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二元制君主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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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齐王设立的所谓国民议会,只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科学家和工匠因为发明创造,获得了勋位,可以选入贵族议会,而这些读书人,只要你没有勋位,却只能够进入国民议会。和一般的文官必须达到四品以上级别,皇帝才有可能授予勋位,因此,一般的读书人想进入贵族院,几乎没有可能。

    很明显,齐王设国民议会最真实的目的,是给那些心中不满的士绅和读书人一个发泄的场所。还有一个险恶的用心就是把这些嘴炮放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实施监管,并用各种手段在国民中实施舆论导向,让朝廷始终掌握这个国家的绝对话语权。

    不过这位砖家也承认,齐王这样做,确实效果不错,至少在华夏没有出现在欧洲出现过的血腥的革命,没有出现上百年的动乱。虽然中间有过波折,但始终保持着国内的相对稳定。

    不要以为国会议员的身份就没有吸引力,成为国会议员,不仅地位尊崇,而且有不少的实惠。对于那些士绅和读书人来说能成为大明帝国国会议员,还是很有面子的。齐王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算是安抚了他们受伤的心灵,同时让读书人对成为议员趋之若鹜,不得不在舆论的引导下做一些实事。效果不要太好。

    五百年后,国内有位研究明朝历史的砖家叫兽曾在访谈节目中这样总结“正德维新”后的中国:过去,我们的节目对文臣、文化、文人说得太多了,我们应该换个思路,谈谈正德朝一个最寻常的现实:那就是在这个盛世里,老百姓的生活究竟怎么样?

    说实话,这方面的历史真的不好查,大家都知道,我们官方的史书向来都是将民生问题放在次要地位的,重要地位都是写权谋斗争、厚黑诡诈、帝王将相。但是透过历史的旮旯儿,我们依然可以隐约看到当时正德朝的镜像。

    我们都知道,衡量盛世的标准就是一个词——国富民强。

    那么让我们先看看国富,最有说服力的数据当然是岁入。正德维新后,正德年间的岁入,每年以夏税和秋粮为环节,分两季征收,总收入计算起来,以正德四十五年以来的平均水平看,每年夏税:米麦二千八百二十五万石、钱一亿五千万银元;秋税征收:米五千二百一十六万石、钱一亿八千万银元,合计总收入,以当时的米价为换算,共计三亿三千一百七十一万银元,相当于白银一亿六千万两。

    国富,那么民生呢?正德朝实施高薪养廉,官员和公务员的工资情况,之前都举过,这里就不做赘述了,想必今天很多人都羡慕大明官员的收入。用现在的话说个个都是百万千万富翁。

    我想说明的只有如下几件事:第一,从弘治十五年,齐王建议皇帝第一次下诏实施储备粮计划,在运河沿线以及中原地区,修建了多座大型粮仓,以做储粮之用。到了正德年,全国各地包括海外领总共有六十三座大型粮食储备仓库,所储备的粮食足足可以供大明全国人口食用五到十年,应对灾害的能力大大提升。

    第二,从赋税情况看。跟明王朝前期的赋税相比,税收可以说是大大降低了,尤其是农业税,到了后期基本上已取消。关税、工业税和商业税替代农业税成为了朝廷赋税主要的税种,但收税的成本也同时大大降低,这主要得益于正德年间全国银行系统的逐渐完善。这就产生了税收低,却收入增加的可观景象。应当说,后来那些西方国家以减税为主要手段的重商主义和齐王朱厚炜的这种税收制度的改革是一脉相承的。

    正德维新之后,大明其实进入了一个气候异常时期,各种灾难不断,在正德皇帝执政的四十五年里,有记录的灾害就超过三百多次。但从历次天灾发生后的大明政府反应看,政府发放赈灾粮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灾难应急机制也是很完善的,军队起了重要的作用,而且这种军队传统和作为“战略储备粮”的粮仓,许多一直沿用到五百年以后的现在。综合上述,我们完全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繁荣、富强、国泰民安的中国,是一个辉煌的时代。尽管同任何盛世一样,它存在着种种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问题五百年后开始发作了,大明王朝也进入了历史。但不可否认,“正德维新”在历史上的重要作用,虽然它是君王专治的体制,但是他是适应当时的形势的。他也奠定了今天现代中国的基础,让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一直能够领先于世界。

