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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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梅长青,梅长青脸上也是一副严肃神情,见白依阑看他,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刚才出手的人是敌非友,那么我们逃命都逃不掉。”

    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有些绝望的神情。至少在白依阑认识他以来,他从来都是笑着得,像狐狸一样的笑容,只是此刻,在这样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也笑不出来。白依阑沉默,她身上有宴山居士几十年的内力,但是在这样的人面前,加上梅长青,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简直不像是人所能达到的水平。

    白依阑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不要想了,如果他要对我们不利,应当早就动手了,而不是帮我们杀了这些杀手。三更了,睡吧。”

    梅长青才反应过来,伸手捏了捏白依阑的手,脸上泛起苦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师父已经算是武林中绝顶水平,无论是内力,武功,心法,江湖之内无人能及。但是这人的水平,和师父不相上下,而且比师父更高一层。”

    宴山居士的水平,白依阑知道,只是宴山居士中了相思灰之毒,又将一身内力给了她,此刻恐怕已经毒发。这人比云知遥还要更胜一筹,恐怕整个中原武林无人能及。只愿此人是友非敌。

    就算是睡,也是睡不着的,除了刚才这件事外,客栈里死了人,嘈杂声音也一直不断,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声音放才小了下来。

    “你还喜欢喝酒?”白依阑撑着脸,“我还以为只是在北国你没有东西可喝,才这样喜欢喝酒。”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梅长青偏过头去看她。

    白依阑手抓了抓头发,“这个......人都说鹤望侯皎皎君子,温其如玉,大梁读书人又不喜欢饮酒,都喜欢饮茶才是。认为饮酒者多为北国蛮人,市井屠夫,我只是没有想到。”

    梅长青浅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里有了一些落寞。“皎皎君子......呵。”

    “你没事吧?”白依阑看着他,有些担心,梅长青只是别过头去,白依阑几乎以为自己触动了他什么心事,但过不久,他便又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了原先的落寞,如同之前一样的温婉浅笑,只是看上去让人更为心疼。“我没事,月儿。快些休息吧,明日一定不太平。”

    白依阑点了点头,她一向浅眠,但是今日却睡得格外的沉,一睁眼,阳光已经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梅长青还是坐在桌前,不知道他是一夜没睡,还是刚刚起来。白依阑重新绑紧了头发,用毛巾打湿了脸,便见梅长青用一块布抱住了欺霜。

    “你这是......”

    “拿着欺霜下去太过显眼。”他说了一句,将裹好的剑背在背上,扎了头发。下楼,便见楼下早就坐满了人,他们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空位。白依阑还真不知道这小店里居然住了这么多的人,此时官差躲在门口,将店内所有人拦在店里。

    北国很快便要入冬,到时候大雪封路,根本寸步难行,很多商旅都是趁此机会南下大梁。虽然北国大梁常年对峙,但是不禁通商,大梁虽然不重商人,但是却又对其给予通行方便,因此许多商人都堵在门口抗议。

    梅长青找个空位坐下,这个位子靠着楼梯,他们都堵在门口,自然空了下来,除了白依阑他们,还有几个人没有堵在门口,想必也是不如这些商人们着急。

    小二为她们上了馒头和小菜,脸上一脸焦急却不便言明,白依阑看在眼里。

    “这些商人,都是要去大梁的?”

    这小城是去往白水关的必经之路,过了白水关,便到了大梁境内兰陵。这条路是行走这条路的商人必经之路,也相对太平些,不消白依阑问,也知道这些都是去往大梁的商人。北国盛产山珍,貂皮,大梁冬日虽然不及北国寒冷,但是也需要貂皮保暖,将这一部分带到大梁,便可在入冬之前牟取暴利。而且他们保存条件有限,那些名贵山珍,如果是耽搁的日子久了,便会腐坏,因此他们耽搁不起,大多拥在门口。

    那守门的差役倒是铁面无私,一律不准出门。

    “你说他们是为什么啊?”别桌有人问道。“合着是这客栈掌柜想多赚几天的钱?将这么多人堵在这里,可乐不死他。”

    客栈掌柜也是一脸焦急,但是不免还要过去陪着笑脸。“不瞒各位,小店昨日不知道怎的,死了几个人,那些人又不是住店的客人,小的也看了,那些人身上还有摄政王手底下的纹徽。这就成了大事,小的也不敢耽误各位,只是这毕竟关系到王爷。”

    白依阑猜得没错,果然是裴轻云,只是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连最底层的衙役平民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的人?掌柜的,你作人可要实在,你说摄政王不好好在燕京待着,派人到这小城里做什么。再说了,北莫王身边的人不得是顶尖的高手,怎么会不明不白死在你这小店里头,莫要胡说。”

