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更久之前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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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有纰漏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而已。

    那位运筹帷幄的齐王姜水儿绝对不可能算到在楚国会有一位让整个齐国都感到有些难办的人居然会拖灵学院的一位先生来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而出于的目的还并不是简单的为楚国考虑。

    严卫楚犹豫片刻后开口道:“我拖你未来的那位女婿办了一件事。”

    大司农微微一愣,而后不解道:“你们何时见过?”

    “更早之前。”

    大司农也未曾太过纠结,只是随意问道:“什么事。”

    严卫楚学着大司农的模样,看着桌上那只斟满酒的酒杯,回忆起来前不久的那些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开口回道:“在边境处的一座小镇内,我遇到了一群有意思的人。”

    大司农有些好笑问道:“同一群人?”

    严卫楚微微点头,站起身来向着窗外看去,感叹道:“所有人都应该会好奇我为什么肯换上一件衣服,洗上一个澡,放下背上的那把剑。其实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眼中的希望,希望找到一个能让我放下剑的少年。”

    大司农放下酒杯,摆了摆手打断说道:“衣服脏了便换,身上脏了便洗,剑锈了便放下,没什么可好奇的。”

    严卫楚再次点了点头,认为其说的是对的。

    但却不一定所有人都能活的这般潇洒,正如看起来潇洒的大司农一般,在这之前同样是放不下那些清名。

    严卫楚依旧看向窗外,从腰间取下那只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道接着说道:“以前我总觉着自己放下剑楚国便再没有人肯拿起剑,所以一直在找寻那个肯拿起剑来的人。但从那以后我才明白,这十年来楚国无人愿意拿起剑或许正是因为我始终不肯放下剑。”

    大司农仔细品味着对方听起来有些绕的这段话,微微点了点头,随意道:“城内的很多孩子们看我整日里扛着个锄头,衣服脏乱的模样也不愿以后能当大司农这个官儿。”

    楚国第一剑客的名声何其响亮,说起来不过是落个不能拿起又不敢再放下的地步,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又让后人如何再愿意去拿起剑?

    严卫楚笑着说道:“我本以为是这世界一成不变,怪这世道对我不公。可在那座小镇内我见到了一群已经拿起剑来的孩子们,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却并没有去抱怨什么,甚至还用手中剑告诉我说自己只是在坐井说天,那样的一个姑娘又如何能不让人心喜,如何能不让人心疼?”

    杯酒入喉,大司农犹豫片刻带着丝遗憾开口道:“可她是齐国的公子,需要守护自己的子民,你这样不过是在否认她的努力。”

    大司农已经知道对方口中说的是何人,可这世事又似乎都没那么简单,这也正是自己在城门外话到嘴边却始终未曾劝说过对方的根本原因所在。

    严卫楚微微摇头,回身看着大司农戏谑道:“看来你还不清楚你这位未来的女婿为何人。”

    听到这话大司农来了兴趣,轻哦了一声后开口道:“怎么说?”

    严卫楚笑了笑,“那真的是一个能将什么事情都做到完美的一个人。”

    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不知道面对这件事情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幸好他遇到了杨贺九。

    那真的是一个能值得让任何人都去信任的人。

    话虽如此严卫楚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尽管他相信杨贺九,可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面对这件事那位青年男子应该怎么去做,自己实在是给对方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大司农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刚才到底是谁还觉着这门亲事有些不合适的来着?开口道:“那我就等着拭目以待咯。”

    严卫楚哈哈大笑,开口说道:“此间话若是传出,你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大司农笑了两声,同样回言嘲讽道:“若有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则是罪无可赦。”

    严卫楚重新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楼下的人来人往,感叹说道:“我本就是罪无可赦之人。”

    大司农提着酒壶来到其身侧,为其倒上了一杯酒,自己拿着酒壶一饮而尽,同样感叹道:“正如你所说,我也终逃不过通敌叛国的嫌疑。”

    通敌叛国的事情他不会去做,罪无可赦的说法也只是他人认为,可对于这两位来说好像并没什么大不了。

    手中酒转化为喉中柔,万千绪拨动着心头愁。

    杯酒就清风,思绪蓄心中。此刻而言似乎再没什么比这些莫名其妙的担心更为重要的。

    说起来有些让人无语的是,别人家的姑娘两个大老爷们竟是在这瞎操心。

    要知道即便是灵学院院长在这方面都有失算之时,他严卫楚又如何能做到滴水不漏?