    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抹杀齐王对历史的贡献。我不否认朱厚炜是个独裁者,但他确实是现代中国的奠基人,这无可否认。即使他的改革不彻底,就凭他开启了这个世界的现代文明,我们也不应该否认他对历史的贡献,这位大明皇弟是位五百年才出的伟人。

    ——燕京大学伍中天教授于《我看明史》节目,20xx年。

    ……

    正德二十一年,这些年气候有些反常。已经是三月中旬了,一场大雪在静悄悄地飘落着。先是碎米一样的雪粒,接着便像鹅毛片一样地悠荡旋转,把整个京城装扮成银色的琼楼玉宇,耀人眼目。

    二十一年的会试已经结束,南城根的瑞来客栈依然住满了各地学子。去年年末,王阳明的亲传弟子欧阳德、王臣、魏良弼、薛侨、薛宗凯、金克厚、黄直、钱德洪、徐珊、王激、萧璆、杨绍芬等人结伴来北京参加正德二十一年会试,全部下榻到了这家因为驸马郑纪而出名的瑞来客栈。

    今天一大早,王阳明的学生们都起来了。他们一个个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换上了簇新的衣裳。客栈的老板顾振清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要去拜访长辈。一打听,果不其然。他们相约今日拜访多年未见的老师王阳明。正德十九年王阳明正式卸任瀛洲总督一职调回了北京,在贵族院当任首任议长,在顾老板心中,这位爷那可是个大学问家。

    王阳明因功被正德皇帝授新建伯爵勋位,成为了爵位最高的文官,这让很多人非常羡慕和嫉妒。他的新建伯府在南城大道的黄寺胡弄,离南城根儿坐公交车也就是七站的路程,算不上太远。不过众人还是租了三辆马车,免得在公交车上把自己挤得狼狈不堪,这样拜访老师就有些失礼了。

    众人进门时,王阳明正在与跟随他很久的一般学生讲说“乡愿与狂狷”。主要有邹守益、薛侃、黄宗明、马明衡、王艮等人在座。诸人除了王艮,都是进士出身。

    王艮字汝止,四十一岁,泰州的盐户出身,十年前往日本京都拜师入门。大家都知道,王艮今年再次落榜了。几个人关切地看向钱德洪和徐珊。钱德洪是个小老弟,徐珊三十六岁,两个人脸上很激动,显得很气愤。

    六十三岁的王阳明淡淡地笑着,对两人说道:“汝佩、德洪,去前我告诉你们,得失不惊于心,荣辱不形于色,你们照镜子看看自己。心中不清净,智慧就出不来。今次你们在北京失利,回到绍兴恐怕还要失意,要失去计较得失的意思。我当年考了三次。吃一堑长一智,也是一个修心过程。”

    徐珊,字汝佩,绍兴人。此刻他一脸愤愤不平。弟子中年龄最大的王艮对徐珊说:“汝佩,我们跟随先生学习圣贤学问,岂是为了功名利禄!”王艮有些不悦。

    徐珊不满地看了一眼王艮,反驳道:“汝止兄,跟你说实话,兄弟我气愤,并非为计较个人得失。我愤慨,是为了朱子学说死灰复燃,又卷土重来。是为先生新学中的良知学说遭到了污蔑,而且是在这次的殿试策问上。这意味着什么?你瞧瞧,这次主管会试的礼部、吏部,甚至包括内阁那些老先生,都在反对,甚至是诋毁良知学说。更令人气愤的是,齐王殿下却迟迟不表明态度,难道齐王殿下的立场发生了改变吗?“

    说到这,他依然气愤难平,继续痛斥:”如今世风日下,朝廷用人过于注重经济能力,对官员道德品质上的要求降低了很多,不说别人,就说新任的南洋总督严嵩,还有扬州巡抚胡宗宪,个人生活一塌糊涂,公然狎妓,让人不耻。搞不明白齐王怎么会重用这种人?还有,我为先生遭遇的不公平待遇抱不平,先生在瀛洲立下汗马功劳,回来封了个伯爵,从此却不能进入内阁,当了这个劳什子的议长,我为良知学说抱不平。是这样的策问让我放弃了考试,我岂能昧着良心,放弃良知,来献媚权贵?”

