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试试吗？”灰衣男子挑衅的说道。
张子明双目一瞪，身子紧绷，整个人跳跃而起，真气疯狂运转，攥紧拳头，朝着灰衣男子打去。
灰衣男子大笑一声，“米粒之光，也敢上前送死！”
看着张子明一拳袭来，灰衣男子不退反进，如弦上之箭一般，跃身而出。
两人铿然相撞，一时间黑白霞光层层绽开，如彩光流转，散落各地。
灰衣男子与张子明交手，却发现张子明竟然还有些实力，倒也是一个敌手，不禁拳脚放开，招式一招强过一招。
张子明这边身形一闪，躲过灰衣男子招式，长啸一声，眼中红光闪现， 气息暴涨。
灰衣男子见张子明这番摸样，心中暗惊，这小子看来并不简单。
只见张子明身影比之前更快，出手之间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朝着灰衣男子打去。
灰衣男子双臂一抡，双拳打出。一道漆黑光芒从拳上倏然奔舞，以雷电之势又朝着张子明撞去。
砰！
几声炸裂声响，两人对撞之间，真气乱撞，几股真气弹射到山洞之上，竟然打出一个大洞出来。
灰衣男子大声叫道：“好大的力气！爽快！”
张子明也许久未曾这般痛快的打过一拳，心中说不出的舒坦。昂首振臂，仰天狂吼。
原本张子明的修为并不足以长时间与灰衣男子抗衡，但有白发老人之前所赠给张子明的秘药，能短时间内提升自身修为，因此张子明才能与灰衣男子打得有来有回。
两人正准备又一次动手时，只听一阵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低沉，但却颇具力量，犹如鼓击一般直入人心。
“是谁！在此聒噪！”
张子明和灰衣男子稳下身形，转身望去，只见一身形硕大，弯曲盘旋的巨大生物突然从祭台上空缓缓出现。
张子明和灰衣男子看清那生物模样，皆脸色惊讶。
这赫然是一条巨蛇！
巨蛇双眼如铃，吐出气息竟然化成一片白雾。
“这山洞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巨蛇缓缓的说道。
一字一句犹如炸雷一般，在山洞里回响。
张子明只得运转真气，抵御声响，要不然这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迟早会将人的耳膜震碎。
张子明想起白发老人所说，洞中玄蛇便就是护洞神兽，那么必然和王朝有一段渊源。
但这渊源是好还是坏，老人却不清。
毕竟时代久远，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又有多少变故，已经不在一个只居住在山洞里只有魂体的老人的掌控之中了。
而白发老人所赠予张子明的第二件物品便是一个白色玉牌。
这玉牌原是王朝中等级最高的信物，所见玉牌便如同王者亲临。
但老人也吩咐过，非到关键时刻不得随意出示玉牌。说不定，还会引起反面的效果。
看来这玄蛇也不见得就是一心忠于王朝的。张子明心中暗暗思索道。
......
洞中，两人一蛇便这样对视着。
玄蛇眯着眼睛，双眼闪出一丝精光。
张子明心中一定，上前一步，朝着玄蛇行礼，道：“晚辈打扰到前辈清修了。”
玄蛇身形一动，吐出一口气来。
“嗯，还算知礼。”
“直说来意吧，你们那点小心思，也不用绕来绕去的了。”
张子明看着这庞大的身躯，强压内心的紧张。
再一拱手说道，“前辈，晚辈来，是想找两件东西？”
张子明见玄蛇并未回应，又继续说道。
“晚辈要找的，是白冥草，和前辈...前辈所褪去的蛇皮...”
张子明说出这话，心中隐约有些忐忑。
要别人褪去的蛇皮，这似乎都有点难以接受吧。
果然，玄蛇长声大笑，血盆大口张开。
张子明只觉一股狂风朝着自己吹来。
“蛇皮...后生，你倒是有些胆量。”
张子明悄悄拭去鬓角的汗水，对着玄蛇说道，“还望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世间，都讲一个天理。我今若帮你，你可如何报答我？”
张子明一愣，内心一喜，暗道，没想到这玄蛇还挺讲道理。
忙说道，“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必定照办！”
玄蛇头部微扬，双眼一闭，沉思了片刻。
又缓缓开口说道，“你可知外面有一村落，他们名为守山一族。”
张子明点了点头。灰衣男子见张子明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为何会知守山一族...
玄蛇双目一睁，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杀了全村的人！”
此言一出，张子明和灰衣男子一惊，神色各异。
张子明沉吟了片刻，拱手说道，“前辈，守山一族已经全村被屠了。”
“当真？”
“千真万确。而且屠杀守山一族的人，正好是我身旁这位灰衣男子。”
玄蛇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守山！你们也有今天！当年诓骗我这一脉，为你们镇守石溪洞窟。如今，因果循环，也该你们有此报应！”
“只是不能亲手屠杀，终究是少了些快意。”
玄蛇望向灰衣男子，目光如矩。
又怒吼一声，“不可能！就凭你这修为，怎么可能屠灭守山一族，当真欺我老眼昏花不成！”
张子明连忙上前解释，“前辈！实不相瞒，守山一族早已经衰落了！”
玄蛇看向张子明，眼神中有一丝怀疑。
“衰落？笑话，莫非王朝已经败落不成！”
灰衣男子看出张子明的敌意，轻声一呵，“放心，我从不乱杀人。至少现在不会杀你。”
“我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张子明冷声回应道。
张子明运转真气，试图将闻夕唤醒，只见闻夕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嘴角似乎有鲜血溢出。
张子明大惊，连忙停止运气，闻夕脸上的痛苦神色才慢慢散去，重新归于平静。
“她中了某种幻术，靠外力只会适得其反，唯有靠她自己才能醒过来。”
灰衣男子见张子明目光聚集在自己手中器皿上，衣袍一挥，将其藏住。
然后冷声说道，“中了幻术也看不出来，当真无用。”
张子明也不反驳，只是冷眼看着灰衣男子，做好戒备，随时与灰衣男子开战。
这可是来这里的最大依仗了啊，张子明心中感叹道。
“不过，在这里依旧没有看见闻夕的身影，大概她并没有到这边来吧，这倒也好，若是碰上了玄蛇，怕她也有些麻烦...”
张子明继续往前，但却掩去了气息，小心谨慎了起来。
一声音低沉的男声传来。
张子明一惊，抬头一望，只见之前的灰衣男子从另外一个通道中缓缓走出，手中还拿着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器皿。
张子明连忙伸出手，往闻夕手腕上一搭。
原本紧张的脸上缓缓放松，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张子明心中微微有些忐忑，不知这修炼千年的玄蛇，是何模样，又有何能力。
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老人所给的东西。
张子明望前望去，只见前方有一石阶，而石阶上似乎有人。
张子明纵身一跃，跳上石阶，只见这是一个六角的祭台。
而祭台之上躺着的人正是闻夕。
再往里走百步有余，出了通道，便是一个大洞，石洞钟乳垂石，墙壁上多种五彩晶石，光芒交相辉映，将洞中照映得光怪陆离。
往上一望，只是漆黑一片，看不见顶部。
张子明越往里走，只觉洞窟里豁然开朗。
张子明朝着石壁摸去，只觉得光滑异常，似有什么东西打磨过一般。
张子明心中暗思，之前老人所说，这洞中有修行千年的玄蛇，而这石壁如此光滑，莫非我就要到那玄蛇的老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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