    “小的怎敢骗人,小的所说,都是小的亲眼所见。”掌柜的又说,叫了刚才端茶的小二过来。“这小子在院子里看见了那些人的尸体,血都流的满地都是,下了一大跳呢。”

    白依阑看那小二,明显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喝了一口水。压低了声音。“这掌柜也是个人才,自己店里死了人,还能跟说书的似得,逢人就讲这些事情。”

    梅长青只是微笑,示意白依阑继续听下去。

    从门口进来了一个衣服稍微华丽一点的差役来,明显比刚才守门的差役高上一等。虽然大梁总称北国人为蛮人,但实际上与那些在草原上骑马狩猎的人不一样,相反,北国与大梁反倒是差不多的,无论是形制,还是政策,都与大梁相似,差役走进大堂,那些堵在门口的商人便涌了上来。那人鹰视狼顾,一双眼睛围着客栈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白依阑这一桌上面,快步走过来。

    他们应该已经连夜验过尸,确定了那些人的身份,和致其死命的武器。

    此人走过来,看了梅长青一眼,又转向白依阑,和她手边放着的剑。“这位小姐,可是北国人?可有文牒?”

    “我是梁人。”白依阑抬眸,看着他,“北国未曾不准梁人涉足,大人这是何意?”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小姐,你手里的剑,能否让我一观。”那人说道,又看了一眼梅长青。“自然,这位侠士的剑能让我看一眼,也是可以。”

    “我等只是在客栈住宿,为何大人会找上我们?”梅长青将面前酒碗中的酒喝尽,抬头看他。“在下袁紫陌,不过一江湖人而已。”

    “昨日客栈发生命案,死了几个人,他们身上的伤口是剑伤所致,此剑应当薄刃,细长,用者身法轻快,手法熟练,定然修炼多年。我看你手上多有茧子,应当是常年练剑所制,还请取剑一观。”

    他所说的话,俱是仵作验尸的结果,至于是否一击致命,连打斗声都没有,他是不知道的。凶器是剑,而且形制与傲月欺霜十分相近,白依阑倒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动手的人是谁了。

    “我等不过是从大梁来北国的江湖客,为何要动手杀人?大人可莫要污蔑清白之人。”

    “是否污蔑,取剑给我一看便知。”差役说道。他当然也看了白依阑的手,只是白依阑手上白白净净的,乍一看根本不像是一个练剑的人的手,自然也有所遗漏,注意力全在梅长青身上。梅长青解下剑来,将包剑的布抖开,露出欺霜剑来。

    欺霜剑身细长,上面饰以金色云纹,剑鞘雪白,若是识得的人,定然能一眼认出,持剑人定然是梅长青。但这人只是看了一眼,又抽出剑来,往剑刃上看了一看,便把剑放下了。

    昨夜检查客栈的只是普通差役,看他的打扮,应当是一个厉害角色,不应当没有听说过欺霜剑才对。白依阑虽然觉得疑惑,但是面色如常。

    “昨夜二更时候,阁下在哪儿?”

    上楼时,多看了差役一眼,他勒着护额,衣服式样稍微有些图案,不是简单的素色。北国尊异兽,麒麟为尊,他身上衣物上装饰的花纹看上去又不像是麒麟。

    “是狴犴。”梅长青说道。“性格刚正不阿,倒是很符合。”

    “大梁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图案。”白依阑说道,刚才她觉得眼熟。大梁崇尚龙凤图腾,但是却又远离这些异兽,白依阑之前是见过这些古代异兽图案的,但是毕竟与她见到的不一样,时间长了也有些模糊了。

    “北国异兽图腾,并非是谁都可以使用的。大多如同家纹族徽一样。既然是狴犴,那便是铁面无私陈义先了。”

    “你知道?”白依阑问道。

    独孤夫人愿意为了云知遥被逐出家门,可又为什么怀了他的孩子出走异乡,白依阑想不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独孤夫人狠下心来,抛弃宠她爱她的夫君,出走在外。

    “此次回大梁会经过兰陵,离忘忧谷相近,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忘忧谷。”梅长青说道。“忘忧草四季常青,只是冬日没有花朵,但是满谷的忘忧草,一片雪青色,十分好看,若是起风,还能闻到忘忧谷的香气。”

    忘忧谷的香粉,白依阑之前曾托梅长青带来一些,闻着令人神清气爽,听梅长青这样说,白依阑还真想去看看。

    “离开的话,明早应当便会放行了。”梅长青将酒坛放到炭盆旁边。

    “你怎么知道?”白依阑脸上有些疑惑。“不是说他们不查到便绝对不会放行的吗?怎么明早就能放行了?”