    徐珊噼里啪啦一通发泄,把众人搞得先是面面相觑,然后议论纷纷。良知学说在会试策问上遭到了诋毁?邹守益等人一齐看向王阳明。王阳明先愣了一下,马上就然了,似乎这一切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王阳明并不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相反,他心里很清楚,齐王这是在重用他。因为在场的这些人还不明白,未来贵族院的重要性,这时候没有人知道,贵族脱才是未来大明的权力机构,将逐步取代军机处的作用,当然,他现在不方便讲出来。

    待到大家稍微安静下来。王阳明柔声问道:“汝佩,今年哪位老先生主考?”

    徐珊说道:“广西蒋阁老。”

    原来如此,王阳明心中了然,谁知大明越来越强盛,不知从何时开始,江南那边慢慢的又出现了一种复古的思潮,渐渐的蔓延到朝堂之上,尤其是一些老臣,觉得朱子学说的道德水平更高,纷纷开始捧起了程朱理学的臭脚。齐王的态度很暧昧,他只关心科学技术方面的教育问题,对这种儒家思想方面的争执似乎保持着中立的立场。

    蒋阁老是蒋冕。正德皇帝西征后,齐王召蒋冕重新入阁,原阁老梁储年高退休,王琼致仕,阁老杨廷和、毛纪留任,费宏为内阁首辅。这四位老先生,没有谁了解王阳明的良知学说,恐怕正像他的父亲王华去年寿宴上担心的,很多老先生甚至不愿意了解良知学说。即便不是蒋阁老,换上费阁老、杨阁老、毛阁老做主考官,恐怕照样会有这样的策问。

    王阳明显得非常平静,自从在新学中增加了他的“心学”思想后,齐王表现的非常中立,两个人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齐王说,他希望看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学术氛围,不想过多的介入,可不想看到一个思想僵化的社会。王阳明也赞同这种观点,齐王说真理越辩越明才是至理名言。程朱理学毕竟诞生了几百年,肯定是有它的可取之处。但是他对自己的心学更有信心,他并不害怕竞争。

    想了想,王阳明问:“汝佩,记得策问题吗?说说看。”

    徐珊一扭头,愤愤说道:“这样的策问,我不愿意记在心里。德洪,你记得吗?”钱德洪尴尬的笑了笑,他做完了全部考题,自觉比起徐珊的爱憎分明,自己好像有些是非不分,一时间不知所措。

    见先生再次发问,徐珊却不愿意说,或者是真忘记了,又见先生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就边回忆边说道:“先生,策问题是这样的:先贤大儒,当时身任道学,却并不自我标榜道学。反而是流俗世人,给前贤贴上了道学的标签,继而又诋毁前贤是伪学。与朱子同时代的各儒,治学方法与朱子有一致的,有不一致的,古书上有记载的,有失传的。当前有学者,试图驳朱子圣贤学问,立陆象山的学问,这是什么识见?

