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道这里又凝神思索了一会声音明显弱弱：“倒是也有一个，大概五六年前了，不过不重要，我看牧野看她的眼神啊就不像是有情的，应该只是像他说的同事关系。”
同事关系？
安小小把这四个字琢磨了一下，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话说，混社会的有什么同事？
必然是压寨夫人之类的……
他倒是好意思说是同事！
果然擅长自欺欺人！
安小小正在认真腹诽就听江老爷子的谆谆之音又道：“小小啊，我听说最近牧野又惹你生气了？你还一气之下从江氏离职了？”
安小小抿着唇点头：“爷爷，不好意思，让您跟着操心了。”
“嗨，这话说得。”江老爷子哈哈的笑过正色道：“不过呢爷爷还是打算替牧野跟你求个情，在原谅他这一回，好不好？”
安小小抬着头望向老爷子，只见他一脸诚挚，倒是比江牧野的态度好上千倍百倍。
她素来对老爷子的请求没什么抵抗力，现下更是无法拒绝了。
“爷爷，我已经不生气了。”
“真的？”老爷子眉眼间现了喜色。
安小小认真点头：“真的。”
生气有什么用，江牧野这人又没有自知之明，还不会哄人，就算气死了在他看来也是没事找事。
既然离不了婚，还不如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这就对咯。”老爷子爽朗的笑过又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做的事情？比如……”
老爷子默了一瞬才道：“演戏什么的？”
“演戏？”安小小有些忐忑：“爷爷，您怎么知道……我去演过戏啊。”
“爷爷不知道啊。”江老爷子还是笑意蓬勃：“只是凌零那丫头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想让你去演她的戏。”
“凌零？”安小小有点震惊：“您是说拍仙侠剧出名的那个凌导？”
“对！”江老爷子似乎很欣赏她，语气里都是赞誉：“那丫头小时候也是在大院里我看着长起来的，没想到后来就做了导演，估摸着是从她哥哥那里看到了你的信息，便想着让你去她那演个什么红娘仙子，好像还是个主角。”
凌零，她哥哥，红娘仙子……
这也忒曲折了……
江老爷子见她一脸懵懂便合了相册对她说：“来来来，我给你科普一下。”
……
书房里，江牧瑾坐在椅子上望着那只从唐心车里拿来的唐风娃娃，神色凝重。
“你是说，这个娃娃可能跟樱花有关？”
立在书桌边上的江牧野抱着臂，一脸深思：“应该是，否则他没有必要给安小小也送一只，这很奇怪。而且在娃娃眼睛里装监控的方法，樱花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你和安小小的关系了？”
“不但如此。”江牧野凝神望他：“你也一样暴露在危险中。”
“我无所谓，我又不是你们的人，他对付我做什么？”江牧瑾耸肩。
“你虽然不是我们的人，但你一直在帮我研制解药。”
江牧野燃了一根烟语气淡淡：“我想我体内的毒药恐怕不止潜伏而已，可能还有其他作用，比如关键时候……”
他难得把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倒是没有往下说。
可江牧瑾却是懂了，听他的意思眼下他体内的毒分明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牧野，血液毒素的药理分析并没有显示那么多，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江牧野凝眸：“我也不确定，只是樱花素来诡计多端，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如此严阵以待。”
“你们调查的结果呢？”
“目前倒是有了些进展，但还需要些时日。”
江牧野抬腕看一眼手表，这个时间，林政应该已经到魅色了。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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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小认真点头：“嗯，只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出去混了，阅历还挺丰富的……”
江老爷子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画外音忙帮着亲孙子解释：“小小啊，牧野虽然很早就出去……混了，但是他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孩子，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见他领过女孩回家！”
老爷子也笑，过了半晌又是叹气：“其实我现在想想，那时候似乎也是我做错了，如果不是我把牧瑾安排出国，他们兄弟两个之间起码有个说话的人，倒不至于让牧野患了那样严重的躁郁症。”
“躁郁症？”安小小蓦地想起来江秦松说过，因为他江牧野得过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难道……
江老爷子点头：“对啊，也是他爸爸……”
老爷子一脸心有戚戚：“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安小小也点头：“嗯，他身上有很多伤疤，应该就是那时候混社会落下的吧。”
江老爷子神色一怔，差点被呛到：“混混社会？他跟你说的？”
似乎蒙着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跟安小小印象中那些阳光中二的十几岁男生完全不一样。
“牧野这孩子，打小心思比较重，吃了不少苦。”
说到江淮海老爷子一个劲的摇头，似乎觉着有些事情不好再安小小面前提起便也生生转了话头。
“总之这孩子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十七八岁的时候又离开了家里，那之后过得日子更是艰苦。”
安小小点头：“嗯，大哥很好。”
“对啊。”
老爷子摸着江牧野一张约摸十岁左右的照片，微微叹气。
照片是一个清隽俊俏的少年，白衫黑裤，利落潇洒，背靠着一片繁茂绿植，眉眼却是冷毅暗沉。
他这样阴郁的样子，多半是装深沉亦或是遇到了感情挫折！
暗恋表白失败了？只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也算江牧野的青梅竹马了吧？
安小小正胡思乱想间就听江老爷子又道：“虽然牧瑾跟他差了不过两岁的样子，但阿瑾那孩子从小心大，除了他弟弟的事情其他都不放在心里，倒也是个聪明的。”
安小小没应声，经过这几天的事情，她对江牧野又产生了强烈的隔阂感，挥之不去。
更何况他这种打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十岁左右的年纪难道不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吗？
御澜观邸江家大宅。
丰盛的晚餐后，江牧野和江牧瑾似乎有事商议，齐齐去了书房。
江老爷子拉了安小小在客厅翻看老相册，一边絮絮的说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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