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少年感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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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来时为秋,此次为夏,而梨花在春季时分方才盛开,所以他自然是无法再看到这座府邸内的春色。

    心中有了准备,到时才不会显得失落,对于院子里的一团乱许长安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

    来到高墙下,用手中黑剑顺着墙砖缝隙用力划出一道落脚处轻轻踩了上去,而后黑剑再直刺入墙壁,一只手向上抓住,如攀岩一般。

    待如此重复两次之后,单脚用力,一跃跳上了高墙。

    这是在成为修行者之前他所做不到的事情,尽管无法如杨贺九一般直接越过,但也是足够羡煞旁人了。

    不少人幻想着能给飞檐走壁,他也一样,不过见到杨贺九时他才知道那或许不再只能存在幻想中。

    双脚踩在高墙,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站在高处风吹的很舒爽,他开始变的享受。

    抬头向着周围看去,发现四下无人后便纵身一跃,如鬼魅般再次入了这间让他熟悉又渐渐感到陌生的府院。

    说起来有些让人无语和奇怪的是,明明这就是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家,就算自家老子走了也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可每次前来都得是翻墙。

    许长安打从心底里忍不住抱怨道怎么也不知道跟余明他母亲一样学着将钥匙藏在某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墙洞里?

    不过他也并未来得及再抱怨些什么,因为刚落地便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

    刚反应过来时更是立马吓了一大跳。

    尽管翻墙之时他已经对院子里的环境做好了准备,但直到此刻却发现自己的准备做的实在有些仓促。

    应该说是无论谁也想象不到如今的画面。

    要说在黑夜中翻墙最怕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落地的时候发现有人在。

    比有人在更吓人的呢?人已经死了。

    在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具尸首,着实将许长安给吓的不轻。

    他的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不过立马又冷静下来。

    他见过两颗脑袋在自己面前被一箭洞穿,他见过战马连带背上战士被长枪划过尸首分离,他还见过有人手持一把长刀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丈之远的距离下毅然划过喉咙。

    他甚至见过一匹白色战马将前一刻还在与自己交手的守卫踩的血肉模糊。

    再怎么说也是见过更加血腥恐怖的事情,只是反应跟不上而已。

    他若提前知道这里面会有这幅画面还是会来,因为他已经不怕死人了。

    再者而说他总是要来的,所以不想白跑一趟,即便下次再来依旧是这幅画面。

    双手握着黑剑呈守护姿态,小声开口问道:“还有人活着吗?别装死啊,我可是位修行者,你们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如果还有人活着,定会异常鄙视的回应许长安一句‘修行者?谁不是啊?我们不还是一样躺在这里?’

    ......

    确认无人存活之时许长安大松了口气,生怕有谁喜欢装死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样。

    其实没人会这么无聊...

    抬脚走了两步,发现鞋底传来血液的湿黏感,心中一惊‘刚死不久?’

    在这座城内究竟是何人能够有此本事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杀掉这么多人?

    许长安仔细思考一番,得来的答案是没有人,除了去年秋天的那些外来人。

    想起外来人除却去年,许长安的心中顿时又蹦出了一个,云望舒!

    低头稍微察看了下伤口,确实是一击毙命,很符合云望舒的风格。

    可那姑娘闲的无事来自己家干什么?

    直到此时许长安才有时间去想这些人为何会在自己家的府邸内?偷钱的?

    那不行!偷钱的可绝对不行!

    要知道当初自己想偷可都没有偷,哪能如此就便宜这些偷偷摸摸的外人?

    想到这里赶忙跑到自家老子房间去看,发现房门大开,像是被人直接简单粗暴的推开,而灯火还未曾熄灭。

    联系其午时吃的那顿鱼汤,对方连鱼刺都直接咬碎咽肚的画面,愈发坚定了许长安认为是云望舒杀了这些人的想法。

    既然是她想杀人,那应该不会留活口才是,所以许长安才敢站在门口小声问道:“云望舒,是你吗?”

    未曾得到回话,算了下时辰云望舒即便来过也该是已经离去,再次看了眼屋内闪着的灯火认为若是他人定不会如此粗心留下痕迹。

    也就只有云望舒才不管顾在什么场合该随手熄灯这种习惯。

    小心翼翼来到房间里,里面确实无人,活人死人都没有。

    想来应该是察觉到院外有人进来,便一拥而上在院子里打斗,至于为何没有发出动静许长安已经不再疑惑。

    云望舒看着也不像是打起架来会嘿嘿哈哈的那种人,而这些偷偷摸摸之人如何又敢发出声音?