    因陆象山学问方法简捷,就要诋毁朱子圣贤学问吗?这是什么用心?可怕的是,其人竟然印书成册,公然诋毁圣贤,贩卖浅薄私见。对这些书,祖宗有先例,焚烧成灰,彻底根除;对这些伪学邪说,一概封口,禁止传说。贡士可以各表见解。”

    这分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矛头直指王阳明的心学。钱德洪说完,有些怯怯地看着王阳明。徐珊则愤愤地看着王阳明。邹守益、薛侃、黄宗明、马明衡不安地看向王阳明。只有王艮呵呵地笑了起来。王阳明看向王艮,同样笑眯眯的,两个人会心地对视了一下。弟子们听到王艮发笑,一起莫名其妙地看向王艮和王阳明。

    王阳明笑了笑,他既看到了大家脸上的愤慨,又察觉了大家眼神里的疑惑,便笑着对王艮说:“汝止,你且说说看。”

    “呵呵,那我就说说。”王艮一拍手道,“弟子自从在瀛洲拜师后,就从未怀疑过先生的良知学说。这么好的学问,上承孔孟,这么简捷的方法,本应该惠及天下读书人。可惜弟子不是神仙,不能像龙王一样,一夜之间,把良知甘霖洒遍全天下。现在好了,蒋阁老因为个人观点,竟然在会试题目上把矛头直指先生的心学,其实他想不到,这实际上是为宣传先生的良知学说,做了大功德了。”王艮说着,一抱拳,朝紫禁城方向一举,“谢谢蒋阁老,他歪打正着。先生,各位学兄师弟,是不是这样?”

    弟子们一起看向王阳明。王阳明赞许地朝王艮点点头,笑着说道:“汝止所言极是。你们想想,今年的《进士题名录》会把良知学说带到天下各个角落,今年新出的《应试指南》,会把今年的考题散发到天下读书人手中。多年来,天下读书人吃尽了苦头,原来的学问走不通后,就像我当年撞了南墙后,都会想改弦易辙、另辟蹊径,到时他们试试良知学说,就会知道对错好坏。汝佩,好心有时候做坏事,反过来说也是成立的。你们想想,你们两个回来了,崇一、师说、公弼他们呢,一定是金榜题名了。我相信,崇一、师说他们一定会按照良知学说来答题。”

    王阳明说着,拿起徐珊和钱德洪从登莱捎回来的欧阳德等人的信件,展开,边看边欣慰地笑着,并不时点头表示赞许。看完一封,他便将信递给跟前的弟子,弟子们开始传阅信件。

    王阳明看完信,眼含深意地看了看徐珊,然后向大家说:“你们看看,崇一、师说、公弼他们,以良知学问答题,竟然也被录取了。这说明除了主考官和同考官,‘四书五经’各房阅卷官并非铁板一块,并非一致反对良知说。只不过,受主考官和同考官影响,他们的录取名次会受些影响罢了。”

    王艮笑着接过话题说道:“这正是先生往日说过的,人人心中有良知。”

    “你太冲动了!”邹守益对徐珊惋惜地说,“汝佩兄,你考场上以直报怨,不如先生提倡的以智报怨。斗争也是要讲策略的。”

    “现在说还有什么用?”徐珊抱怨地看了一眼邹守益,问王阳明,“先生,难道我不答题错了吗?”王阳明微笑看了一眼徐珊,不动声色,也不置可否。

    钱德洪问道:“先生,良知学说,是孟子的学问,后来失传,先生让这学问复苏,为何招致这么多的诽谤呢?”

    王阳明道:“谦之,你们说说看。”

    “无它,容易入门!”邹守益说道,“先生的良知学问传播半天下,最大的特点是简捷易明。流传了几百年的宋儒学说,虽然支离繁杂,人们毕竟已经习惯它了。人们一般容易相信习惯的熟悉的,不敢轻易接受新学说。孔孟之道在当年,也曾颇受人非议。除此之外,弟子以为还有一个原因,人们一般以为大道至高无上,总以为,既然是至高无上的,一定是非常复杂,非常高深,非常难懂难学。遇到良知学说,总以为太简捷,太明白,反而不敢轻易相信。”

    “言之有理。”王阳明微微颔首,巡视着大家,说道:“谁再说说看?”