    而对比起来,齐王姜水儿在这方面似乎要更胜一筹,至少目前来看他的布局并未有过什么纰漏。

    如此说来这门八字还没一撇的亲事似乎有可能会成为一件秒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严卫楚同样是略显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早在迎福小镇的那间客栈里的时候,他便觉着自己这件事做错了。

    与前两个赌约不同,那两次是愿赌服输他本没什么过错,可与杨贺九的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认为自己错了,而后他有想着能够弥补,甚至已经做过了,但是话说出口后却发现自己的弥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

    严卫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想起自己似乎是坑了那位先生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么看来今天这顿酒钱由自己来请可绝对不算是冤枉。

    说起来他自己当时也是出于无奈。在那座山洞前说出让那一行人不用再绕路而将其引导去了华容的逃跑路线上,以此计算好了华容会被这一行人所救。

    不过他可绝对没有计算到还会有这么一出乌龙事情发生,路程与路线以及路上所用时间皆好计算,但最为难算的还是人心。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严卫楚并不觉着自己做这些是要折阳寿的,相反来说若他真不阻止那才是极端的无耻。

    大司农并非没有思考过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些话,甚至在很早之前他便已经做过取舍。

    看着手中酒杯有些感叹的笑着说道:“以前啊我也总希望能够在功劳簿上留下个名字,至少是得到了份认可,也不枉这为官一生,可直到见过那几个孩子后才发现人老了又何必再执着于那些东西。当时在廷尉府的监牢内时你是不清楚,那臭小子当时给他委屈的那模样儿哟。

    大司农并不清楚对方心中的那些想法,所以对于严卫楚态度的突然转变着实有些意外,给对方倒了一杯酒,轻笑了两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何对自己女儿的婚事这么关心?

    ......

    对于大司农这样的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女儿来转变自己坚持了一辈子的那些东西,而自己亦是能为来自齐国一位少女的话语便放弃背了十年之久的那把青钢剑。

    那位先生又如何不能为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来放弃与自己的赌约?

    虽不至于严卫楚口中说的卖国那般严重,不过去了其他国家也确实是无人再知道这位大司农的一生是如何尽心尽力。

    由此可见严卫楚那是铁了心的想要拆散这门亲事。

    严卫楚忽然有些哑语,抬起一只手来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总不能直接与对方去说你相中的女婿快要完蛋了这种话来吧?

    那是等到实在没什么办法的时候才应该去说的,现在还为时尚早不至于那般着急。

    再者而说严卫楚如今似乎觉着自己好像不应该多去插手这件事,因为大司农的回答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就想着啊,以后我的外孙受人欺负了该如何办。那位先生太过正经,看样子也不像是能帮人 出气的,这种事情又如何能让女子去做?所以啊便想着趁自己还能提的动拐杖前,让自己的外孙能少受点委屈什么的就好咯。”

    稍微停顿了一下,想着对方上一个问题接着开口说道:“喜欢一个人说简单也算简单,说不容易又真是不容易,我这老头子一把年纪怎样都无所谓,可以将就着。但也不能总求着下一个会更好,这一个够合适便可。”

    严卫楚不曾想到对方居然还反过来劝说起自己来了,觉着此事好像很麻烦。

    仔细思考了片刻后眉头微皱开口道:“不不不,外孙子在哪都能抱,又不是就非他不嫁,也许下一个更好也说不准呢?所以还是能在功劳簿上留下个姓名才是最好。你不妨想想看,到时候辞官后荣归故里,大街小巷全都知道你大司农的名字,可若是去了其他国家,先不说卖国这个罪名大王会不会追究,谁又认得你是谁呢?”

    不得不说,严卫楚的这番劝说对于大司农来说极为致命,要知道当初对方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也得保着自己的那点清名,还是经由许长安的一番忽悠加劝说才不情不愿的拿起钥匙从那廷尉府的监牢内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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