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陆谨点点头，起身行礼告辞道：“这盒粉黛便送与公子，有缘再会。”
修竹公子也起身，不再挽留，而是又问道：“姑娘身上的香味很是特殊，不知用的什么香料？”
陆谨在来这个脂粉铺子时特意用了一滴敛华之香，就是为了吸引这个修竹公子的。
她过来时用神识探查，发现这修竹公子在二楼在调制香料，便在脂粉铺子门口打开敛华滴在身上，这样敛华的香味便能顺着窗户飘到二楼，让修竹公子闻到。
陆谨想卖粉黛自然是要找这家脂粉铺子的主人了，要是一进来就说要卖东西反倒是有些唐突，于是便引这修竹公子下来。
如今陆谨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算是收货颇丰。
她原本的打算是换点钱去隔壁茶馆点杯茶然后听说书先生说书的，这说书先生说的是关于神鬼怪谈的故事。
陆谨想通过这些故事去找找线索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之前在天上查看的半个时辰，加上这聊天喝茶说话的半个时辰，距离约定集合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是我家妹妹特制的香料，具体的我也不懂。”陆谨随口便道。
孙妙儿在她心里也确实是个小妹妹的形象。
这敛华之香两瓶都是孙妙儿送给陆谨的，她是不会把这瓶香像是送粉黛一样的送给修竹公子的。
听了陆谨婉拒的话，修竹公子面露遗憾之色，却也没再强求，亲自送陆谨两人出了脂粉铺子。
看着陆谨与韩晓婉两人的背影，修竹公子吩咐身后角落暗处的人道：“去查查，这个木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角落暗处的人点点头，转身，走进人群中，瞬间便融入了人群之中。
“木仙子，有人跟着我们。”韩晓婉道。
陆谨点点头，嘴角漏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让他跟着，我们去来时的那个胡同。”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七拐八拐的进了胡同，随后在一个转弯处，隐去身影。
跟在两人身后的那个人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丢的。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清脆温柔的声音：“你是在找我们么。”
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人却一动也不敢动。
陆谨转到这人的身前，笑容和蔼的问道：“不知修竹公子叫你来跟着我们两个弱女子，有何企图啊？”
身上的威压只展露一丝，那人额头上便已流出细密的汗珠。
这还是陆谨第一次使用威压这类东西。
威压其实就是修为高的修士对修为低的修士施加的一种神识压力。
陆谨这个修士也可以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修士和普通人施压。
但是普通人要掌握好一定的度，不然做的太过可能承受不了压力，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是在下……不，是修竹公子眼拙，没成想姑娘还是一先天高手。”男子连忙抱拳赔罪。
这男子相貌普通，平时应该是经常身处暗处，所以皮肤倒是很白，有些不健康的苍白那种。
“先天高手？”陆谨喃喃自语，这是一个她从未听说过的词语。
“何为先天高手。”陆谨直接了当的问道。
男子面露讶异之色：“姑娘……没练过内力，不知什么是先天么？”
韩晓婉突然给陆谨传音道：“应该是凡人可以修炼的内力、内劲，这种东西与灵力不同，本身是一股气，把这股气聚集于丹田之中，配合轻身的技巧，还有类似功法的运行方法，可以一跃几尺高，一掌劈碎几颗石头罢了。”
“那什么是先天？”陆谨传音问韩晓婉道。
韩晓婉闻言继续传音给陆谨解释道：“可以把先天理解为和练气、筑基、结丹一样，是一种境界，不过凡人的武学只有后天和先天，后天修炼内力达先天，分别都有初期、中期、后期，这点倒是与我们修士极为相似。”
“有意思。”陆谨没再传音，笑着说了句。
“姑娘既然不知先天，那为何刚刚周身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男子不解的道。
“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么。”陆谨淡笑着问道。
修竹公子的手指在茶杯上轻点，他又恢复了慵懒的模样，靠在身后的墙上：“真的假的，又与我无关。”
真真假假的，总有些有用的信息。
当年她不知道所谓的‘仙人’的本质时，也是这么敬畏着那些有力量，能飞天遁地的‘仙人’的。
有了越千灵的记忆后，陆谨才知道，所谓的‘仙人’也只有被划分出去的普通人不明真相，但其实修士在茫茫大道之中，与这些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呢。
见陆谨听得认真，修竹公子讲的也和缓，一时之间，竟然讲了许多七七八八的其他故事。
陆谨从中得到不少线索。
修竹公子喝了口水：“不知道木姑娘还有其他什么想问的么？”
越是靠近这条河水，周围便越是黑暗。
传说，那是埋葬封印魔的地方，魔的怨气不散才会终年黑暗，而封印魔的神仙居住在比这片大陆最高的山还要高的地方。
神仙们各司其职管理着这个世界。
只不过是更强大些的普通人罢了。
陆谨知道自己对上，比她强大的修士可能做不到一身傲骨不去奉承，但对下面对普通人时会尽量做到平等不去蔑视一个普通人的生命。
掌握了一些这片大陆的力量的修士，就能被称之为神明么？
陆谨心中暗笑，但听得却认真，因为这些话在普通人嘴里说出来，与愚昧无关，只是夸大了一些而已。
但就是这么个小国，它不对外扩张，也没有被周围其他的大国吞并，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传说暝辰国中心位置有一河水，却是蔚蓝幽黑深邃的，其内有无数光点闪烁。
但对于陆谨等人来说，这片大陆大是大，但想横穿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应该也不会用多久的时间。
所谓的神仙与魔陆谨是不相信有修竹公子说的那么神的。
就算是有，也只能是修为比她们要高的修士罢了。
陆谨在没有修仙之前，觉得她们所处被划分出来的凡人界就够大的了。
即使是一个国家，一个普通人走上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走完，更别说那么多的国家，还有那么多的州与山川了。
修竹公子清了清嗓子，给陆谨与韩晓婉二人讲述起来这片大陆一个隐秘的传说。
这片大陆上，有四大国家，还有无数小国，但最让陆谨在意的是，这故事中占着大陆中心的国家暝辰国，只是个小国。
小到什么程度，暝辰国的位置在山岳包围内的崖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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