    “还有私心作祟!”薛侃直言不讳地说道,“先生官位越来越高,已经成为了伯爵,为文官之首。伯的爵位高于六部尚书,超越内阁几位老先生。这些老先生,过去品级高于先生,年齿长于先生,自认学问不比先生差,以后再见先生,却要敬礼,自然……所以干脆通过诋毁良知学说,来阻止先生进入内阁。抱歉!弟子心生私念。”说罢,薛侃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起身向王阳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这也是种理由。”王阳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大家说:“大家看看,尚谦的良知发生作用了,这就叫良知自知。孟子说的是非之心,良知自知是与非。我们学圣贤,修良知,首先要自己心中少是非,不要说别人的是非,时时刻刻反观我们的自心。”

    王阳明看向马明衡、徐珊和黄宗明,笑眯眯地说,“子萃、汝佩、宗明,谁再说说看?”

    徐珊说道:“弟子以为,先生良知学问传遍天下,拜门弟子和寄名弟子越来越多。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心多妒,古来如此。我们学圣贤,不就是为了克制人心的贪婪和嫉妒?”

    王阳明微微颔首,再问道:“谁还愿意再说说看?”在座弟子没有谁再开口。王阳明笑呵呵地说道:“谦之、尚谦、汝佩三位所说,各有各的道理。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三位还没有说到。”

    邹守益等道:“请先生赐教。”

    “用齐王的话说,量变导致质变。”王阳明笑眯眯地说,“几十年来,我的学问从杂乱到专一,从粗疏到精一,从虚幻到妙用,一直在发展,并慢慢走向成熟。我曾学道,学佛,曾沉迷于诗词文章,还曾愚痴到格七天竹子,还曾对兵书着迷,最终我才步入正学,后来我结识了齐王,又跟随他学习了科学,懂得了一些数理化和政治经济学,虽然不精,但可谓什么都有所涉猎。这时候,新学的正学又从心学升华到良知学。“

    略一顿,他缓缓的说道:”我们所有人都在进步,就包括程朱理学也在进步,他们也开始吸收新学的部分内容,以适应当前的环境。就好比是前年的我,不同于去年的我,而今年的我,又变了。从正德十年开始,我树起良知学说,多少人对此惊诧,多少人心生怀疑。在座几位,子萃、宗明、尚谦是在扬州入门的,那个时候我说心学;谦之、汝止、汝佩、德洪是在瀛洲入门的,那时我说良知。“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说:”这就像一棵树,你们赶上了春天和秋天,直接闻到了花香和果香。其他人见过栽树,见过浇水,见过树在长高,在抽枝长叶,却没有机会闻到花香和果香。而我要说的是,心学更有生命力,就好比是夕阳和落日,心学如朝阳初升,而他们已经日落西山……”

    (未完待续)

    PS:二元君主制是封建国家在效仿资本主义国家政治制度中形成的过渡性政体形式。二元制君主立宪制,简称二元君主制,是资产阶级与帝国统治者妥协的结果。与“议会制君主立宪制”共同组成了“君主立宪制”。本质上仍属于资本主义民主政治框架。

    本书中的生产力发展,经济模式也在发生变化,体制不可能一成不变,否则会导致更大的混乱。我想来想去,也许只有这种模式才适合大明时代吧。读者如有不同的方法,可以和鄙人沟通,这本书是爽文,只要您看得高兴就好!

    贵族议会是帝国的最高机构,实际上是拥有权力的上议院,其代表由皇帝任命,主要有获得爵位的贵族组成,既包括文官勋臣,也可以是武官勋贵,譬如王阳明被授予新建伯,他就有资格进入贵族议会。当然,后来事实证明,贵族院逐渐由新产生的军功贵族操纵着贵族议会。

    国民议会主要由普选产生,但实际上在前面一两百年间只是个空壳子,作用很小。议会只有参与制定法律和预算的职能,对政府没有监督权。这也是后世所谓皿煮人士诟病齐王朱厚炜的地方,认为这个实质上的封建君王非常的虚伪,善于隐藏自己的目的。

