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给我打电话了？”冯凌霄皱着眉问道。
“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忘了。”滕舒粤也发觉不太对了，“不是吧，你那个助理没有给你说我给你打电话了？什么情况啊？”
“行了，我知道了，那是我师父他们给我安排的助理，可能是自作主张了没告诉我，以后可不能讲电话放在她那边了。”冯凌霄哪怕生气也不敢说出辞退她的话，说完了之后话音一顿又道：“不过看来我还是真得找个女朋友了，这个女助理就在哪儿都是自认我女朋友似的，干什么都是一副要经过她同意的样子……诶也不行，我去找我师娘说说，这耽误了工作怎么办？”
“得，你也不用跟我卖惨，我找你也不是为了跟你探讨你的助理如何的，你就说说吧，现在忙不忙，我有个项目想找个人做，你要是不愿意我再问问别人，彭秀估计现在也没什么干的，她拍戏是真的辣眼睛。”
“嘿嘿你还真别说，她最近接了一个挺大制作的电视剧，那不得五六十集数的样子，挺大的饼，别人都没有机会上，她给捡漏拿到了。”冯凌霄说着也觉得神奇，“一堆人跟着各种争抢，又是撕番又是拉踩的，最后她就给抢来了，不知道之后能什么样吧。”
“那看来她是没有时间了呗？要不我再去问问元影帝？元若凡我还是能够说上两句话的。”哪怕这人一直在国外定居，要不是缺钱，轻易不会出演国内的片子还是综艺的，不过人还是很不错的。
“哇粤姐深藏不露啊，连元影帝都能请来？”冯凌霄适时的恭迎两句。
“行了，你也别装，他是以前那位钟影后的前男友，在片场合作的时候钟影后就看不上我，后来这不是人家元影帝高高在上，就看不上钟影后那做派，对我们这些后辈还不错。”
“这么认识的？”
“那倒不是，其实是他自己喜欢摇滚乐，然后我给那个乐队做了一个MV的女主角，他跟那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是好兄弟，拍摄的时候认识的，不过联系不多，勉强算是点头之交。”
冯凌霄一副白等了样子，“还以为真的能搭上呢。”
“我能搭上贺氏集团的贺总，还差一个影帝了？你可是真行，这会儿居然还能看不上我了？信不信我不带你玩儿了！”
冯凌霄在话剧团里摸爬滚打的好几年，之后才去跟着齐大师学了相声，又是里外里折腾了好几年才出师小园子磨练，这后来又重新出来演戏都是这两年的事情了，可不是已经三十多了，就是人看着没正形儿，显得年轻罢了。
滕舒粤呵呵两声，“行了，我也不跟你说那个，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行程跟着，上次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有个活儿找你，结果让你给我回个电话，你还没给我回。”
贺祤给她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她觉得他是在骂人，于是给回了一个跪安吧的表情包。
贺祤就没有再回复了，而她自己则是搞完这个，顺便给冯凌霄打了电话，这一次接电话的就不是她的助理了，但是她倒是突然想起来，上一次不是说让他给自己回复个电话，怎么还给忘了？
冯凌霄接的挺快的，声音里面都是风声，她愣了一下，笑着问：“怎么这么大的风，你是进山里还是跑沙漠去了？”
“后者吧，电影学院他妈死活不让去，他爸也不让，这小屁孩儿得知我约不上你一块去度假，就把我自己拎过来了，你说我惨不惨？”
“你还惨？能公费度假陪少爷，你师父还不感激你，这叫什么，这就是简在帝心了臭弟弟。”
“谁是弟弟，我比你年纪大呢粤姐！”
滕舒粤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她自己可有逼数，要是被贺祤知道肯定又要念，于是就摇头拒绝了，“麻烦你了。”
“并不麻烦我是这边的总裁特助，平时在副总身边工作，他去了非洲几个月，也该回来了。”
滕舒粤一脸问号，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嘿嘿嘿都不是，我在海边呢，跟我师父家二少爷一块来的，非要跟我一块去海边待两天，说是要自己克服大海。”
“齐渭吗？”滕舒粤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考的怎么样啊？是要报考电影学院还是学金融管理之类的？”
贺祤回复的很快，先是说让她看看生产日期，他来这边的时间也不多，另外是让她等人去给她送茶水。
滕舒粤说人来了，她不想喝那个，就想喝这种。
贺祤去开会，她自己抱着笔电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敲字，而这张办公桌显然是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来，屋子也十分空旷。
她敲了一会儿，刚刚那位毛发稀疏但是看起来人还不错的男人给她送了一壶茶，低声解释道：“是贺总让我给你送来的，是今年的雨前龙井，怕您喝不惯，要不我还是让人去给你点杯咖啡或者是奶茶送过来？”
她说的直接，为的就是可千万别来了，你们这些套路还是什么都不太懂，来了说了都猜不到要干什么，反倒是自己跟着难受还要动脑跟着猜。
那位也显然没想到滕舒粤居然这么的痛快，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最后还是努力保持风度鞠了一个躬推门离开了。
而他走之后，滕舒粤也不太想喝他给的水，于是就自己在室内冰箱里找了瓶装水，顺便给贺祤发了一个信息，问他能不能喝。
想了一下，忽然又福至心灵，这位怕是有什么话想让自己给贺祤传达一下，比如他劳苦功高想要升职加薪，又或者是不满意于现在的副总，自己想要取而代之，又或者是他打算去南城的总部之类的，反正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滕舒粤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我现在没有时间，要不然等贺祤回来，你问问他？我也不太懂你们这些。”
炎热的夏季，无论是室温还是室外温度都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不开空调人仿佛就要被热昏。
位于三十九层的贺祤办公室，整个大平层开阔的视野，外面不远处就是江面，空调和新风系统不断的运行下，空气倒是还算舒适。
尽管如此也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凉意，不过她倒是知道贺祤那个公寓为什么在这个位置，原来是离这间大厦的距离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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