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冰的嘴角翘了起来。
‘听起来很惨的样子啊？只能用想的。’
‘不过……我好像更惨，因为我比他还要大一岁……’
她嘴角的弧度突然又恢复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苏言想象的时候，脑海里有没有一个具体的对象呢？
……
当人发现了一个新的机会，想要抓住往往会很难。
但更难的是抓住这次机会后还能持续朝着这条新的路走下去，即使一开始的路全是荆棘窄道也愿意尝试一番。
有许多人都曾伸手抓住过机会，但可惜的是，当他们发现眼前全是荆棘之时，三四成的人都退却了，而五成的人死在了路上。
这次招募功法引读者的情况也是如此，许多人看见这个新的行业，他们很果断的选择过来查看了一番，他们有的是还没有工作的，而有的是想要换个工作换换心情的。
但是今天的答疑会都开始了，竟然只有五十九人来到这里。
也许对他们而言，没有老师或者懂得某种功法的家长带着，要靠自己从零开始弄懂一门功法的优缺点，这实在是太难了！
就因为这样，他们甚至都不想来了解一下未来三十天的培训究竟有些什么内容。
台上的紫衣中年人叹了口气。
苏言倒是没觉得有多奇怪，他就曾放弃过许多机会，知难而退是普通人很正常的选择，迎难而上的都是勇者，不能因为勇者勇敢就去批判普通人不敢挑战荆棘之路，毕竟死在新路上的，那也是前车之鉴。
当然，苏言也不认为“正常的选择”就是“正确的选择”，他当然也知道走出舒适圈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和提高。
所以，这次他来了。
虽然靠抄书也能养活自己，但就像徐长寿说的那样，他不能一直把时间浪费在抄书上，得找一件更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又等了五分钟，台下的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苏言和黄晓冰也交流过了各自对这十本功法的了解度，台上的中年人才慢悠悠地开口。
“时间差不多了，这次的答疑会现在开始吧。
“首先和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未来的功法研读指导师，张若凌，你们的培训课会由我来教授前半部分，主要内容就是让你们懂得更多流派功法的专业术语，让你们读新功法时降低些难度。
“好了，现在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离正式培训可能还有一段时间。”
许多人面面相觑，显然并没有准备好问题。
他们今天来，就是想听别人讲的。
不过还是有人敢于问话的，比如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男子，他长得什么样苏言也看不见，只觉得声音中规中矩，反正不难听。
“老师，请问假如我们成功通过培训，以后的收入是固定的还是波动的？而且之前百灵审查官说我们还可以得到百益点，这点数多吗？”
众所周知，百益阁的地下藏宝库里有很多好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却并没有被藏起来供他们自己用，反而是对百姓开放兑换的。
而想要兑换这些东西就需要在百益阁积累贡献点才可以，积累的点数越多能兑换的东西越高级。
当然，成为百益阁的正式成员能够进入更深层的宝库兑换宝物，只是这就不是大多数外人能够知道的了。
因此在场这些人除了想知道成为功法引读者能赚多少钱外，确实也非常想知道，他们到底能获取多少百益点。
毕竟，一个关系到生计，一个关系到修炼和其他方面的问题。
他听完解释道：“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之所以做得那么自然，只是因为……我确实演练过很多遍，不过是在脑子里……”
啧！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只来了几分钟，他也没继续问，换左手拉着她的右手说道：“我们赶紧走吧，不然怕是要晚了。”
“哦，”黄晓冰呆呆应答，两个人肩并肩朝着百益阁走去。
一路上，苏言没什么话说，他不太擅长没话找话，倒是黄晓冰的嘴有一丢丢闲不住，朝他问道：“你怎么那么熟练啊？”
她的肩膀微微右移，轻轻碰了苏言一下，补充道：“莫非，你其实有过很多个女朋友，而从昨天开始其实是在表演？”
苏言：“……”
女人是不是都会有疑心病？
有人把一切都刻进了DNA里，而我难道是刻进了灵魂里吗？
将这些奇怪的思绪甩出了脑海，他走近黄晓冰后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头，右手抓住了她的右手，问道：“等很久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
黄晓冰第一次被年纪差不多的异性这样摸头，感觉挺舒服的，脸有些热了起来，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抓紧了苏言的手。
苏言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然后随着黄晓冰的步子继续向前，懵懂地问道：“什么那么熟练啊？”
黄晓冰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问道：“从第一次和你打招呼我就感觉到，虽然你看起来比较镇定的应对了，其实是很少和女生说话的吧？可是今天你一来就摸我的头，仿佛演练过千万次一样，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苏言发现她突然低着头说话，有些奇怪她在想什么。
他并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摸她脑袋的行为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也只是好奇手感，想过一把手瘾而已。
他的第二反应是：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的第三反应是：一定是被前世的自媒体推文搞得太敏感了，即使穿越了那些文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我。
‘看来他确实不像表面那样憨直。’
‘诶，奇怪，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憨直的？’
‘哦，是昨天她说用言而无信警醒自己的时候。’
她低下头看了下地面，说道：“也不是很久，刚过来几分钟，毕竟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百益阁，我只是在这稍微等等碰碰运气。”
憧憬很久的恋情，没想到会在昨天突然开始，而且这个人似乎真的很不错，看到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关心自己等累了。
“你来啦？”
苏言刚从山上回到城中，正准备直接跑到百益阁，却在七区和五区的分界牌那里看到了黄晓冰。
苏言此时的第一反应是：还好当时没和楚雨晴约在百益阁门前给她连安的故事稿，不然可能会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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