    “楼下那些客商,大多都是走惯了这条商道的人,上下早就打点许多,就算是铁面无私陈义先的后人在,也抵不过上头压下来。我们明日只需跟着这些商队走便是。”

    “可我看那个狴犴今天早上只查了我们,应当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

    梅长青笑,将旁边热好的酒倒在碗里。“没关系,他打不过你。”

    白依阑倒是第一次听梅长青这样说,她本来以为梅长青会有什么谋划,但是竟然是如此简单粗暴。“我们真的要打出去?”

    “若他拦,便不用客气。”梅长青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白依阑只觉得脊背发凉。“我可是个伤员,自然是要你动手。再说,欺霜剑一出,就算他刚才没认出来,再见一次定然认出来我的身份。我可值万两黄金,官加三级,月儿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吗?”

    什么璧玉公子,都是骗人的,分明便是狐狸成精。白依阑气鼓鼓的抱着傲月,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之前的神秘人本可以出手,将他们制住然后在做寻找,但是那人并没有这么做,说明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不论有没有恶意,有这样一个人跟着身后,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梅长青说过,只凭那一招制敌的武功,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江湖中宴山居士便是绝顶水平,可能宴山居士本人在场,或许还能与其正面相较,但是白依阑只是空有一身内力,并不能发挥出宴山居士那样的威力,她还需要加紧练习,融会贯通才行。

    白依阑在树上听着,暗暗握拳,梅长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让她十分安心。

    “我呸,老子听你说得天花乱坠,可这人是一个没有。”那个声音又说。“会不会他们早过去了。”

    “他们的马都留在马棚里,人还能跑得比马快不成。那姑娘细皮嫩肉,怎么看起来都不像练武的,倒是拿着把好剑,看起来挺值钱的......”

    那人说道一半,便闭了嘴,乌云刚刚散开,在前面的月光下,佳人抱剑,靠在树上,身旁跟着玉树临风的公子。

    “这把剑是挺值钱的,只不过要用命来换。”

    虽然白依阑手中的剑也未曾有过名录,但是毕竟和梅长青手中的欺霜乃是同一位大师所制,而且她并算不上江湖中人,没有名录也实属平常。

    欺霜在梅长青手中挽了一个剑花。“这位壮士想必定是要揭在下的悬赏了。”

    “废话少说。”他们还剩下七八个人,应当也是好手,多少挡住了刚才白依阑和梅长青两人合力的一击。梅长青轻笑,出剑,剑身映着月光,反射出雪白清冷的寒光,称着剑柄上的金色纹饰。“既然几位执意要找在下的麻烦,那莫要怪在下不客气了。”

    他语气稍微重了一些,不似之前温润,但是对着白依阑,还是带了些柔软。“月儿,你先去前面一点等着,我随后便来。乖。”

    白依阑听了此话,便应了一声,收了傲月,转过身去,往前跑了几步。

    “行啊,小子。让那女人先跑了。”那些土匪纷纷抽出了兵器。“你一个人,对付我们兄弟这么多人,就算你再厉害,能逃出天去,先解决了你,再去解决那女人。”

    梅长青只是浅笑,眸子里映着霜雪凉意。“若我动手,总是会有些血腥气,我不想让她看见,几位,得罪了。”

    他说完,剑出,剑身在月色中闪着银光,划出一道弧线。一招流星破月,剑身便到一人颈侧,只余一道血线,那人便倒下。剑鞘架住了旁边一人的刀锋,轻盈转身,剑身插入那人身侧。

    疤面的人一直站在后面,没有急忙上前动手,而是站在战局之外,静静观看。虽然梅长青被七八个人围攻,但是他剑法飘逸轻灵,丝毫看不出被人合围的窘迫,反而行云流水,更加顺畅,白依阑站在不远处,可以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也没有惨叫悲鸣,梅长青的剑从来都是一击制敌,一身白衣连一点血色都没有沾染上去。

    这声音十分大,客栈里的人吵醒大半。这小城里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入住的客人不少,此时许多人都点了灯,更为嘈杂起来。白依阑也翻身起来,走到窗前。梅长青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院子里的雪还没有化,映着苍白的月光,院子中的事物清晰可辩,提着灯出来查看的小二,开窗叫骂的客人,还有雪地上躺着的一个黑衣人,俯卧在地上,周围的雪化了一片。提着灯的小二见状吓得扔了灯,连滚带爬的跑进屋里。叫掌柜的出来。

    之前在屋顶上的那些杀手全死了,一共四个,就在那短短的一瞬,便无声无息的死在别人手里。白依阑站在窗前看着尸体从屋顶上吊下来,不免背脊发凉。这些杀手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是白依阑也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高手,但是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那取他们性命的人将是有多么恐怖。无声无息的同时取下四个人的性命,要么用毒,要么便是武功极高。白依阑宁可是他们被毒死,但是他们流了那么多血,分明是兵器所致,白依阑不敢细想。她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些人的动静,就连衣料的摩擦都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有所遗漏。除非,动手的人功力远在宴山居士之上。

