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道：“夜飞雪，我爱你。”
很爱，很爱。
夜飞雪已经微弱到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泪水狂流不止。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魏莫言的脸也越来越看不清楚，她在昏迷前，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枪声好像还有阿力的声音。
阿力他们把狼的尸体扳开，然后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两个人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了过去。
在手电筒下，能清楚地看到魏莫言的后背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他的两只手撑在夜飞雪的两边，手指深深地没入土里，阿力费了好大劲才拔了出来，。
在那样难以忍受的疼痛下，魏莫言竟然笑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夜飞雪看到他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有液体滴在夜飞雪的脸上，带着滚烫的热度。
夜飞雪不知道这是魏莫言的血，还是汗水，还是……眼泪。
那么炙热的温度，让夜飞雪冰冷的心瞬间破了一个大洞，逐渐融化成水。
夜飞雪的眼角划过泪滴，越流越多。
她一直觉得眼泪是弱者的表现，但现在她没法控制住，好像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出似的。
狼开始对着魏莫言的背撕咬起来，夜飞雪能清楚地听到皮肉划开的声音。
魏莫言微侧过头，深情地看了夜飞雪一眼，“夜飞雪，忘了告诉你，你离开的这几年，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欠你的，还未还清，所以你不能先我而去，知道吗？”
还未等夜飞雪回答，那些狼已经扑了过来，这次的数量比前几次的都多，应该是剩余的狼一起出动了。
它们扑了过来，用锋利的尖牙咬断了布条，夜飞雪掉落地上，几匹狼朝她围了过去。
魏莫言哽咽着，“夜飞雪，对不起……”
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魏莫言瞥见有狼想要咬断夜飞雪的脖子，他用左手把它一拳挥开，然后覆在了夜飞雪的上面。
狼群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在狼王的一声长吼下，开始围攻。
“魏莫言，你放我下来吧！不要管我了，你趁机快点走！”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成为这些禽兽的盘中餐。”
“快点，就在那边。”阿力听到了魏莫言的叫喊声，指挥着大家往前赶去。
狼王开始出击了，他趁着魏莫言不备，一口咬在了他的右手腕处。
锋利的牙齿穿透了魏莫言的皮肉，他痛呼出声，松开了刀。
“夜飞雪。”魏莫言大声喊着，冲了过去，护着夜飞雪。
他手中的刀挥舞着，插进了狼的脖子中，然后他再把刀拔出来，与另外的狼进行搏斗。
几番下来，已有好几匹狼倒在了地上，但魏莫言也不可幸免地被狼咬了好几口，伤口早已鲜血淋淋。
为了避免夜飞雪被咬到，他不断地改变方向，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他满头大汗，手握带血的刀，单膝跪在了地上。
狼群围着他们打着转，正在寻找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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