    只怕是刀捅到了脖子里都是咬紧了牙关不敢开口,再者而说院内并未有刀剑散落,只有一些细小匕首之类便于隐藏的东西。

    发觉并无人后便借着灯火打开床下的暗格,钱财还在,不由再次大松了口气。

    许长安拿了些放在怀中,心中想着自己可不是缺钱花了,也不是信你的话拿点来用,我是怕被人偷跑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拿完钱后许长安才无语的发现那些人应该不是来偷钱的...

    因为无论是书房还是卧房皆没有丝毫翻动过的痕迹,若是来偷钱的就算不知道钱财放在何处至少也该翻动一下才是。

    而书房内的唯一变化就是有人随意拿了一本书,只是翻开第一页便放下离去了,绝对是云望舒没错!

    许长安搂着鼓囊囊的胸怀,而后牙关一咬,忍不住怒道:“偷钱小贼还胆敢狡辩!”

    继续存着怕被人偷走的念头怀抱鼓囊囊的钱财出了这个房间。

    出了房间未曾停留,麻溜爬出了这座府邸。

    独自一人走在东城的街道上,这个时间晚风已经开始凉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许长安开始慢慢清醒。

    一股脑的问题皆开始冒了出来。

    云望舒为什么要来自己家,那些死掉的人为什么会躺在院子里?

    他们两方又是如何能交上手的?

    最后一个问题对于许长安来说并不算难,要知道这少女可是连让自己将一条桂花鱼给做成红烧肉的要求都能提出来,说不定只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的理由就将那些人全给杀了。

    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察觉有人前来便抢先动手,就如那天晚上在太阴山上的一群雪狼一样。

    尽管云望舒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喜欢发怒生气之人,但事实上许长安一直觉着对方很危险。

    剩下的问题也就只有两个,既然都不是为了偷钱,那他们两拨人为何会在自家的院子里?

    许长安手握黑剑,边走边接着思考。

    认为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一方盯上了另一方,又提前知道另一方会来自己家中,所以选择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设埋伏。

    不过问题想到这里又是重新绕了回来,就算只有一拨人,那他为什么要来自己家?

    若是能找到云望舒或许便能解答这个问题。

    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许长安自言自语呆呆说道:“你说你要是突然从月亮上掉下来该有多好。”

    许长安知道在这个季节院子里的那颗梨树花朵已谢,尚未结果。远不如上次来时可以随手摘上一颗青梨咬上两口那般美妙。

    上次他只摘了两颗,剩下的应是坠地化泥。

    以那铜球的质地想来应能卖上几十上百枚铜板,不由让这位少年好一阵子心疼。

    怎么自己就不知道扣铜球来卖钱?难不成自己家的扣上一口还会被官府给抓起来不成?

    这座府邸无人后在四方城内无数人不想着能去扣上一块墙皮下来,甚至连官府都想要占为己有。

    所有垂涎之人都在心中思考着府邸的主人何时能够回来,到时候可以上门巧说上自己有着一份看门的恩情,想着对方哪怕是随意施舍些也够自己风风光光好大一阵子。

    可唯独只有许长安知道不会再有人回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从上次便是,这样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却又莫名其妙的感到准确。

    手持黑剑静静站在门前,双眼似乎又透过了那扇红木大门。

    摇摇摆摆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这是许长安在气急败坏的情况下对天上月的评价,冬天冷时它更冷,夏天热时同样是热。

    从这方面上看来许长安的评价或许是没什么错,不过月亮很委屈。

    不过很多事情他们都明白不会这么简单,能在这种小城中拥有这么大的一座府邸,明摆着是不会好惹,若是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只怕是要有麻烦。

    尽管是官府也难保不会有难压地头蛇的时候,由于这种种原因,这座府邸便也就一直这么空下来了。

    只是许长安细细看去却发现上面多了些即便是前些日的那场细雨都冲刷不掉的灰尘。

    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子依旧威风十足,只是露出的獠牙上面多了些污垢,左侧狮子口里含着的那颗硕大铜球也不知被谁人以什么巧妙方法扣走,只留右侧独享甚是孤单。

    府内的欢声笑语传不到街道上许长安的耳中,能为他照路的只有空中高悬的那轮冷月。

    冷月不冷,在这夜间依旧燥热,惹的许长安忍不住抬起头来破口大骂了一句:“墙头草!”

    嗯...行走的一颗墙头草...

    在安静的东城街道行走,总感觉少了那些人气味道有些阴森恐怖,也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在这生活如此些年岁的。

    来到一座府邸,红木大门在夜间依旧呈现出本色,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事实上许长安知道月亮不可能生出这般想法,因为就连云望舒对于自己的一些看似无礼话语都不理不睬,高悬空中的月亮又怎会对自己如何?

    若真是会的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口来的。

    不过这些热闹在城内还是有个准确界限的,过了城中来到城东,便已经是开始安静下来了。

    听不到在那高墙内是不是多了几声猫儿缠绵的叫。

    又或是下人手中蒲扇摇动带来几分清透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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