聊一聊，实在不行就直接找言总裁，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嗯，我也这样想的，就算是蒋甜不得到奖项，我都认了，但是连入场资格都没有，这说不过去。”
听到这话，毛瑞平拍了拍墨子柒的肩膀，稍感放心。
好在他这个徒弟还剩下一些理智，知道现阶段已经去做什么事情。
但看着墨子柒仍旧心神不宁，注意力总是不集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根儿不在蒋甜的身上，而是在秦邈的身上。
“今天下午是不是可以早一些完工？”
“师父你有事情就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
墨子柒从一堆线稿之中抬起头，看着毛瑞平，强撑起来一个笑意。
现在这个状态，信了就怪了。
毛瑞平叹口气，还是重新投入到了工作状态，想着结束之后要跟秦邈联系一下了。
这种被误会的滋味，实在是太难以消解。
鼻息里面都是熟悉的味道，那种亲密的感觉，与如今的现实放在一块，像是要把人给逼疯。
“难道我们KIKI总监也是只在乎所谓的名誉，根本不管别人付出了多少努力，以及最最重要的真相么？”
心里面有多煎熬，说出来的话就有多冷漠，多伤人。
“呵，当真是我看错人了。”
这话一出，墨子柒猛然抬起头，看着近在迟尺的面孔，瞪大了眼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邈冷笑一声，往前面又迈了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近，迫使墨子柒没有办法，只能倒退一步。
当年，她跟秦邈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不过是失望跟迷茫而已，而如今……
她竟然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触了。
“我当然清楚蒋甜是什么人，也知道那些所谓的恶意风评，都是一些暗中操作和网友的跟风，但是……”
“什么叫看错人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为那难过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这一波疼痛袭来，更是铺天盖地一般。
在遇到墨子柒之前，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理性的人，在面对工作的事情，能抛开一切个人情绪。
如今，他也在这样做，只是为何如此困难。
她不能要求秦邈的理解和特殊对待，毕竟，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呼吸猛地一滞，墨子柒在心中苦笑一声，这滋味可真是疼。
说着话，秦邈已经走到了墨子柒的身前。
看着这人低垂的眼帘，那浓重的黑眼圈以及眉宇间的疲惫，都让秦邈难以忽视。
可越是这样，心绪就越是复杂。
垂下眼睛，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及男人熟悉的气息，墨子柒甚至想要往后面倒退两步。
“但是，从大局来看，这是对电影节一个比较好的选择，我只能顾全大局。”
当下，墨子柒甚至希望自己读不懂秦邈的表情和眼神。
这种失望的表情，远比冷漠来的更要伤人万分。
尚且有一丝理智在绷紧，墨子柒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清楚秦邈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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