    正德十七年五月二十日,齐王乘火车从南京回到阔别了两年多的北京,正德皇帝携太子亲至火车站相迎,当夜齐王宿豹房与正德皇帝相谈甚欢,兄弟两人抵足而眠。正是这一晚的促膝谈心,正德皇帝才明白了朱厚炜这一系列动作后面的良苦用心。

    朱厚炜要推行的是君主专制下的社会改良运动,这不仅不会削弱皇权,反而会提高皇帝对政府的控制能力。所要做的是改良现有的政治体制,让整个政府部门适应目前生产力的发展水平。

    正德十七年七月,正德皇帝正式颁旨任命齐王朱厚炜为总理大臣,主持大明变法维新工作,对国家的政体实行改良。历时三年方才完成这一次从上至下自发的大变革,正是这一次变革,为大明后面五百年的强大和稳定奠定了基础。史称”正德维新”,后世人把这次维新比作明朝的商鞅变法。

    问题。同时也标志着具有明朝特色的资产阶级性质的君主立宪制度的确立,是大明帝国迈入资本主义时期的标志。从此,大明资本主义得到了迅猛发展,正是因为这次变法,华夏继盛唐以后,再次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

    朱厚炜根据大明帝国的实际情况,实行的政体是二元式君主立宪政体。宪法明确规定皇权神授,皇帝是法定的国家元首,掌握最高权力,统率帝国军队,可以召集和解散议会。拥有任命官吏、创制法律、统率军队、决定帝国对外政策以及主宰议会等大权。

    内阁首辅为政府首脑,以后称为总理大臣或首相。由皇帝任命,首相只对皇帝负责,在内阁中拥有绝对权力。新宪法明确规定成立议会议会,议会由两个部分组成。即贵族议会和国民议会组成。

    “依子充之言,这《权利法案》不就是变相的四民平等吗?此举涉嫌博一般下等社会之同情,冀赌徒、光棍、大盗、小偷、乞丐、流氓、狱囚之类悉为我用,这社会秩序还要不要,朝廷和官府的威严何在?”王琼听了费宏的话,觉得好笑。这位状元公历经侍郎、尚书,仍然是书生气十足。

    “承教,”费宏立刻反驳,“我只想问一下,全国各大城市,成千上百万农民进了城,以工谋生,这样巨大的人口,谁来保障他们的利益?登莱走在了最前面,就做的很好,不错,登莱是强调四民平等。然而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官府的威信失掉了吗?我曾经多次去过登莱,那里欣欣向荣,一切井然有条。官府不仅没有丧失权威,反而有了更强的公信力。这难道不是四民平等带来的好处吗?为什么我们有些官员却看不见!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试问,这部《权利法案》不正是体现了这种精神吗?”

    费宏的发言,犹如吹响了战斗的冲锋号,不同的观点顿时剑拔弩张,阁部会议出现了少有的对峙局面。从早晨一直吵到午时,焦芳等了等,见这场争论依然没有平息的意思,便出来打圆场:“阁部今日之议,观点对立,无法达成统一。这无所谓。齐王曾说,真理不辩不明。今日就先讨论到这里吧,兹事体大,请王太监将各人歧见奏告圣上,《权利法案》颁不颁布,最如由圣上亲裁。”

    五百年后,有这样一种观点认为:正德二十年正式颁布的《大明宪法》充分表明大明帝国是封建贵族和资产阶级联合专政的资产阶级性质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其民主立宪是虚,君主专制是实。带有浓厚的封建性、军事性色彩。它是一种不彻底的和不完善的代议制,这位齐王殿下用心险恶,其真实的目的是,阻碍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彻底完成。

    不过,即使是持有这些观点同样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这次变法,才稳定了当时躁动的社会,缓解了工人阶级被剥削的程度,解决了由于生产力高速发展带来的各种

    与此同时,与这些奸商勾结的官员纷纷落马。瀛洲、南洋两个总督府也传来重大消息,一大批不法海商也锒铛入狱,这些人不光是偷税漏税,还走私国家管控物品,收买海关官员和海上缉私人员。种种罪行一一曝光,其中以这两年风头正劲的五峰公司尤为突出。南洋总督焦黄中卖官鬻爵被弹劾,罢官免职,淡马锡海关一大半官员落马,海关缉私队伍和当地锦衣卫衙门也有大批人员被捕和被清退。

