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焱气的把她拽到腿上打屁股。
回家路上的第二个电话，就是白晓晕倒的事情。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白晓正在病房安静的睡着，而白墨言就在她旁边的床上。
苏清漓“你们兄妹俩，最近玩什么身娇体弱？”
白墨言苦笑“怪我，告诉她凛冽的事。”
苏清漓挑了挑眉，忽然反应过来，白墨言如果知道凛冽，那聂承焱必然更清楚的不得了。
那么他们是不是已经顺着于桥那件事，查到了一些关于童娇娇的事？
苏清漓偏过头，却看见聂承焱脸上平静的一如往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去看白晓，这丫头睡的沉沉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苏清漓明白她对凛冽动了心，可如今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也不知道童娇娇疯起来到底能做出什么事。
在经历了裴铭那件事以后，苏清漓就只想身边的这群家伙们都好好的。
她真的不愿意前世的伤害再加注到这些人身上。
苏清漓回过头，看向病床上的白墨言“快点好起来，好好保护你妹妹。”
白墨言一愣，随机皱起眉头“那个，虽然这话我不该说，但是，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苏清漓“……”
真当老娘是神婆吗？？
但是略一思索，苏清漓沉下眼睛“我有不好的预感，我看到有个女人想伤害她，但是是谁，我不知道。”
白墨言现在对苏清漓说的话深信不疑，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始给属下打电话。
聂承焱低头看她“这么快就收服人心？”
苏清漓傲娇的哼了一声“怎么着，有什么问题吗？我可是神婆诶。”
聂承焱摇头失笑，看着白墨言忙着部署安保工作的模样，不忍心打扰，就带着苏清漓离开了。
苏清漓抬头去看聂承焱的侧脸，医院的走廊在夜里十分静谧，月光透过了玻璃窗，撒在他的侧脸上。
聂承焱似乎对今天发生的事不感兴趣，他只在乎苏清漓的情绪，白墨言和白晓的健康状况。
玄武庄园里那两个“作精”，他的确没什么可在意的。
感觉到苏清漓的视线，聂承焱偏了偏头“有事想问我？”
苏清漓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她站在原地，拉住了聂承焱的手。
“焱哥哥，我们最近好像经常跑到医院来。”
“嗯？”
聂承焱被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搞懵了，愣愣的看着她。
苏清漓想了想，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聂承焱。
“焱哥哥，等事情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奶奶，行吗？”
聂承焱蹙眉，神色认真的看着她。
“你奶奶十多年前就皈依佛门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很想去看她吗？”
苏清漓勾起唇角，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有种预感，去见奶奶一次，会对我现在的困惑有所帮助。”
其实这一刻，聂承焱多多少少是有些伤心的。
他一直都把苏清漓放在心尖上，从始至终好好保护着，爱护着，生怕磕着碰着。
而从前的苏清漓经常和他闹，如今的苏清漓又一直都有秘密瞒着他。
她这种不愿意彻底依靠他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心口发慌。
她有困境，却始终不愿意和他多说。
明明是最亲近的枕边人，却始终隔着一些距离。
而苏清漓在触及聂承焱目光的一瞬间，就突然明白了他的感受。
歪着头想了想，又抬起头去看男人的侧脸，谁知道男人一赌气，直接一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只是冷冷的蹦出一个“好”字，就迈开长腿，率先走到前面去了。
苏清漓在后面盯着男人高大健壮的背影，此时显得有些孤独和委屈。
苏清漓也挺无奈的，论一个男人觉得你不够依赖他而生气，你该怎么办？
于是她小跑起来，很快就追上了男人，快跑几步略过男人身边，直接在他面前停下，然后认真的盯着男人的脸。
看着眼前的男人深沉的像漩涡一样的眼眸，苏清漓叹了口气“焱哥哥，不如我们，来一把坦白局？”
。
苏清漓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杨叔打来，说二位小姐在自己的“绣楼”里做好了饭，跑到主宅来送。
苏清漓还调侃聂承焱，像不像两房姨太太，为了争宠力尽所能的展示自己。
那天在船上，那个人说“再敢议论娇娇小姐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天他也曾把冰冷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晓的心上，就像堵上了一块牛皮糖。
可惜这火焰，带去的炽热，温暖了他，也销毁了他。
白晓闭上双眼，彻底倒在了白墨言怀里。
——
白墨言拍了拍她僵直的脊背，声音轻轻“他没有名字，他是个杀手，童家给了他一个称呼，叫凛冽。”
白晓得身躯霎时间开始颤抖，她攥着衣角，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她缓慢的抬起头来，迷茫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盯着白墨言。
它堵在心口上，你想把它拿下来。可惜扯来扯去，只有形状变了变，无伤大雅，没什么损失，疼痛的却还是你自己。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舞台上，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她飞奔向他高大的背影，带着无穷无尽的火焰。
其实不用白墨言回答，白晓已经有了答案。
那天晚上，在海滩上，她自己也差点被那把匕首割破喉咙。
“杀人手法，是一种特质的匕首割破喉咙。”
这句话一出口，白晓整个人已经僵在原地，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白墨言心疼的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进怀里。
“哥哥，所以他……他是娇娇姐的人吗？”
白墨言有些诧异白晓的这个问题，按理说白晓不应该察觉到凛冽和童娇娇的关系。
“他是童家的人。”
白晓就这样僵直着身体，一直盯着白墨言看，直到脖子都僵硬不能动弹了，眼角才毫无预兆的，滑下一滴泪来。
于桥的死因是什么？”
“入室抢劫。”
白晓脸色很难看，而白墨言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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