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考那天他吃东西拉肚子了。
他眉头紧蹙也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全级第一，而是大家这样看着他，他有点不自在，他不喜欢出风头，也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
他更愿意一个人做爱做的事情。
“曾子牛，你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大家都可以从中借鉴一下。”余老虎开口了，我们的曾子牛也很乖站起来。
大家都静声聆听，准备拜读一下这个学霸的高谈阔论。
“我的办法就是不要听老师说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和兴趣去学习，学习只是我们取得成功的一个手段，而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太把学习当一回事的话，那么你就会又负担，有压力，那你就不可能学好他.....”
......
同学们陷入了深思，但是余老虎感觉不太妙，赶紧让他坐下了，曾子牛的思想境界确实有点高了。
“我们的班里的第二名是杨尚松，考得也不错，950分，能在全级排到第25名。”余老虎又点了一个名字，自己的爱徒，那必须得表扬一下。
有了曾子牛珠玉在前，这个也没有惊讶了。
这第一名到第二名，确实差距有点大了。
大家只是象征性鼓了一下掌。
不过杨尚松一下子就眼神放光，嘴角裂开，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对于他自己来说，这个成绩已经是一个惊喜了。
“至于其他的人，都还有很大的进步的空间，我也不一一点名了。那些考得差的你们自己课后看看自己的成绩，总结一下，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再加把劲，努力追上来，考得好的，也不要骄傲，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不过...”
余老虎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了，目光凌厉盯住秦飞。
“我这里有一个问题，我们班里有人单名叫‘秦’的吗，请问这是谁的语文卷子。”余老虎又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卷子。
.....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知道余老虎说的啥，但是想了一下。
刷，目光都看着秦飞。
因为，班里面，只有一个人姓‘秦’，那就是秦飞。
秦飞也是一脸懵逼，突然想起了多日的往事。
自己的语文试卷被那个监考女阎王抢走了，确实没写全名字。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也不是大问题吧，毕竟自己的字龙飞凤舞的，是非常有辨识度的。
何况现在又不是高考，随便排除法对一下也能知道是自己的试卷吧。
“老师那个试卷是我的。”秦飞诚实站了起来，这种事情，没什么可隐瞒的。
秦飞甚至都觉得不值一提。
有没有必要当众拿出来说啊，明显是搞针对嘛。
“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不会就回去让你父亲教你，我们高中不教写字。”余老虎的音量提高了不少，估计前面的同学都能接到她的吐沫了。
“我……”秦飞都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你是不是认为你很出名，随便写一个字别人就知道你了，你哪里来的勇气，梁静茹吗。”余老虎好像有点激动，特别激动，她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这还没完。
她说着说着开始破口大骂，骂得秦飞狗血淋头，说什么骄傲自满，自以为是，装腔作势。
“不是，老师我是...”秦飞还想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就写了一个秦字，而不是写全名，但是余老虎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知道不知道你得了多少分，零分，一分不给，就算了写得密密麻麻，一点没用，语文零分，真是前所未有，秦飞你开创了龙怀一中的先河。”
“我起码写了一半的名字，给零分过分了吧，你们就这样对待学生的吗，我不服。”秦飞被余老虎一通骂街，也不想解释了，也失去了冷静，直接开怼了一句，说完这句秦飞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敢顶撞余老虎。
这下死定了。
全班人都很讶异看着秦飞，觉得这小子真牛逼。
“你是不是觉得你受委屈了，但这就是教训，你可以不服，但是如果这次是高考，你就是零分。”余老师每句话都是咄咄逼人。