    冀州,只有北莫王的人在,那么,跟着的人便是裴轻云派来的人了。果然,有如此权位的人心计颇深,有此机会除掉梅长青,便是除去了一个大敌。什么看在她的面子上,全都是屁话。

    “那些人在哪儿?”白依阑轻声问道。

    “你仔细听。”

    外面有更夫敲了更鼓,已经是二更,不知不觉便过了这么久。乌鸦早就飞回了巢穴,只有夜鸦一两声鸣叫。这样安静的夜里,有一两声响动,便极为刺耳,听的十分清楚。有人轻踩在瓦片上的声音,雪块从屋顶上落到院子里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在正上方停下,白依阑屏住了呼吸,外面有呼呼的风声,吹动杀手身上的衣料,猎猎作响。

    梅长青虽然躺在她旁边,但是白依阑已经看他抬起手来,握住了床边的剑柄,白依阑也握住了剑,但是过了好久,屋顶上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只有呼呼的风声。那些刺客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白依阑感觉自己握着剑的手都出了冷汗。

    梅长青披衣起身,走到窗边,窗棂上的雪早就掉了,但是却没有挪动的痕迹,屋顶上没有声音,寂静的像是上面的人都死了一样。寂静只是过了一会儿,风又吹了起来,能听见瓦片微弱的声音,然后还有,重物落地的闷声。

    白依阑看着他,“大梁会出什么事?”梅长青的样子,应当是有事瞒着她。北莫王当真没有来找梅长青的麻烦,北莫王不来,在北国也算安生,只不过梅长青明显脸上有忧虑之色。

    他身体恢复的很快,雪晴了两天,便可以上路了。梅长青买了马匹。北国的马体型较矮,善于在雪地中疾行,两人踏着雪,出了冀州城。

    冀州城距大梁边境便是大约几百里,直接向南便是白水关。白水关有梁将镇守,梅长青有牌子,应当也不会拦他。若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一日便可到大梁境内,只是这临时买的马匹自然不如府中特地驯养的宝马,日没了,也只到了冀州属下的一座小城里。这小城比临江还要荒凉一些,不过几百口人,行人稀少,客栈整座城里也只有那么一家。他们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把剑,很是打眼。小二见了,急忙迎上来。“客官住店吗?小店有上好的厢房,两位里边请。”这城中荒凉,空房自然不少,只是摆设陈旧,仿佛许久都没有换过一样,白依阑不免皱了眉头。

    梅长青这样一说,白依阑便闭上眼睛,有了深厚的内力,她的听觉也敏锐了许多,可以听见院子里乌鸦拍动翅膀的声音,屋顶雪落的声音,还有极轻,踏瓦的声音。来人定是专门的刺客,善于隐匿行踪,白依阑睁开眼睛。“北莫王的人。”

    梅长青好不容易踏足北国,并且受了伤,白依阑虽然和北莫王接触不多,但她肯定北莫王肯定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什么人跟着我们?”白依阑真的被吓怕了。北莫王说不会伤害他们,保不齐就出尔反尔,又或者是鹤骨夫人察觉他们的去向,派人来跟了上来。

    梅长青只是摇了摇头,看着白依阑,眼中多了阴霾,“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我们的路线一样,从在冀州,就跟着了。”

    “没有关系。”白依阑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北国,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雪。大梁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色呢。”

    “消息不通,我是担心京城出什么事。”梅长青说道,脸上明显有了几分忧虑。

    “可是,可是。”这还是梅长青吗?换上袁紫陌的皮子之后连性子也变了一变,轻浮地不像是一个人。他走过来,白依阑便往后退几步,一直退到背后抵住墙壁,梅长青手撑上来,将她拘在臂弯里,白依阑能嗅出他衣料上的白檀和风雪味道。

    “我们背后一直有人跟着。”梅长青用极低但足以让她听清的声音说道。“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我不放心。”

    白依阑虽然有深厚内力,但是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察觉周围的风吹草动,梅长青能察觉出来的,她感觉不出来。

    “一间就好了。”梅长青说道,白依阑一愣,看着梅长青,小二一副了然的样子,带他们到了客房,便退出去了。

    白依阑还是一脸不可置信,梅长青却将剑挂在床头,戏谑的看着她。“怎么?月儿可是我的未婚妻。”

    “他们不是说十里画廊界内不能杀生吗?”白依阑仿佛听故事一样,看着梅长青,梅长青手里捧着手炉暖手。

    “他们不会杀人,只是打到残废而已。”

    “噗。”白依阑一下子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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