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卫禹不怀好意，弄得卫禹既心虚又气愤，恨不得扑上去捂住阿尔法的嘴。
当然，到底还是不敢。
人家愿意认他这个小弟就已经很好心了，他不能再给人惹麻烦。
聂天对卫禹的态度很满意，淡淡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阿尔法一愣。
什么问题，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哦，他的确提过一个问题。
“你们家的拍卖会，就只有这些玩意吗……”
阿尔法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没给噎过去。
这到底什么人，会不会聊天啊！
明明不管相貌还是身份，他都比这个不知所谓的卫禹高上无数倍，凭什么对他的态度就差那么多！
不过气归气，阿尔法到底记得自己是来交朋友，不是来寻仇的，于是只能忍住气，默默给聂天当起讲解员。
“你是第一次来拍卖会吧，一般越珍贵的藏品都会放在越后面。今年的拍卖会一共有二十件藏品，这才哪儿到哪儿，后面还有……”
聂天直接打断：“有法器吗？”
阿尔法.愣了一秒，随即恍然大悟。
武者嘛，当然对普通人喜欢的古董宝贝没兴趣，功法秘籍向来是不外传的，能出现在拍卖会上的，也就只有各宗门世家准备报废的法器了。
这年头灵气稀薄，武者往往都是用钱堆出来的，一个个都是无底洞，所以越大的宗门和世家，往往越缺钱。
除了自家会做生意弥补之外，对于底蕴足够深厚的宗门和世家之外，还有个来钱更快的法子——卖法器。
要知道炼制法器的技法早就失传很久了，对出身好的武者来说还可以等着前辈淘汰的法器用用。
对于那些有钱，但出身不好的零散武者来说，就只有花高价买了。
能拿出来拍卖的往往都是快要报废，使用次数极少的低阶法器了，就这样，还是有价无市，随便一个就能拍出几十亿美金。
而能不能搞到法器做压轴重宝，也是评价拍卖会主办方身价到底如何的标准之一。
即使是黑玫瑰，也不是每年都能有的。
“就说聂先生怎么突然对我们拍卖会感兴趣，原来也是得到了风声。”阿尔法面上露出些自得，挺起胸膛道：“没错，今日的确会有一件法器拍卖。”
“不过出于保密原则，我不能透露更多的信息。”
“嗯。”聂天点点头：“是什么法器？”
阿尔法：“……”
这人到底能不能行了，他不是说过不能透露吗！
“你自己看！”阿尔法终于不能忍了，撂下一句直接走人。
别以为你是武者就了不起，我也是有脾气的！
卫禹看得啧啧称奇：“大哥，这什么人啊，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还耍小脾气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女人？”聂天突然道。
卫禹懵逼：“等等，他说话明明就是…而且，他也没胸啊！”
聂天但笑不语。
卫禹对聂天已经是无条件信任了，回想起刚才阿尔法的种种行为，不由又觉得有道理：“也对，哪有男人说话做事那么娘娘腔的……”
这年头大佬们都这么会玩了吗，女扮男装啊？
不过这样下去影响就太不好了，聂天一个眼神过去，卫禹马上就闭上嘴，还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老实得不行。
阿尔法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互动，终于忍不住道：“聂先生不是滨海人吧，你知道他爹是干什么的，他在家里又是什么地位吗？如果有了你的支持……”
卫禹感动得都要哭了，大佬原来这么平易近人！
当即大喊一声：“大！哥！”
声音之大，前面那些一心一意装聋子的家伙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身边走来走去的侍应生也递过来警告的眼神。
一个大男人摆出这副样子，就连围观者都不由得一阵恶寒，反观聂天和阿尔法却依然淡定。
聂天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对于卫禹这种没什么心机的二货，他一向都很宽容。
不过是个人类而已，既然顺了他的眼，护着几分又如何。
阿尔法看了眼那小青年，意味深长的笑笑：“我认得你，卫家的老幺吧。记得是叫……卫禹？也算你运气好，偷了家里的钱来拍卖会玩，居然就结识了聂先生。”
“这等运气，恐怕连你家老大都要羡慕呢。”
卫禹涨红了脸：“你说谁偷呢！我明明是求的我娘……”
卫禹恍若未觉，一心扑在聂天上，仿佛平白生出了一只尾巴在晃来晃去。
看他那样子，就像聂天现在让他上火山下油锅，也能甘之如饴！
聂天却是勾勾嘴角，语气比想象得和缓得多：“不是大哥吗，怎么就聂先生了？”
卫禹：“！！！”
“可真正的地位哪里是一张纸就能代表的？”阿尔法意有所指：“瞧咱们聂先生，根本就没有收到邀请，还不是随时想进来就能进来？”
他轻飘飘的拍了个马屁，聂天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旁边的小青年先张大了嘴巴，想要指聂天又不敢，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在这个长着老外脸的家伙嘴里，就像是别有用心呢？
可卫禹又不敢直接解释，这种事情解释也没用，根本就是越描越黑！
何况在知道聂天的身份比那些拿镶金邀请函的大佬还尊贵之后，卫禹就越不敢放肆。
在阿尔法玩味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心虚不已的看向聂天：“聂先生，你别听他乱说，我不是……”
他是真的偶然结识啊！
说着，阿尔法朝最前排努努嘴：“喏，看到没，前头那些哪个不是美女环绕？”
“这种邀请函，每年的黑玫瑰拍卖会只发出二十份，不允许转让转卖。当然了，每年拿到邀请函的人也不一定相同。”
说到这里，阿尔法嘴角勾出嘲讽的笑容：“你或许不了解，每年就为了这二十张纸，那些自诩为贵族、高层的家伙可是就差撕破脸拼个你死我活了。因为黑玫瑰的邀请函，就代表了他们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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