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能力相比，年龄再长，经验再足，不过只是多活了几年。现在我已经没了别的牵挂，要那些包袱干什么？我去武术协会追求不到的东西，就应该去追求到的地方找。”
他说的自然是程旭。
程旭再没了别的问题，意志坚定的杜忧很合他的胃口，心中满意今天来的不冤。
两人都沉默的对视一番，最终还是程旭用动作打破了气氛的僵硬。
程旭在杜忧面前停下，将生血丸和回春丸一同递给他。
不用说，杜忧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
想要用手拿，可是手只能微微动动，拿不住东西。
程旭看出来，将两颗丹药，放在他面前的书桌上，同时伸出双手，按在他手上。
刚吞下药的杜忧还不太明白程旭意思，手臂纵横交错的痒痛感却让他顾不上这些，只能伸长脖子，一个劲的控制自己，不要喊叫出来。
几分钟后，程旭收回手。
随着他动作的撤离，本来再杜忧体内的灵气也渐渐消失，隐藏在了皮肤之下。
为了忍住疼痛的叫喊，杜忧充满血色的脸已经慢慢变成了苍白，直到程旭双手离开手臂，他脸色这才恢复正常。不过，在他死命的坚持之下，嘴唇已经渗出了鲜血。
涌出的血从唇上低落，杜忧全没注意，只呆呆望着已经起身的程旭，脑中回味体内刚刚那玄妙神奇却又恍惚熟悉的感觉。
也许是给杜忧解除疑惑，程旭平摊一只手。
在杜忧惊愕呆滞的目光中，淡绿色的灵气缓缓在掌心聚集，形成一个内里有墨绿色旋风的灵气球。
不等杜忧颤抖的双手伸过来，那灵气球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洛尘程旭体内。
“感觉是不是很熟悉？”
回过神来的杜忧还有点神志不清，只呆呆点头。
最后，在程旭的解释下，杜忧明白了，他从方正只言片语和万红花遮遮掩掩话语中得知的东西原来叫做灵气。
而且这种灵气真正的用途并不是像万红花说的，利用人的血液皮毛，指甲汗液等东西，达到自己目的。
也不是像方正透露的那样，将它渗入肌肉，加强自己攻势。
程旭说的才是灵气真正的作用。
“你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激动不已的杜忧哀求着伸手要去抓程旭的手，可动作幅度过大带来的疼痛立马让他缩回去，同时也清醒了。
“你真的愿意教我这些？”
面对杜忧理智之下的渴求，程旭点了点头。
“我会教你，不过必须说明一点，如果被我得知你有一丁半点的背叛，我会让你全身骨头尽毁，但我不会杀你，只会让你陷入无尽的痛苦。”
第二天从许诚家出来，程旭一到公园入口就看到局促紧张的杜忧。
“走吧，我还有一个人需要指导，不知道她来没来。”
杜忧亦步亦趋跟在程旭身后，打不定注意问不问另外一人是谁。等看到方晴时，这才明白，原来是她，下意识就要走，可没挪动步子，又立住了，跟着程旭继续往前。
方晴本来正一脸不耐烦的一边四处看，一边跟坐在草地上看书的安静说话，看到走近的人居然还有杜忧，顿时惊喜万分，直直朝杜忧扑了过去。
杜忧侧身躲过，程旭也绕开两人走到安静身边。
方晴，杜忧情绪差别巨大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入耳中。
“杜忧，我去找了你好几次，你怎么都不见我，我还以为你情况不太好，你怎么连个短信也回我！你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好多了？”
方晴一时激愤，一时担忧，一时又是高兴。
杜忧神情淡淡，话语也平淡。
“好很多了，程旭去看了我，他帮忙的。”
叫名字，这是程旭昨天跟杜忧说好的众多规矩里的一条。
“他？”
方晴回头去看程旭，看他和安静有说有笑，也没在意。
“我爸说过，他在医治这方面有独家的妙方，我没想到，他对你这个情况的治疗效果也很好。”
自己的激动没得到杜忧回应，方晴热情也跟着冷了下来，报复似的冷漠质问。
“今天你为什么过来了？”
“程旭叫我来的，他说要教我东西。”
“什么！他要教你？”
“对。不过，对比我们的年纪，社会经验，你怎么会同意？”
杜忧目光灼灼盯着程旭，说出了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
虽然他经历不少天的挣扎才叫来自己，让自己教他，程旭还是想把一些事情说明白。
“我不是方正，也不是方家，没有武术协会，也没有他们家大业大。至少，目前不是。”
“我知道！”
“我知道，你同意教我，代表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徒弟，小弟，跟班，都是按照你的想法来。今后无论做什么，都是按照你的意愿，给钱不给钱，也是看你的心思。”
程旭忽然的笑声让杜忧愣了一愣，不解的望着他。
“难道，不对？”
起身围着只有一室一厅的房间转了转，程旭不动声色的叹口气。
根据王大富没进入录像的交代，杜忧可是给前女友不少金钱支持。没想到，他自己反而只住在这样的地方。
准备从小巧的客厅转回去，杜忧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杜忧越发坚定的声音让程旭不由转身去看他。
也许是看清楚了程旭眼中复杂情绪代表的意思。杜忧打断了程旭，不吐不快，将这快半月的想清楚的事情说了个一干二净。
“我知道！”
杜忧毫不犹豫的点头。
杜忧偶尔张大嘴巴，可看向程旭时又什么话都没说出。
程旭也不着急，既然杜忧这么多天后才给自己发信息，应该是仔细斟酌过的。
“可以！”
程旭回到墙壁边的椅子，郑重其事的看着神情同样郑重的杜忧。
“但是，你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吗？”
“你叫程旭是吧，你能教我吗？”
这个问题，程旭一点也不惊讶。
“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了。”
杜忧语气还是一样平静。
看着杜忧已经些微动动的双手，程旭知道，他一定是没抗拒那天自己扔进他水杯的回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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