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一脸遗憾地叹道：“我有两个师兄也在研究这个，已经七八年了，还没有进展，估计咱们这辈子是赶不上了。”
王艳神秘兮兮地：“放心，艾博士的研究很快会成功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多赚钱，要不然活那么长时间也是受罪。”
迟明竖起大拇指，“艾博士真是个才，佩服。”
“才和疯子也就一线之隔，他能穿着防护服工作十个时，一般人谁受得了。”王艳吐槽道。
“他用的是多点靶向还是定点靶向？”迟明不失时机地追问。
王艳被他问得一愣，面露尴尬地：“具体的方法……我也不太清楚，我主要负责项目的财务。”
“明白，那就拜托师姐了，帮我约个时间拜会艾博士。”迟明起身告辞。
“包在我身上。对了，我跟你这些你可别让魏总知道，他这个人……比较低调。”王艳讪笑着。
“那是自然。”迟明浅笑道。
王艳将迟明送至门外，望着他挺拔俊逸的背影，不禁暗自后悔：真不应该跟魏学健这老男人绑在一条船上。
王艳摇摇头，“比那些还要更进一步，如果他的项目成功了，未来咱们活个三五百岁不成问题。”
两个专业人士聊，自然是点到即懂。
闲聊几句后，迟明步入正题，又拿出了之前那套辞，“师姐是艾丙青博士的助理，可否为我引荐一下？我的一项研究遇到些瓶颈，想向他讨教讨教。”
王艳爽快地答应道：“好，我跟他提一下。”但转念一想，又给自己留了个余地，“但他这个人脾气古怪得很，不太愿意跟陌生人打交道。”
迟明早料到王艳会这么，不露声色地问：“艾博士平时有什么爱好，我去的话也不好空着手，先提前准备一下。”
王艳暗自琢磨，自己好歹是艾丙青的助理，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太没面子了。反正迟明过几个月就要回美国了，跟他透露些消息也没关系，还能趁机拉近关系。
她眼珠一转，道：“人体基因编辑，但现在不好对外，毕竟这项技术争议很大。”
迟明点头道：“的确是热门的研究方向，是基因治疗还是遗传改良？”
“面具是个好东西，人只要把脸遮住，就能暂时隐藏自我，摆脱身份的束缚。”迟明一本正经地。
“呦，莫非你有什么想为而不敢为的事，想隐藏身份疯狂一回？”王艳调侃道。
迟明拘谨地自嘲道：“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聊，朋友都嫌我沉闷乏味。”
“爱好？”王艳翻着眼皮想了想，“这我还真想不出来，他的唯一爱好，应该就是做实验吧。”
迟明豁然道：“看来我的爱好跟他差不多，他最近在忙什么项目，好久没见他发表论文了。”
“咱们父母那一辈走南闯北的，不清也很正常，既然你在珠澳长大，就算是土生土长的珠澳人。”她帮他打圆场道。
迟明垂眼淡淡一笑，表情中竟有几分羞涩。王艳望着他嘴角浅浅的酒窝，心中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书柜里放着几件带有异国风情的装饰品，迟明指着一个华丽的金色面具，“我也有一个差不多的面具，不过是银色的。”
王艳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是我去年去威尼斯旅游时带回来的，当时在店里都挑花眼了，觉得每一个都好看，恨不得把整间店都搬回来。”
“迟博士你是哪里人？”王艳问道。
“我……”迟明沉吟片刻，面带难色地，“我在珠澳长大，但祖籍是哪我也不清。”
王艳心里暗暗好笑，真是个书呆子，这种问题随口一个地方就行了，至于想那么半嘛。
“哪里话，你这叫有深度。来，喝点茶，我老家在杭州，爸妈每年都会给我寄几斤正宗的西湖龙井。”王艳指着茶几上的玻璃杯。
“谢谢。”迟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迟明淡然一笑，将手中的杂志递给她，“你上次想看看我的导师最新发表的论文，我让美国的同事给我寄过来了。”
“太感谢了，这几本杂志在国内还真不好买。快请坐，我给你泡茶。”王艳打开冰箱，拿出一包明前的龙井，冲了两杯绿茶。
迟明趁她在泡茶的功夫，左右环顾着她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但景观很好，可以望见远处的雅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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