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枳转过身，淡漠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云妗今脸色微白，“我…我喜欢首领……”
她偷偷看了一眼妩枳的神色，见她什么表情都没有，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但是面对妩枳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些胆怯的。
毕竟对方方方面面都似乎压在她头上，导致她也有些自卑。
“副首领…虽然你比我漂亮，比我能力强，很多地方我都比不上您，但是…但是我能比你更大方包容首领，会对他更温柔的，像您刚刚的所作所为，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你既然不珍惜首领…大、大有人珍惜……”
云妗今在触及对方冰冷的视线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说的话也忍不住越来越轻，到最后直接收了声。
妩枳眼里没有半点情绪，只有淡淡的轻蔑，“你说你比我更大方包容？包容什么，包容一个想抢自己男朋友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蹦跶吗？”
她几次都忍了这个云妗今，论包容，她也是佼佼者了。
本来以为小姑娘被拒绝了几次，就知道退缩了，谁知道对方居然在当小三这是种事情上迎难而上？
大家所说的给脸不要脸大概也就是她这样了吧？
云妗今却没有妩枳想象中的羞恼和难堪，反而人真的点了点头，“我不能阻止别人也喜欢首领，我可以和她们共存！”
“？？？！！”
妩枳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错愕，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大清亡了吗？”
云妗今茫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妩枳实在是不明白她脑子里怎么想的，“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懂吗？”
云妗今抿了抿唇，“我知道，但是现代社会的制度法律早就因为末日的到来混乱了，一个女人被多个男人……”
“够了！”
妩枳脸色不大好看，蹙眉道，“我没有功夫跟你瞎扯，你今天在这里只需要最好你服务员的工作即可，现在，出去。”
末日里男多女少，比例严重失衡，再加上同性婚姻早几十年前就已经通过，以至于恶劣不堪的事情频频发生，没人能管。
但是这不意味着这是正常的，云妗今能用那样自然的语气说出来，这说明她的思想早就已经因为末日的改变而变了。
云妗今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副首领，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喜欢首领，就不让我喜欢首领，这…这对我不公平！”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喜欢你就要当小三？一夫多妻很光荣吗你是觉得？还是说你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要大大方方让出去很光荣？”
妩枳迷惑了，“你要是有病就吃药知道吗？还有，你喜欢阿辞可以，我没说你不能喜欢他，但是你喜欢他你只能憋着！因为他是我男朋友！懂不懂？”
云妗今脸色倏地变得通红，只是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妩枳漠然道，“我不明白你这种跑到人家女朋友面前像个白莲花一样轻声细语说喜欢别人男朋友的行为是怎么做的出来的，你是孤儿院出来的吗？”
云妗今随着这句话，通红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孤儿院…这不是在说她有娘生没娘教吗？
她明明只是表达一下自己对首领的喜欢而已！
云妗今咬了咬唇，愤愤道，“您倒是说的好听，我只是看不过你对首领的态度罢了！你刚刚那样对他，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的！”
妩枳漂亮的桃花眼染上一丝怒意，问道，“你已经说了两次‘刚刚那样对他’这句话了，我和程辞一直在房间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云妗今在外面偷听了，她和程辞一没吵架二没打架的，她怎么对他了？
云妗今抿了抿唇，“刚刚首领这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难不倒不是因为…因为你…你们吵架了所以他一气之下走了吗？”
云妗今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问道，“我……你刚刚是不是对首领做了什么？”
妩枳此刻满脑子都是问号，这姑娘的智商和情商是都被狗吃了吗？
妩枳正看的入神，觉察到门被推开了，她也没回头，“回来了？”
话刚出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往程辞回来，不管在哪里，都会先跟她说一声‘我回来了’然后过来抱抱她。
妩枳便是脾气好也忍不住蹙眉，多少觉得无奈。
她不能阻止别人喜欢程辞，但是对方这样几次三番的上来蹦跶，她真的没什么耐心陪她玩。
“你进来做什么？”
程辞脚步都没停一下。
云妗今看他不停，在楼梯口犹豫着站了好几秒钟，等程辞走到下一层楼的时候就才咬了咬牙放弃了。
首领走的这么匆匆忙忙的，脸上又有唇印，一定是因为副首领强行要亲首领两人吵架了不欢而散！
妩枳没有回头，视线落在落地窗上映出的人影来。
云妗今。
人们穿着保暖舒适的衣服在路上行走，有的匆匆忙忙，有的悠哉悠哉，情侣成双成对，也有单身狗拿着第二杯免费站在垃圾桶前犹豫不决。
末日秋天的太阳依旧猛烈，却不会像夏日那样晒得滚烫起来，晒在身上反而会感到暖洋洋的。
程辞懒得理会对着他犯花痴的云妗今，直接略过她去一楼找老板。
云妗今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像中了迷药似得跟着人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问道，“首领！您是要去做什么？您告诉我，我都可以为您服务！”
云妗今自己脑补了一出戏，却忘了一个重点，要是程辞是因为唇印和妩枳闹掰的，那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擦掉呢？
妩枳在房间坐着有些无聊，就站起走到落地窗边。
食鹤楼五楼的风景很不错，荣食街在东边，但是以妩枳的视角来看，可以把西边夕食街的景色也收入眸中。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找副首领表达一下自己对首领的感情呢？
副首领不稀罕首领，她稀罕！
为什么能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表现出莫大的爱恋和痴迷？
喜欢的明明只是他的这张脸和身份地位，对他实际上完全不了解，却抱着情深痴情为理由说喜欢他。
程辞并不想和云妗今有任何的接触，而且…妩枳好不容易留下点印记，他不下去露一脸都觉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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