    五月六日,首辅焦芳引疚辞职,翌日便批准其致仕还乡。内阁重组,出人意料之外,最有资格成为新一届首辅的杨廷和继续担任次辅,正德皇帝任命内阁中最年轻的费宏取代焦芳,费宏不仅成为大明史上最年轻的状元,同时也成为了大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内阁首辅,时年四十八岁。

    我兼管户部,这里有一份清单,那就是这十几年来,仅仅是江浙地区就成立了三万多家各类工厂,从生产火柴到从事纺织业,各类工厂五花八门。仅扬州地区就有二十多万农民进城务工。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社会的经济基础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大明从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已经逐步向工商业化发展。换一句话讲,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改变,这是百年未有之变,齐王未雨绸缪,率先改革我们的体制,这就是远见卓识。“

    说到这,他示意小太监将户部去年的统计表发放下去,等众人拿到手,他才继续说道:”大明要将强盛延续下去,必须进行变法,“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万国蒸蒸,日趋于上。大势相迫,非可阏制。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己,可以保稳定,可以保文明,可以保传承。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呜呼,则非吾之所敢言矣!”

    果然,翌日圣旨即下,《权利法案》草案正式颁布,但奇怪的是,这部法案生效之日却推迟到了正德十八年正旦,这似乎是在给天下读书人一个适应的时机。因有费宏独被召至司礼监拟旨一事,有人说作为首辅,这部法案应该由焦芳票拟才合乎规矩。这时候人们才醒悟过来,对啊!事情有古怪。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人大跌眼镜,正德十七年四月二十九日,传言还在夏威夷等待救援的齐王突然在南京露面。与此同时,各部队进入一级警备,紧接着,钱宁、佛保被拿下,广东、福建、江浙、南直隶军警配合廉政公署以及军情司统一行动,对江南地区所有的工厂作坊公开大检查。

    七日后,各地检查出来的结果陆陆续续在报纸上公布,其中一些血汗工厂老板的行为让人毛骨悚然,手段触目惊心。在这些血汗工厂每日八个时辰的工作时间,高强度的工作程度,随意克扣和盘剥工人工资,甚至殴打拘禁工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以江南的纺织企业最为刻薄,而这些工厂主背后大多数是所谓的江南士绅,如此恶毒刻薄,让天下有良知的人一片哗然!

    阁部会议没有结果,这并不出于众人所料。齐王的奏疏虽然搁置了一段日子,但军机处属下的宣传机构却在各大报纸上纷纷发表文章,在提前为《权利法案》造势,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齐王推动《权利法案》的决心已下,面对汹汹舆情,绝对不会退缩。

    十几天后,司礼监陈洪到阁传话:“只请费先生票拟,各位老先生不必动劳。”好嘛!票拟本应由内阁公议,而今只把最早赞成颁布《权利法案》的费宏请到司礼监商议拟旨,是一件破例之事。由此可见,皇帝和齐王沟通完毕,原则上已经达成一致。

    焦芳自从当上首辅后,每次主持会议,从不轻易发表议论,这是他的一贯风格。梁储刚刚结束礼闱之事,心思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不发表议论在情理之中。

    靳贵在阁臣中排名最低,代表内阁说话资格还不够。看来,只有大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费宏应该会有所议论,他在内阁中虽最年轻,但这是他第二次入阁了,资格却老。对面的杨一清在心中判断,作为兵部尚书,他是有资格列席这样重大的内阁会议。

    果然如他所想,费宏保留了他旗帜鲜明的特点开口了:“本人是赞成齐王变法的,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自从齐王在全国开始复制登莱模式,这十几年来,大明的变化用日新月异来形容并不为过。按照政治经济学上的理论,生产力发展了,生产关系必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上层建筑也要做适当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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