算了，秦飞放弃治疗了，也不挣扎了，心如死灰。
反正就是你针对我呗，我有什么可说的。
而事实上。
余老虎今天早上看到秦飞的语文成绩0分的时候，而是马上就去问了原因，才发现是秦飞因为名字没写全，被判了零分。
余老虎接着就去跟级主任争取了一番，甚至争吵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余老虎进来的时候脸色泛红的原因。
她的意思是应该给予学生应有的鼓励，不应该给零分，这样会打击学生的自尊心，导致这个学生一蹶不振。
但是级主任不同意这个说辞，说这是规矩，要让学生自己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
最后没办法，秦飞的语文成绩不能变动，还是零分。
这些秦飞当然不知道了，也永远不知道。
秦飞憋屈坐了下来，心里已经把那个女监考老师和谐了一遍，又把余老虎叉叉一遍。
两只老虎，一只凶残无比，一只六亲不认。
余老虎平息了一会，不再理秦飞，反而看着龙腾飞。
看得龙腾飞心里发毛。
“龙腾飞听说你考试的时候又晕倒了。”
“老师我那几天身体不太好。”龙腾飞有点颤抖站起来，像一个单纯的孩子。
“我了解了一下，听说你每天都熬夜学习，不睡觉，导致身体逐渐衰弱，你是真的那么笨吗。”这个消息又被杨尚松传出去了，或者伍劳动又中出了。
“老师，我错了。”龙腾飞认错的态度真是无人能及。
“你哪里错了。”
“我脑子笨，学习不好。”龙腾飞真的很诚实。
“你是笨在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身体垮了，一切都是浮云。”余老虎又是一顿怒斥。
“好的，我知道了。”
“这次成绩不好没关系，起码你是一个诚实孩子，不像某人那种喜欢耍滑头，以后不许超过两点睡觉，黄心野是你们宿舍的舍长是吧，你负责帮我监督一下。”
黄心野傻了吧唧点头，心里却在想，老师，我两点早睡着了，怎么监督啊，这是要我跟他一起死啊。
没错，黄心野都是关灯就睡的，毕竟第二天要起来梳自己的头发和擦鞋子呢。
秦飞撇了撇嘴，这都要顺带骂我一下，真是了不得。
我这是得罪了你家姥姥了啊。
龙腾飞脸红红的，不要意思低下了头。
“成绩单下课后我会让班长贴在课室后面，你们自己去看，给我好好反省一下，现在先开始上课了，打开第五章，下面说说硫酸钠。”
余老虎这才翻开了课本，开始新的内容。
不过这一节课。
除了曾子牛和杨尚宋，其他人都是无法集中精神，大家的心思都在那一张小小成绩单上。
秦飞也不例外。
虽然被劈头盖面骂了一顿，但是秦飞不在乎，秦飞在乎的是自己的努力的成果被剽窃了。
语文零分，一想就来气。
铃铃铃。
终于终于下课了！
该死。
第一第二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一般都是顺手拿一个而已。
中考的时候，就不太顺手，才拿了一个全市第十五吧。
妈的，秦飞想象到他屁股风干的样子。
此刻的曾子牛同学，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跟他看RB动作片玩游戏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既无太多喜悦的表情，也无多余的肢体动作，仿佛这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以后再说。
......
曾子牛读书确实很佛系。
这是秦飞这辈子从来还没有过的眷顾，以前没有，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不过秦飞也不稀罕。
“曾子牛，1001分，也是全级唯一两个考到1000分以上的同学，你们大家都要向他学习，掌声鼓励一下。”余老虎再次温和说道。
啪啪啪，掌声雷动，响彻教室，这掌声中有羡慕，也有妒忌，也有恭贺，毕竟谁都想成为第一。
这是一个佛系玩家，秦飞有时候都会怀疑他是一个工具人，根本就没有七情六欲的。
不过后来他高二谈恋爱了，女友你们肯定猜不到。
加上我们的曾子牛一副禁欲系男生的样子，杀伤力就更大了，不过秦飞对曾子牛就一个不满。
就是整天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对，是拉完屎还占着茅坑，这就更加可恶了，据他说，拉屎的时刻，看书是最专注的，往往都忘记出来了。
曾子牛。
目光中带有骄傲。
反正秦飞是信服的。
这个人就是天之骄子，就是家长口中所说的别人的家的孩子。
当然也有一些女生心生爱慕，暗暗地对曾子牛产生了莫名的情愫，毕竟这个年龄阶段的女生，很容易被成绩好女生吸引。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除了曾子牛，也没谁有这个本事了。
高一八班，已经炸开了。
成了一锅粥。
余老虎眼光，看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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