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电话：“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公司？有个客户到公司闹，说一定要见你！”
范伟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
又听他说道：“要不老大，你就别回来了，我就说你谈业务去了，那人有些不讲道理，要不你避一避。”
杨昕玥听完皱了皱眉头：“我不能见人啦？我能有什么事让别人找我麻烦？要避出去的？”
她脑子里快速地搜了搜，没发现最近办什么事得罪了人啊。
“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我的客户？”
“不是，是顾俊的客户！”
“顾俊？他都离职了，是他留下的客户出问题了？”
只听范伟在电话那头说道：“哎呀，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老大，你要不要回来？不回来的话我就打发了他，反正顾俊惹的事，找咱们也说不上！”
杨昕玥便说道：“客户都找上门了，不好这样打发了他。你先安抚一下，我十分钟内到。”
“好的。”
杨昕玥挂了电话，拧着眉回想，顾俊离职后，他的客户被她分给谁去跟进了？
能出什么问题？让人找上门。
李慕颀看着她：“怎么了？”
杨昕玥摇头：“一个离职小朋友的客户找到公司，说要见我。我们回去吧。”
“好。那下班后我们去普陀吃川菜？”
“真要吃啊？”
李慕颀点头：“我想吃，你陪我。”
杨昕玥笑了笑：“你上回不是说要请范伟吃饭吗？今天行不行？”
李慕颀点头：“行啊，叫他一起。我正想认识认识他呢，也帮你拢络一下他。”
杨昕玥斜他一眼：“切，我的人，要你帮着拢络。”
李慕颀抱着她笑：“也让我也出份力嘛。”
两人边说边笑地回公司。
“这样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中午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真好，可惜我们就要搬回张江了。”
杨昕玥笑道：“所以在有限的日子里就多多珍惜吧，我可不会去张江陪你吃中饭。”
李慕颀忙点头。
除了不能一起吃中饭，接送老婆上下班也不那么便利了。
陆加嘴写字楼太贵了，租不起！
园区对他们这类科技型企业也没任何补贴。
搬过去后就不能想见就能见到老婆了。
好烦。
他决定这段时间谁叫他吃中饭晚饭都不去了。
陪老婆是大事。
杨昕玥回到公司，范伟等在电梯口。
拉着她到僻静的一个角落，跟她说了一下情况。
“顾俊的客户，姓仇。老大你应该有印象，跟我们合作过几个项目。你当时还说这个姓少见呢，记得不？一女的。”
杨昕玥点头：“如果是这个客户，我记得，五十五岁，生日是元旦，家里开了几间便利店和小超市，是个低风险客户。”
“我记得当时她填的风险等级测评表，评分比较低。我当时还问他，炒不炒股票？她说从来不碰的，怕心脏受不了。每次拿到合同，都要抠字眼，生怕上当受骗。谨慎型客户。”
范伟猛点头：“对对，就是她。每次签合同都要到你的办公室，来之前就指定要喝清咖，要现磨的，不加奶不加糖，还要给她准备鲜切水果。”
杨昕玥笑了笑。
她们公司有两三个自动售货柜，里面会有一些饮料点心零食之类，也会有一些水果，方便员工加班或是下午茶要吃。
客人来也可以给客人一些多样性的选择。
但这个客人，看不上货柜里的东西。
每次都指明要清咖，要现麿，还要准备鲜切水果。
对于客人的这些小要求，一般杨昕玥都会跟小朋友们说尽量满足。
她自己的客人有要求的，她也会提前做好准备。但她的客户很少提要求，一般是准备什么喝什么。
这姓仇的这个客户每次来，她记得顾俊都要手忙脚乱好半天。
李慕颀就非要扭头去看她。
然后电话响了，杨昕玥大大松了口气。
杨昕玥咬着唇，她有些没准备好。
李慕颀看了她一眼，道：“周末爸妈不在杭城，他们到贵周去了，说有一群退休的老师准备搞个希望小学，他们去考察去了。”
杨昕玥舒了口气，又觉得这样不好。
没想到被李慕颀捉了个正着，笑道：“傻宝，你在担心什么，有老公在呢。”
杨昕玥被他看穿，有些不自在。
看天空看草看树看人，就是不看他。
酸酸的，有些痛。
叹了口气，又道：“但他也有好多好的地方，他待人接物是真的很不错。也能舍得下面子。有一回我回家，带的东西多了，机场要收超重费用，钱还挺多的，他就去求同机的人帮忙，让别人把我的行李稍上。我就拉不下面子，更愿意给钱了事。我喜欢外向开朗的男人，生活里有个人能豁得下面子，我觉得日子不会那么难走。“
李慕颀静静地听着，想听她说起他，又不想听她怀念他，心里矛盾。
好像不想面对他父母似的。
偷偷看了他一眼。
“回你家吗？”
李慕颀点头：“嗯，那是我们的家。”
“有时候被伤到了也很难去忘记。就像那次被扔在高架上，那种无助、慌乱，身边车子一趟一趟地过，自己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次数多了，就有些不想忍受了。”
杨昕玥说起这些，心里涌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以后有老公在，老公会让你一直都幸福开心的，我也不会对你乱发脾气。”
杨昕玥便说道：“都是文明人，有事就说事，大小事都商量着来，都要讲道理，不能是非不分，乱发脾气。”
李慕颀忙点头：“嗯嗯。老婆，我们周末去杭城度假吧，我带你去西湖走一走，再去我们学校逛逛。”
紧紧地抱着他，在她耳边说：“以后不要想起他了，你心里只能想着我。”
杨昕玥白了他一眼：“是谁非要听的。”
两个人静静地抱着，谁都没有开口。
杨昕玥在李慕颀怀里沉默了会。
叹了口气又说道：“好在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我生气也会想办法哄我。但我有时候觉得这样不好，他脾气一上来有些不管不顾，我经常被他伤到。就算事后被他哄好了，我还是觉得很难抚平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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